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
张元见灰毛球凑了过来，颇有些焦急地围着「米戈之源」转，眼睛微微一亮，“你想吃？”
“嗷嗷嗷！”
灰毛球见张元开口询问，立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眼中尽是兴奋与渴望，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
一旁的索姆努斯见张元竟然想把「米戈之源」喂给宠物，顿时就急了，“张先生！这白洞汇聚了米戈所有精华，是不可知域极为罕见珍稀之物，即便是至高位格的生灵，都会为了这白洞拼命厮杀！”
灰毛球听出了索姆努斯话中的意思，立马瞪向索姆努斯，龇牙咧嘴，“嗷——！”
不过索姆努斯却丝毫不在意灰毛球的威胁，继续对张元道：“若张先生不想要这白洞，可以卖给我，我能给张先生一个合适的价码。”
“再让张先生觉醒转职一次如何，并且我这次还能再给张先生您开两个命座！以张先生的潜力，再觉醒一次，绝对能成为不可知域中的无上强者！”
张元没有回应索姆努斯，而是向体内小悠问道：“小悠，若是让小灰吃了「米戈之源」，小灰会怎么样？”
小悠：“灰毛球应该能直接进化了。”
张元：“我当然知道灰毛球能进化，实际上……就算没有「米戈之源」，灰毛球也早就能与劫海融合，完成进化了。只是它被我们一直压着罢了。”
“我的意思是，灰毛球会不会变成「疯神」米戈，亦或者灰毛球以后的上限，被米戈锁死了？”
灰毛球是张元从一颗蛋开始养大的，它从小就是吃着各种珍稀资源，靠着「绝对幸运」的随机不断进化。
张元心中比谁都清楚，灰毛球的潜力绝对不比他弱，甚至还在他之上。
否则，他也不会刻意压着灰毛球，不让它吞噬劫海进化。
在张元心里，一个绝品永劫帝魂，还配不上灰毛球，甚至一个「疯神」米戈，也不配不上！
小悠：“主人，这个您倒是不用担心，灰毛球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灵，底色就是虚无，而且还以吞噬起家，什么都能吃，只要灰毛球愿意吃的，对它来说都不会有影响。”
“「米戈之源」进入灰毛球的肚子，只会被灰毛球转化为它进化所需要的力量。”
张元：“也就是说，小灰吃了「米戈之源」不会有副作用了？”
小悠轻笑：“唯一的副作用恐怕就是灰毛球在进化后，会变得比主人您更强，如果灰毛球因此变得叛逆的话，那有可能不好管教，毕竟灰毛球越强，胃口越大，到时候劫海恐怕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张元：“这倒没事，花总已经成功PUA灰毛球了，就算这家伙不听我的话，也能让花总出马管教它。”
小悠：“那这样的话，让灰毛球吞下「米戈之源」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委屈了主人，毕竟索姆努斯可是开出了让主人您再次转职的价码。”
“无所谓的，索姆努斯做的也不过是挖掘我的潜力，祂能让我再次觉醒转职，那就说明我靠自己也能继续觉醒，能不能觉醒，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张元并不在意这点，看向对索姆努斯龇牙咧嘴的灰毛球，笑道：“小灰，这「米戈之源」赏你了。”
“嗷！！！”
灰毛球兴奋地“嗷”了一声，然后挑衅地看了索姆努斯一眼，便一口将「米戈之源」吞下！
一瞬间，灰毛球便胀成了一个圆气球，飘到了空中。
索姆努斯见张元真把「米戈之源」喂给宠物了，心都在滴血，脸色难看至极，四肢不断颤抖。
“张先生，您这也太奢侈了吧，区区一个虚无灵而已，它放在劫海或许是稀有生灵，但放眼不可知域，这虚无灵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生灵，甚至比我们原初恶魔都差一些，你没必要……”
“没事，小灰它想吃，就让它吃了便是。”
张元打断了索姆努斯的话，向索姆努斯拱手：“索姆努斯先生，感谢你这次出手援助，如今米戈也已伏诛，不知前辈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听到张元这话，索姆努斯也知道张元这是下逐客令了，祂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的灰毛球，最后还是忍住了心中贪念，对张元拱手行礼。
“张先生，这次我们合作的相当愉快，之后若需要帮助，可以随时召唤我，我一定在最短时间内响应。”
说罢，索姆努斯优雅地向张元行礼，又不舍地瞧了灰毛球一眼，随即便是化作黑雾消散，离开劫海。
待索姆努斯离开，月瑶才对张元提醒道：“张元，索姆努斯离开时的眼神很不对劲，我能看得出来，祂十分想要「疯神」米戈的力量，之后祂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你小心一些。”
「烬灭女王」点头附和：“嗯，我也有这种感觉，索姆努斯看起来虽然友善，但祂是远处恶魔，既然是恶魔，那底色绝对是黑的。那索姆努斯一看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小弟你之后警惕一些，不要离祂太近。”
“嗯，多谢两位姐姐提醒，我会注意的。”
张元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空中自由飘荡的灰毛球，见它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便又看向同样沉寂的星渊祭坛。
在他把星渊推到两个至高生灵决战的焦点位，让星渊吸收了两个至高生灵的因果后，星渊就彻底安静下来，甚至连气息都全无。
若不是张元还能感知到星渊的存在，他都以为星渊死了。
“小悠，星渊现在怎么样了？它能不能承受至高生灵的因果？”
小悠：“难说，星渊本身就是劫海造物，位格在劫海之下，它一下子吸收了太多至高生灵的因果，就算是撑死，小悠也不意外。”
咔咔！
小悠话音刚落，星渊祭坛表面便开始出现裂纹，有崩碎的风险。
小悠：“哦豁，看起来是没撑住，主人……您把它给埋了吧。”
【别，主人！我还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