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没有再理会哭爹喊娘的梅菲斯特，将视线转移到了灰毛球的蛋上。
此刻蛋壳上已经是裂纹密布，时不时有灰毛球的恐怖力量逸散出来，不过蛋壳裂纹的密度在高到一定程度后便不再增加，而灰毛球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小灰？”
张元见灰毛球待在蛋壳里不出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问道：“进化出什么问题了么？”
巨蛋快速左右摇晃，表示不是自己进化出了问题。
“你不能说话？”
张元见灰毛球只是摇晃蛋壳，再次问道。
巨蛋快速前后摇晃，表示肯定。
“不能离开蛋壳，能听见我说的话，却不能交流……”
张元看着满是裂纹的巨蛋，思索片刻，再次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蛋壳完全敲碎？”
巨蛋左右摇晃。
一旁的梅菲斯特见到这一幕，意识到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连忙道：“主人，我或许知道它为什么迟迟不出来。”
张元扭头看向梅菲斯特：“你知道？”
梅菲斯特：“嗯，灰毛老祖的生命层次一下子跨越得太多了，它怕自己从蛋壳里出来，吸引到不可知域中一些恐怖存在的注视，给主人您带来麻烦，所以就龟缩在蛋壳中了。”
听到梅菲斯特这话，张元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灰毛球：“小灰，梅菲斯特说的是对的吗？”
巨蛋前后摇晃。
张元见状，眉头越皱越紧，“不对啊……小灰你的位格和境界是匹配的，你在怕什么？”
如今他所有召唤物都托灰毛球的福，成了「至高」无量天，如果灰毛球能吸引一些恐怖存在注视的话，那他所有的召唤物都应该有危险才对。
一旁梅菲斯特解释道：“主人，情况不一样的，灰毛老祖很特殊，它的位格与境界并不匹配。”
张元一怔：“什么意思？「至高」位格之间亦有差距？”
梅菲斯特：“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同位格之间也有高下之分，就跟妄境和称号妄境的区别一样。”
“主人您仔细想想，若灰毛老祖的位格真与我们一样，它凭什么让我们成为至高生灵？”
张元微微点头，也颇为赞同梅菲斯特这话，毕竟「最初虚无之意」这六个字一看就不简单。
而且，他也见过索姆努斯和米戈这两个至高生灵，那两个至高生灵给的感觉，与灰毛球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张元向梅菲斯特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让灰毛球避开被发现的危险？”
梅菲斯特：“很难，一般来说，至高生灵在降生的时候，都会有强大的长辈帮忙遮蔽因果，防止初生的至高生灵被发现。”
“但灰毛老祖很特殊，它是一路进化上来的，没有强大的长辈帮忙遮蔽因果，而且灰毛老祖进化的动静很大，不仅我们这些召唤物一同飞升，连那些来朝拜觐见的虚无灵也得到了好处。”
“恐怕那些恐怖存在已经注意到灰毛老祖降生了，只是因为灰毛老祖还躲在 蛋壳中，那些恐怖存在还没办法确认灰毛老祖的位置。”
张元：“你就别在这里给我叠盒子了，你如果能帮我解决小灰的麻烦，我可以让你重新成为召唤物。”
梅菲斯特就等着张元这话，顿时喜笑颜开，道：“主人，您可以把我的魔神血脉抽出来，喂给灰毛老祖，让灰毛老祖伪装成原初恶魔。”
“这样一来，那些真正的恐怖存在就会忽视灰毛老祖，咱们吸引过来的就只是一些像「疯神」米戈那种普通货色。”
“之后，只需要灰毛老祖适应了自己的力量，能收放自如，也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张元挑眉：“抽你血脉？那你岂不是彻底没有返祖的可能呢？”
梅菲斯特摆手：“嗨！一点点魔神血脉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我就算是返祖成功了，也就是变成索姆努斯那样的至高生灵，而我成为主人您的召唤物后，分享的可是灰毛老祖的力量，而且立马能成为至高生灵。”
“能为灰毛老祖保驾护航，是我卑贱血脉的最高荣耀。”
张元被梅菲斯特舔的有些恶心，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看向灰毛球：“小灰，梅菲斯特的方法能行么？”
巨蛋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片刻后，巨蛋前后摇晃，表示肯定。
梅菲斯特面露狂喜之色，连忙撸起自己的袖子，“主人，抽我的血吧，狠狠的抽，不用怜惜我！”
张元见到梅菲斯特这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由想到耶利哥在离开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有些绷不住。
明明耶利哥在几小时前才嘱咐他，要好好培养梅菲斯特，因为梅菲斯特血脉不俗。
结果几个小时后，梅菲斯特就甘愿献出自己的魔神血脉，只为当他的召唤物……
“也不知道，待你祖宗知道你这么作贱自己血脉后，祂会有什么感想？”
张元调侃了一句，随即便抽出梅菲斯特的本源精血，通过灰毛球的蛋壳裂缝，送进蛋壳内。
很快，那颗圣洁的白色巨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梅菲斯特的恶魔之血污染，化作一颗黑色巨蛋。
张元能清晰感觉到，灰毛球的气息弱了不少。
一旁的梅菲斯特连忙向灰毛球伏身道歉：“哦！伟大的灰毛老祖，请原谅我用肮脏的血液污染了您圣洁的身躯，但我希望您能明白，这是为王的必要忍耐，这是走向……”
“行了，你舔得太恶心了。”
张元一脚踹飞梅菲斯特，重新给他签订了契约，“带着力量滚回召唤空间，没我的允许，不准滥用！”
“好嘞主人！主人永生不死！”
梅菲斯特狂喜，飞快拍了张元一次马屁，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召唤空间，体验自己新获得的位格与力量。
“这家伙……一点恶魔的尊严都没有了。”
张元看着梅菲斯特这般姿态，摇头笑了笑，着实不知该如何吐槽。
咔咔！
而这时，蛋壳碎裂声再次响起，巨大的蛋壳轰然破碎。
“嗷！！！”
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圆球从蛋壳中飞出，扑进了张元怀里。
……
课间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