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之前驾驶着那艘老古董雷鹰在恐惧之眼中航行，通过网道进行超光速无论是效率还是体验感，都远远超越了前者。
神皇使徒利用自己的灵能，编织凝聚了一条可以容纳所有原体的小型光舟，依靠着这艘光舟快速前进。
网道内部的景观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向后飞掠。
在某些特殊的节点和交汇处，众人能清晰地看到昔日古老种族残存的宏伟遗迹——高达数公里，由某种未知水晶和灵骨构成的绮丽建筑群；如同山脉般蜿蜒不绝，跨越多个维度平面的巨大拱门和复杂支撑结构。
还有一些明显是某种超巨型设施残留的基座和接口，其设计理念和科技水平远超人类当前的理解。
这些奇迹般的造物，无声地诉说着古灵帝国甚至更早的古圣时代的辉煌。
它们的复杂程度和蕴含的科技原理，即便是原体们那经过基因强化的超凡视觉和大脑处理能力，持续观看之下也不由得感到一阵阵信息过载的眩晕之感。
就连莫塔里安这种对灵能极度厌恶、本能抗拒的家伙，亲眼目睹那些高大古老，显然是由强大灵能种族创造的奇迹建筑时，那厚重的呼吸面罩下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发自内心的震撼叹息。
“只有一个真正强大而昌盛的文明，才能够创造出如此超越想象的奇观。”死亡守卫的原体克隆体感慨道。
“虽然我依然极度讨厌那些矫揉造作的灵族异形，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大远征的鼎盛时期，我们人类帝国距离灵族曾经的巅峰辉煌，依然存在着肉眼可见的巨大差距。”
他话锋一转，那双带着浑浊瞳孔的眼睛看向前方操控光舟的使徒马格努斯，提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你说帝国现在也掌握了网道，但是我们是否真正具备了维护这条庞大网络的能力？
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系统而完善的维护体系，即便是古圣留下的伟大遗产，也迟早会在亚空间的持续侵蚀和自然损耗下，逐渐凋零，最终耗尽。”
巴巴鲁斯之王对神皇使徒的态度十分复杂，谈不上亲近，也并非全然排斥。
对灵能的强烈憎恶与对对方救命，赠食之恩的感激互相交织，在莫塔里安的心中凝结为一种名为“拧巴”的特殊情绪。
他既想保持自己那份孤傲和独立的姿态，又难以抑制地想要从这位知识渊博的使徒口中，挖掘出更多关于帝国现状的详细信息，以满足他日益旺盛的好奇心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对于莫塔里安的性格，使徒马格努斯自然是心知肚明，这家伙无论是本体还是克隆体，都是一样的拧巴。
只不过，相比起他那个已经成为灵族领袖，更加难以捉摸的“姐妹”莫塔莉安，这个克隆体倒是少了一份傲娇的矫饰，多了一份让马格努斯感觉莫名“亲切”的，原汁原味的纯粹拧巴。
“我们如今自然是掌握了维修、新建网道的力量，古圣昔日打造网道的盾构机神器已经被洛希大贤者掌握，我们已经握住了网道的命脉。”
“洛希大贤者在不久之前的第二次科摩罗战争中，在战场上击败并且毁灭了灵魂熔炉之主瓦什托尔，彻底的让这一尊亚空间次级神陨灭。”
听到使徒马格努斯的叙述，在场的众多原体中，和洛希有过交集的那几位顿时眼前一亮。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早在马库拉格，我就意识到洛希对人类有着无法替代的价值，他是一位可靠的，值得信赖的战友，也是我亲密无间的兄弟。”
克隆基里曼握拳激动道，能够得到故友的消息，他的心中也是颇为激动。
莫塔里安瞟了基里曼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兄弟？即便是帝皇也将他视为亲密战友，你还视他为兄弟？”
“还是说，你果然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呢？哪怕你只是个克隆体，基里曼。”
刚刚使徒马格努斯在转播本体基里曼的意见时，克隆莫塔里安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所有的忠诚原体中，地位最高之人便是基里曼，连昔日荷鲁斯的战帅职位与之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
帝国内政改组之后，高领主议会已经失去了原先的超凡地位，从一个权力机构变成了执行机构，基里曼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帝国之主。
高领主们未来只会是能干的臣子，而非帝国的统治者和主宰。
这对于莫塔里安而言，无疑是极难接受的事实。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所有原体中最强大，也是最特殊的那个，而基里曼？不过是龟缩在五百世界的一个野心勃勃的地方军阀罢了。
“野心？”
克隆基里曼顿时又气又笑。
“只有蠢货才会觉得那顶王冠是个好东西，你只看到了王冠所代表的权力，但我却看到了王冠所代表的责任。”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你们没有看到连我们的父亲都不愿意去承受，你们居然还觉得我野心勃勃？”
