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网收完,赵勤把网重新整理了一遍,那张从渔网店买的网,他打算送给老蒯,
但这一张不行,花了他不少功勋值呢,到时肯定要寄回家的,
虽说现在家里几艘船,几乎用不上流刺网,但万一呢。
老蒯看着船舱内的收获,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只甲鱼已经装袋单独的扔在一边,两条小船舱内,一条里全是活鱼,这会鱼挤着鱼,少说有个一百来斤,
而另一边装死鱼舱内更多,加一起可至少有个300来斤,
平均一斤10块钱,等于说今天自己这艘船的收获就突破了3000块啊,平均一个月开工20天,天爷爷啊,一个月有六万的收入,
有这收入,自己还干啥零工啊,不得天天泡在黄河里,
再想到这些收获,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突然感觉比自己掉了一百块还难受。
赵勤大体能感受到老蒯的内心,曾经自己钓鱼时,看到边上的钓鱼佬爆护,而自己还空军,眼神和此刻的老蒯应该是一样一样的。
很快,船只驶向了第三张网,
“阿勤,要不换下手?”刘父担心他累着,便提议道。
“叔,还是我来吧,也没啥累的。”他懒得再绑定工具人,况且因为水位落差小,他可以坐着收网,还真没感觉到累。
很快,便将浮漂捞起开始收网,
入手就感觉到了网在抖动,他微微一笑,动静还不小,
鱼浮出水面,发现是鲤鱼时,他就仔细辨认了一下,心中一喜,好像与之前捕的杂交鲤有些不一样,“蒯大叔,这是不是正宗的?”
老蒯正在郁闷的发着癔症,听他这么一喊,这才反应过来,探头看了一眼,随即惊呼,“是正宗的,慢点,别让它发力跑了。”
鱼被拖到了舱板后,赵勤将网头固定在一边,便开始细致打量起来,
老蒯索性从舱里摸出一条杂交的鲤鱼,“后生,这么看就更明显咧。”
果然,这么一看,区别就大了,先是身形,杂交鲤偏胖,而眼前的这一尾更修长,其次便是老蒯强调的四孔四须,
四须不必多说,在眼睛往头部的位置,有对衬的两对孔,一边的两两相邻,一大一小,且近乎于正圆,非常神奇,
再就是正义的颜值,对比之下尤为明显,
杂交鲤的颜色偏灰暗,鳞片光泽一般,而黄河鲤的颜色正常的鲜艳,金鳞赤尾,肚皮鲜白,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不禁喃喃,“岂食其鱼,必河之鲤。”
“说甚?”老蒯听着蛮有味道,但并不解其意,
“大叔,这是诗经里所说,意思是难道吃鱼,非要吃黄河里的鲤鱼吗,虽说是驳句,但也间接说明,黄河鲤在当时的知名度。”
“啥诗经,谁写的?”
“你可把我问住了,不过我知道是孔子编订的,离现在2500多年咧。”
“天爷,那么长时间啊。”
赵勤将鱼拎起,在斜阳的照射下,鱼身居然散发出微微的金光,“大叔,这个能卖多少钱一斤?”
“冬天嘛,鱼贵,80一斤能卖的,这一条不大,五斤左右,400块有值。”
赵勤微微点头,价格确实不低,将鱼小心的放进一边的活舱,他接着起网,
这下运气真的来了,接着又上来一尾,这一尾更大,有个十二三斤的样子,看得老蒯眼睛都直了,这一尾可就值小一千了啊,
显然,这一网的好运才刚刚开始,陆续的接着上鱼,
黄河正宗鲤鱼、牛尾巴、鲶鱼之类,在老蒯看来,都是值钱的好货,
全部收完,居然又收获了三百来斤的鱼,老蒯心中毛算了一下,自己这一艘船今天的收获,至少能值个上万块,
天啊,自己这破船,居然也有日收一万的一天,
光景不好的时候,这么多钱,他得要小半年才能挣得到,要是天天有这收入,一年百万富翁咧,
此刻,他再看赵勤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后生的运气好到没边了啊!
长年漂在黄河上,他可太清楚,并非是鱼突然多了起来,就今天作业的水域,他也经常下网,今天这收获,只能归结于对方的好运气。
“后生,你在你家出海也是这么好的运气?”
“大叔,我家那边情况不一样,收入确实不错,但出海的成本也高。”
“啥成本?”黄河上作业久了,让老蒯的思维有些僵化,认为捕鱼不就费点网嘛,还能有啥。
“就拿家里最大的那艘船来讲,船上有近20个船工,出海一趟按一个月算,他们的工资就得4万块,再就是船上的油料,大概百来万吧。”
老蒯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甚,出海一趟要一百多万的本钱?”
“是啊,还有一些小费用没算,七七八八一起,得130万左右。”
“好加斯盖,玩逑咧。”老蒯不想说话了,一年出海几趟,光本就要几百万,他质朴的想法中,还是觉得有几百万还捕甚鱼啊。
“阿勤,这收获有点多,吃不完哇。”刘父很是兴奋,
虽说因为大玉的财富,让他的眼界变高了些,几百块船钱掏得一点不心疼,但能赚钱谁想亏本,
现在不仅是赚了,而且是大赚,
再就是他原本还担心,今天没啥收获,赵勤几人玩得不尽兴,这下好咧,玩得尽兴还赚了钱。
“叔,到岸上咱再挑挑吧。”
他们这边刚靠岸,另一艘船也撑了过来,还没靠近,就听蒯老二大叫道,“老大,今天怪咧,河里都是鱼,你们收了多少?”
“哥,我们捕到正宗的黄河鲤鱼,原来这鲤鱼还有这么多讲究。”阿和也兴奋的大叫,还将一尾足有七八斤的鲤鱼给举了起来炫耀。
“我们收了估计有六百来斤咧,你们多少?”
听蒯老大的话,老二瞪大眼珠子,“天爷,比我们还好,我们收了大概四百来斤。”
两人同时呼吸急促,这么一算,两艘船一天收获上千斤鱼,这样的情形,也就听老人们说过,自他们捕鱼开始,就曾没碰到过如此好的行情。
“好鱼多吗?”蒯老二内心郁闷的问道。
“几乎全是好鱼咧。”
说着,两艘船靠到了一起,兄弟俩各自跳上对方的船,看着收获,好一会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相顾无言。
“阿勤,要不找个鱼贩子?”刘父也跳到另一艘上看了一眼,再回来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