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闻人凛打开房门的瞬间就觉得不对,房间里还有一道呼吸声。
闻人凛反应迅速的一步退出门外,同时打开房间的灯。
另一手已经把枪拿在手上了。
“回来了?”
闻人凛枪的保险都打开了,结果从床的方向传来那该死的熟悉声音。
“你他妈有病吧!”
闻人凛再次踏入房间,控制不住的怒吼一声。
看着安详的躺在他床上的人,闻人凛感觉自己要冒烟了。
不用怀疑,就是气的。
大晚上的跑别人房间装神弄鬼,还躺在他床上!
是不是太不见外了些!
“火气别那么大。”
霍宴淡定的起身下床,他累了一天了躺会儿怎么了。
“我真他妈想打死你。”
闻人凛脸色黑沉,咬牙切齿道。
“别说脏话,谁让你回来的这么晚。”
霍宴这话说的一派理直气壮。
“这么说还怪我了?”
闻人凛关上房间门,用一种近乎荒谬的眼神看着霍宴。
“我原谅你了。”
霍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对闻人凛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不开灯?不是,你在这儿干什么?”
闻人凛感觉自己要被气糊涂了,一时都不知道该先质问他什么了。
“等你啊。”
霍宴仿佛看白痴般的看着闻人凛,问的什么废话。
在他房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等他这个主人回来了。
“我家客厅是放不开你了?”
闻人凛手里的枪啪的拍在桌子上,一副凶神恶煞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不方便。”
霍宴言简意赅,客厅人多眼杂的,李老的人还在。
他要说的事情不是很磊落,不能在李老那儿破坏自己的形象。
“爬我的床,就很方便吗?”
闻人凛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
霍宴眼神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干吗?”
闻人凛跟着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霍宴,什么意思。
“你去照照镜子。”
先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再说爬床这话。
闻人凛......好气,但还真没法用长相攻击霍宴。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闻人凛不耐的扯了扯领口,让呼吸顺畅些,免得被气死。
摊上这种朋友,还是他妹夫。
这他妈是造了什么孽了。
“寒铮,想挑拨我跟念念。”
霍宴眼神暗了暗,划过一抹危险之色。
虽然他刚才在虞念跟李老面前没表现出来异常。
但这事儿,在他这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既然寒铮上赶着想死,那就别怪他不顾往日情分了。
“需要我做什么?”
闻人凛瞬间了然,直接问道。
邵慕白给他发消息说这事儿了,说是怕他上寒铮的当。
但其实就是给自己解释,怕到时候真的闹出什么事会扯到他。
应该是周昕的主意,邵慕白想不到这里。
或者说,对他们,邵慕白说话做事向来不怎么过脑子。
这次这么周全,怎么看都不是邵慕白会做的事。
“刘世坤,还记得这个人吗?”
“有点耳熟。”
闻人凛眉头微蹙,努力回想这是谁来着。
“商务晚宴,我被下药那次。”
霍宴带着一丝嫌弃的提醒道,什么猪脑子。
“记起来了,你想怎么做?”
闻人凛想起来了,也难为他还能记得这种小人物。
陈芸芸的那个舔狗,上次差点被打死那个。
他好像……知道霍宴这家伙想干什么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霍宴声音仿佛带着冰渣,寒铮不是想玩这套吗?那就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吧。
“主意不错。”
闻人凛笑了,当初他之所以完整的留着这个人,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只不过后来把这玩意儿忘了,现在还真又派上用场了。
“是吧,陈家自己养的狗,咬到主人身上,挺有意思的。”
霍宴嘴角带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
“确实。”
闻人凛点头,这顶绿帽子寒铮是戴定了。
敢这么算计虞念跟霍宴,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倚仗。
他有几条命够他这么玩的。
“你查过那人对吧,把资料给我。”
“成,需要帮忙吗?”
闻人凛干脆的答应,涉及虞念,这家伙向来不怎么理智。
这事儿暗地里来可以,可别把自己搁进去。
“不用。”
霍宴说完便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不留下一起睡了?”
闻人凛双手环胸,凉凉的看向霍宴,语带讽刺。
正事儿说完了,刚才吓他那事儿他可还记着呢。
“我对你不感兴趣。”
霍宴拿起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的看了闻人凛一眼。
“我对你感兴趣?”
闻人凛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那谁知道呢。”
霍宴慢条斯理的穿好外套,可以说十分气人了。
“是你先跑我床上的!”
闻人凛磨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式攻击。
“然后呢,借你床躺一下怎么了?”
霍宴淡定反问,仿佛丝毫没察觉闻人凛话里的不妥之意。
“滚滚滚。”
闻人凛......这还要他怎么说?
自损八百,没伤到敌人。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早点休息。”
霍宴是十分包容的语气了,仿佛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孩。
闻人凛坐不住了,猛地起身揪住霍宴的衣领,把人推出门。
“好了,不用送了。”
霍宴拍开闻人凛的手,下手挺狠,只是说话仍是温和的语气。
闻人凛更是一股无名火起,他是懂怎么气人的。
闻人凛不跟他废话,推着他下楼直接把人“送”出门。
一直到把人赶出门外,闻人凛都没再跟霍宴说一句话,他怕把自己气死。
“爷,吃饭了。”
青龙听到动静,欢快的招呼闻人凛。
闻人凛......吃饭?他气都气饱了。
闻人凛看向青龙,这股气不发泄出来,他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