克隆基里曼是真的想要找个马库拉格的星球归隐，但是他的本体显然是算准了他的心态，直接要求使徒马格努斯务必要把克隆体带回去。
虽然换做克隆基里曼，要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一旦得知有一个另外的自己能够分担压力，肯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但是现在他是被抓壮丁的那个，自然是心中怨气满满。
使徒马格努斯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克隆原体互相争吵，只要他们没有打起来，其他的他也不想理会。
在黄金王座上的百年折磨，以及成为神皇使徒后，无数人类的欲望和意念的洗礼，已经彻底的让昔日那个骄傲自负，目空一切的马格努斯完成了蝶变。
用洛希的话来说，那就是马格努斯这个银河中最危险的超级巨婴，终于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熬过了叛逆期，成长到了成熟期。
马格努斯很怀念昔日兄弟们都在的时候，而现在，在这些克隆原体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幻想中的情况变成了现实。
等基里曼和莫塔里安的争吵暂告一段落，马格努斯这才悠悠地再次开口，将话题引回网道：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无间网道内部的情况还远非如此井然有序，这座古圣留下的伟大奇迹已经凋零得相当严重，许多区域早已荒废崩塌，甚至被亚空间能量侵蚀污染，成为了恶魔和异形盘踞的巢穴。”
他的话立刻吸引了所有原体的注意力，连生闷气的基里曼和拧巴的莫塔里安都竖起了耳朵。
“那些艾达灵族，在灵帝国陨落之后，便完全失去了大规模维护和修复网道的能力与意愿。
而当恶性循环开始迭加——网道破损导致亚空间侵蚀加剧，侵蚀加剧又导致更多网道失效，一切就像滚雪球般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变成了我们最初发现时的危险模样。”
使徒马格努斯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更多的好奇心。
不过他们也没有插嘴，而是让对方继续慢慢的讲述。
“而我们人类，在付出了巨大牺牲，最终攻克并占领了科摩罗这座至关重要的网道节点城市后，转机才开始出现。
洛希大贤者依靠着那台已被完全驾驭的网道盾构机，再加上与部分灵族神明的有限合作，成功地激活并唤醒了网道沉寂已久的本源意识。”
“网道是存在自我意识的？”克隆马格努斯惊讶地插话。
“是的，”使徒肯定道，“虽然这种自我意识并不像我们人类或灵族这般人格化，更像是一种庞大的，维护自身存在与运转的集体本能和规则聚合体。
自从古圣陨落后，网道的意识就开始逐渐衰弱、沉睡。
古灵族沉溺于极致的享乐与堕落，并未投入太多精力去维护网道，反而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的工具和避难所。”
“这也使得网道在漫长岁月中，对抗来自亚空间的外部侵蚀时，往往只能依靠本能的、被动的、局部的反应，无法有效地统一协调整个网络的力量进行防御和自愈。
但在网道盾构机被重启、并与网道核心重新建立连接后，这一情况开始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马格努斯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也是逐渐开始了解到网道盾构机的强大之处。
这件古圣的神器不仅仅能够高效开拓新网道，更是能够激活网道的自我意识。
“这就像是…给一个沉睡多年，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巨人，强行注入了活力并唤醒了他的主观意识。”使徒用一个生动的比喻解释道。
“一旦巨人的意识苏醒，他体内的免疫系统和新陈代谢就会开始高效，统一地运作，自然能产生强大的抵抗力，清除病灶，修复损伤。”
“而无比庞大的无间网道，正是因为其本源意识的逐渐苏醒，才开始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主动地净化体内那些被污染、占据的区域，打通那些因各种原因而阻塞断裂的网道支线。”
“至于那些盘踞已久，异常顽固的‘病灶’区域……帝皇麾下那支专门为了网道而组建的强大军团，会以最高效率抵达，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清扫一切亚空间恶魔、野生网道生物亦或是黑暗灵族残余。”
“如今，网道已被帝国视为不容有失的战略命脉和神圣疆域，而网道本身，也因为盾构机被人类掌握、并感受到人类修复它的努力，而对人类帝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接纳态度。
两者之间，正在形成一种奇特的、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推动着一切向好的方向循环发展。”
克隆基里曼听完之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那总是忙于计算和规划的头脑，似乎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过于庞大的信息。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我们的记忆中，帝国还在为每一颗星球的归属，每一条航道的安全而浴血奋战。
