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吴素素。
吴素素听后,眼眸微亮,看向陈实的目光中带上了一抹惊讶。
“程兄,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
同样是过了一晚上,陈实的效率也太快了。
陈实闻言淡笑:“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吴素素一眼,说道:“今晚,你让吴神做好准备便是。”
准备?
吴素素心底忽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见陈实有自己的计划,也不再多问。
毕竟今晚要和陈实去参加拜月大会的人是“吴神”,不是她。
吴素素轻轻点头:“好,我会让吴神全力配合程兄。”
“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实端起茶杯,虚敬了一下,头一抬将杯中茶水饮尽。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实转身出了包间。
座位上,吴素素看向门口,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微亮,嘴角轻勾,喃喃道:“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倒是精神许多。”
……
话分两头。
福禄客栈。
“咚咚咚!”
门外传出轻细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坐在桌旁沉思的重楼回过神。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年轻男人,胸口位置绣着一个圆月。
拜月教徒?
重楼打量了对方一眼,以为昨晚的事被拜月教发现了。
此人是来讨要说法的。
重楼心中无惧,神色冷淡的道:“什么事?”
拜月教徒面露恭敬,躬身行礼道:“敢问可是重家传人?”
“不错。”重楼应道。
拜月教徒退开半步,声音恭敬道:“我家教主有请。”
“带路。”
重楼淡淡道。
“是!”
拜月教徒转身走在前面,带着重楼向拜月教总坛方向走去。
重楼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惧怕。
他确实打不过陈实,但换成别人,重楼杀他们如杀鸡狗!
真以为“四姓传人”四个字是泥捏的不成?
重楼出了客栈,客栈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拜月教徒掀开车帘,躬身道:“魁首。”
重楼登上马车。
拜月教徒驾车,朝南诏城一处偏僻地行去。
走了大概一刻钟。
“吁!”
拜月教徒突然停下车子,朝车厢内的重楼说道:“魁首,到了。”
“我家教主就在里面等您。”
拜月教徒下车,掀起帘子。
一直闭目养神的重楼睁开双眸,跃下马车。
只见马车停在一户富贵大院前。
朱红色的院门紧闭,牌匾上写着“朱府”二字。
朱?
重楼深深看了牌匾一眼。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拜月教主应该姓孟才对。
“您这边请。”
拜月教徒推开大门,请重楼进门。
重楼迈入朱府大院。
拜月教徒走在前面,将他引进朱府会客堂。
会客堂内早已有人等候。
那是一个身高四尺左右,穿着紫色苗疆服饰的中年人。
他身材矮小,脸上如树皮般长满褶子。
见到重楼,孟星河眼睛一亮,当即从椅子上跳下来,快步奔到重楼面前,眼神火热的说道:“哈哈哈哈!”
“贤婿风姿卓然,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拜月教主孟星河看着重楼,欣喜不已。
此话一出。
重楼当场懵了。
贤婿?
谁?
我?
孟星河很是热络的上前一步,抓住重楼的手臂,带他朝厅堂主位上坐去。
他一边走一边热情的问道:“贤婿,敢问你与小女何时成亲啊?”
“小女今年刚满十六岁,性情淑均,品貌俱佳。”
“在石冢中你见到的那位,便是小女。”
孟星河将重楼带到座位上,随后又从旁边的桌上提起茶壶,亲自倒茶。
“哗啦啦……”
看着茶杯中打转的浅褐茶水。
重楼懵了。
他琢磨半天,才问道:“成亲?”
“成什么亲?”
孟星河也是一愣。
旋即,他恍然大悟,说道:“想来信上的内容,贤婿你尚未看过。”
孟星河从怀中取出信件,递给重楼。
重楼不解,展开信件一看。
瞬间。
重楼如遭雷击。
“婚……婚书?”
孟星河点了点头,笑道:“不错。”
“正是婚书。”
“贤婿,这封信正是你在石冢中,亲手交给小女的。”
“既然你我两家相识,关系密切。”
“老夫做主,就按这婚书上所言,择个良辰吉日。”
“贤婿,你觉得如何?”
重楼两眼发直的看着信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他虽然是重家这一代的行走,却不是重九元的传人。
而且自己也没去过什么石冢。
仔细一想。
重楼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
这份婚书,是叔爷给自己那位“小叔”下的。
重楼脑海中浮现陈实的相貌,不知为何,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孟星河见重楼笑起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果然。
他就说嘛。
自家小女长相貌美,品性乖巧。
整个拜月教惦记她的人不知有多少。
好在这重家传人武功、悟性也不差。
能学会死门中的《天魔剑法》,日后成长起来,起码能在江湖中排进前三。
不然,孟星河还真不想让女儿掉进重家的火坑。
重楼回过神,笑道:“婚期确实是要定的。”
“不过,具体成亲日期,我得回去询问叔叔。”
说着,重楼表情微显严肃道:“您喊我重楼便是,不能喊贤婿。”
“不然显的我没礼数。”
这婚约是下给“小叔”的。
孟星河管自己一口一个贤婿,这算怎么回事!
孟星河一听,连连点头“对,确实是这个道理。”
“是孟某唐突了。”
“还请重公子见谅。”
重楼摇头:“没事。”
他上下打量孟星河几眼,说道:“孟教主,冉含芙,你可认得?”
冉含芙。
三个字一从重楼口中说出。
孟星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认得,她是我教中大长老的孙女。”
“重公子认得她?”
听到这话。
重楼脸色一沉,声音冰冷道:“她现在已经死了。”
“昨晚她妄图爬上我的床,还自称等今晚时间一到,她就会成为拜月教圣女,给我带来《月相神功》。”
闻言,孟星河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重公子真是品行高洁,坐怀不乱。”
“大长老这次,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孟星河冷笑一声,旋即开口道:“重公子,老夫有一事相求。”
“如今教中出了些岔子,今晚的拜月大会,或许会发生一些变故,到那时,还请重公子能够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