“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时初还未把话说完,慕容昀泽又继续开口。
    “千真万确,你若是不相信,可直接去找一个妃子询问,亦或者亲自去验证。”
    闻言,时初嘴角一抽,验证?
    她要怎么验证?
    难道让人家脱裤子给她看啊?
    一想到那个画面,时初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变态!!
    她目光再次看向慕容昀泽,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有些紧张。
    男人如此紧张作何??
    信又怎么样?
    不信又怎样??
    跟自己有何关系!
    再者说了,她去问,人家就会告诉她吗?
    不被国主宠爱的女人,是很丢脸的好不好。
    说被发现国主都没碰过她们,她们定是会被别人笑话。
    若是她们家族里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批斗她们一番。
    这国主,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真的是!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时初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远。
    待会儿若真的随便找个妃子过来让她亲自验证。
    那不是让人家丢脸丢大发了吗?
    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这人怎么做人家丈夫??
    虽然是皇帝,也不能不把妃子当人看吧??
    真是的!
    谁嫁给他谁倒霉!!
    好在不是自己!
    闻言,慕容昀泽这才肯罢休。
    “我向你确认此事,其实是想说,既然你不能让人家真正成为你的女人,何必让人家一辈子待在皇宫里守活寡??”
    “人家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年轻,若是一辈子就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深宫,那得多痛苦?”
    “如今,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你应该成全人家才是。”
    “虽然你可能受了一点点委屈,但是你若是不放了人家,人家可是要受一辈子委屈是不是??”
    听到这里,慕容昀泽若有所思。
    “再者说了,你若是成全了人家,人家说不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孟家以后说不定对你更加忠诚了呢。”
    闻言,慕容昀泽忽然直勾勾看向时初。
    “可是,我的委屈,谁来弥补?”
    说这话时,慕容昀泽的神情有点小可怜。
    闻言,时初一愣。
    “你是一个男人,男人要大度,要心有四方,不要纠结这等小事儿。”
    “她又不是你在乎的人,你委屈个啥?”
    时初实在是忍不住教训道。
    闻言,慕容昀泽的脸色微微一僵。
    “再者,方才我不是说了嘛,虽然你受了一点点委屈,但是换来的可能是人家一辈子的忠诚,这不是一本万利的大好事儿??”
    时初继续道。
    这男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
    不是人家想不通,而是人家想要她弥补他的委屈。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我该如何做?”
    慕容昀泽忽然正了正神色问。
    “这还不简单,把人放出宫去。”
    “你若是担心人家会让你难堪,你就把人家放到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
    “有多远就放多远,省得碍眼,如此,你见不到人家,心里也不会难受了不是?”
    时初想的是。
    既然那两人要走到一起。
    那定然是不能在国都里生活。
    毕竟,孟妃可是国主的妃子。
    若是别人瞧见了,孟家定会被弹劾。
    而慕容昀泽的脸面,皇家的脸面,定然会被丢尽。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人放到远远的地方去。
    闻言,慕容昀泽再次若有所思看着时初。
    他怎么感觉时初像是在帮人家说话?
    帮人家出谋划策?
    这可是半点都不考虑自己啊。
    对上他那探寻的目光,时初有些心虚喝了一口茶水。
    “你,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时初有些不淡定开口。
    “若是放了她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就损失了一位妃子,到时,我如何对外说?”
    “孟妃总不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吧?”
    慕容昀泽又问。
    “这还不简单,就对外说她已经死了。”
    “实则是把人放到宫外去。”
    闻言,慕容昀泽再次挑挑眉看向时初。
    时初的脑袋瓜子里主意还真是多。
    若不是知道时初与那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什么关系。
    自己还真会怀疑时初目的不纯。
    “你为何要帮她们?”
    慕容昀泽忽然问。
    闻言,时初顿了顿。
    她忽然看向某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好一会儿后,她才淡淡开口。
    “或许,是因为我们同为女子。”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
    慕容昀泽并未打断她,而是继续等她说下去。
    “作为女子,我比男子更加懂得女子的处境,也更能感同身受。”
    “男子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有一帮人为他说话。”
    “哪怕在同一件事情上,世人对男子会更加宽容,而对于女子,更加严苛。就好比偷人......”
    听到这里,慕容昀泽得脸色微微有些怪异。
    初初怎么说起偷人这事儿说得如此自然。
    她可是一个女子啊!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然而,时初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她又继续道。
    “偷人之后,男子会更容易得到宽容,过不了几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还有可能会直接把外室光明正大带回家,日子照旧。”
    “而女子呢,若是女子偷人,却要被浸猪笼,一辈子被别人唾弃,一生一世都抬不起头,去到哪里都被别人嫌弃,指责,直到把人逼死为止。”
    “有时候,我很是疑惑,为何世人总是对女子要求如此高,而对于男子,却如此宽容。”
    “明明女子也可以撑起一片天,明明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她们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可是男子呢,却被教育成君子远庖厨,家里的活全都丢给女子来做,而他们则理所应当享受着被女人伺候。”
    “人都要吃五谷杂粮,为何要男子远庖厨??”
    “他们难道不吃喝拉撒?”
    “为何不教育他们不要吃东西?”
    “所有的好处都让男子占了,却要把歪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名正言顺!”
    “无非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压女子,让女子一辈子任劳任怨,当兵牛做马!”
    “为何这个世道要对女子如此不公?”
    听到这里,慕容昀泽看着时初,眸光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