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绮兰回过神来,迅速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巷子口。
只见苏尘音正慢悠悠地晃进巷子,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懒散,仿佛这并不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而是她日常散步的小径。
她的手里还抛着一个桂花糕,那糕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被她稳稳地接住,如此反复,她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不仅如此,苏尘音的嘴里还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邓绮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苏尘音。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心中的毒蛇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苏尘音啊苏尘音,你以为躲过了林浩宇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今日这巷子,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等你死了,我定要将你的神骨挖出来,然后把你的尸体剁碎了喂狗,让你魂飞魄散,这样才能稍稍平息我心头之恨!
邓绮兰在心中暗暗咒骂道。
眼看着苏尘音渐行渐近,已经走到了巷子的中段,邓绮兰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她猛地一挥手臂,厉声喊道:“动手!”
“嗖嗖嗖 ——”
五十多名黑衣暗卫像凭空出现的鬼魅,从屋顶、墙后、麻袋堆里同时窜出。
他们手中的玄铁刀反射着冷冽的光,瞬间在苏尘音周围围成个密不透风的圆圈。
暗卫们身上的灵力波动层层叠叠,最低都是化神中期的气息,其中几个带头的更是隐隐透出合体初期的威压。
苏尘音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非但没慌,,反而还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
“总算来了,等得我花都谢了。”苏尘音懒洋洋地说道,从空间里摸出条红鞭。
条红鞭通体赤红,鞭身缠着暗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耀眼。
这正是她刚刚炼制好的神级“噬魂鞭”,一件威力惊人的法宝。
“本来还想留着对付决赛的对手呢,看来今天得提前开荤了。”苏尘音嘴角微扬,嘲讽地望着围攻她的那些暗卫。
就在这时,邓绮兰从暗卫们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她身穿一袭锦红裙,在这昏暗的巷子里,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格外引人注目。
她站在圈外,双臂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抬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语气中透露出的得意之情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苏尘音,你这个贱人!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苏尘音,”邓绮兰的声音越发阴森森的,“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尘音在她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
苏尘音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邓大小姐这是特意来给我护行的?”
“少跟我装傻!”邓绮兰突然厉喝一声,打断了苏尘音的话,“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毕,她手臂一挥,那些暗卫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兵刃,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苏尘音歪着头,脸上露出一副故作疑惑的表情:“解药?什么解药呀?”
接着,她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猛地一拍手,“哦~你说那个会让人变丑的毒啊?灵力溃散的毒啊?”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中了邓绮兰的痛处。
邓绮兰满脸愤怒,怒声质问:“苏尘音,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还有我妹妹邓冬萱是不是你杀的?”
“复赛时把本小姐打成那样,还毁了我的决赛资格,还敢对本小姐下毒,这笔账,今日咱们就好好算算!”
邓绮兰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向满脸淡定的苏尘音。
见到苏尘音神色淡定的样子,邓绮兰的怒火在心中燃烧,越烧越旺。
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冷硬,到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尘音,你这贱人,本小姐告诉你,落在我手里,你可别指望有好下场!”
“苏尘音,你这个贱人!杀我妹妹,伤我肉身,毁我前程——真当我们邓家好欺负?今天这些暗卫,就是送你上路的阎王!”
邓绮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面对邓绮兰的威胁,苏尘音却显得异常镇定。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红鞭,嘴角的笑容依旧未变,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丝不屑和嘲讽。
“我说邓大小姐,你这嗓子是被砂纸磨过吗?难听死了。”苏尘音淡淡地说道,仿佛邓绮兰的愤怒对她毫无影响。
邓绮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苏尘音。
她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但却被苏尘音接下来的话给噎了回去。
“第一,”苏尘音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你妹妹那是自己作死,她不仅抢我东西,还想对我下死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第二,”苏尘音又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复赛的时候,是谁先放阴招用毒蛊的?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有,是谁招揽那么多人围攻我们,想要抢夺我们的七彩之心?这可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苏尘音看向邓绮兰,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充满了不屑。
“要不是看在复赛的时候,规则规定不能杀人,复赛那天我就把你挫骨扬灰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蹦跶?”
苏尘音上下打量了一番邓绮兰,然后冷笑一声:“第三,就你那点微末的本事,就算侥幸进了决赛,也不过是个陪跑的命罢了。”
“我把你传送出去,简直就是在帮你避免丢人现眼,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呢!”
苏尘音顿了顿,歪头冲邓绮兰眨眨眼,语气欠揍得不行:“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那妹妹在临死前可是苦苦哀求我放过她呢!”
“她甚至还说愿意给我当牛做马,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简直就像那雨中的梨花一样惹人怜爱。只可惜呀,她太脏了,活着浪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