而现在，帝国竟然已经开始修复并掌控古圣的遗产，甚至能与这遗产本身建立合作关系。”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钴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网道流光溢彩的壁障，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却又属于人类的美好未来。
“今非昔比……这个词用得再恰当不过了。”
克隆荷鲁斯低声附和，他的心情更为复杂。
作为曾经的战帅与大叛乱发起者，他记忆中的帝国既是强大的银河征服者，但也隐藏着致命的内部裂痕。
而如今听闻帝国不仅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刻，甚至还走上了如此超乎想象的发展道路，一种混合着欣慰、羞愧和强烈错位感的情绪萦绕着他。
“我们这些老家伙，记忆还停留在军团和大远征，一下子要接受这些，脑子确实需要转个弯。”他苦笑说道。
而克隆马格努斯，则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与懊悔。
使徒描述的那幅宏伟蓝图——人类安然行走于网道，甚至与之共生，这本就是帝皇最初的梦想，是避免依赖危险亚空间的最佳途径。
而这一切，似乎都毁于……毁于他当初那一道鲁莽的，试图警告父亲关于荷鲁斯叛变的灵能通讯。
如果不是他击破了帝皇小心翼翼维护的人造网道，导致恶魔入侵，迫使帝皇不得不坐上黄金王座，人类是否就能更早地接触并掌握真正的网道？大叛乱是否就不会发生？或者不会那么惨烈？
无数的“如果”和“本可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地闭上了那只独眼。
就在这时，使徒马格努斯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直接在克隆体的耳畔响起，也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不要回头，更不要试图去美化那条从未走过的路，过去的每一个选择，在当时都有其必然性。
混沌邪神对人类命运的窥伺与扭曲无孔不入，即便没有普罗斯佩罗的变故，没有那道灵能通讯，祂们也必然会找到其他方式，制造其他事端来阻挠破坏父亲的网道计划。
或许会是别的意外，或许是别的背叛……重要的是，我们经历了磨难，付出了代价，但最终，我们依然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目标。
专注于当下吧，后悔是毫无意义的内耗。”
这番话如同温暖的阳光，稍稍驱散了克隆马格努斯心中的阴霾，也让其他原体若有所思。
而对网道工程本身极其感兴趣的克隆佩图拉博，则从技术层面提出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他皱着眉头，打量着窗外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网道分支：“如此庞大复杂的系统，其日常维护、巡逻和清剿工作，需要投入的兵力将是天文数字。
网道遍布银河，节点无数，岔路更是多如牛毛，现在的帝国……究竟有多少军队可以奢侈到投入到网道内部？这需要的人力物力丝毫不逊色，甚至超过了大远征的需求。”
“而且帝国在银河中并非没有敌人，那些星际海盗、未知的异形种族、混沌的代言者，这些都需要庞大的军队去镇压和消灭。”
“如果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投入到了网道，那么外面怎么办，外面的领土直接丢掉了？”
使徒马格努斯闻言，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神秘的，仿佛知晓一切却又暂时不想完全揭晓的微笑。
“关于兵力问题……佩图拉博，你无需担忧，现在的帝国，已经不缺乏可用的兵力。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可见的未来，帝国都绝不会再为兵力短缺的问题而困扰。”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让追求精确数据和详细计划的佩图拉博满意，也让其他原体更加困惑。
帝国哪来这么多军队？要知道网道内的危险和敌人，都已经超出了凡人军队的应对极限，这里需要更为精锐、强悍的军队。
阿斯塔特扩军？铁人军团？亦或者帝皇把雷霆战士又翻了出来？
就在众克隆原体对此议论纷纷、猜测不已之际。
忽然，在光舟前方视野极远处，网道的主干道中，出现了一队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的飞行器编队。
那些飞行器的造型粗犷，棱角分明，充满了独特的暴力美学，涂装着鲜艳的红色、绿色和金属原色，其风格明显混杂着欧克兽人的特殊味道，和某种……类似人类帝国科技的感觉。
“敌袭？！是欧克兽人！”
克隆荷鲁斯、察合台可汗、基里曼等人都曾经参与过对抗乌兰诺兽人帝国的战争，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那是属于兽人的特殊风格。
他们的战斗本能被立刻激发，手中武器的力场激活，准备迎战这群突然出现在帝国命脉中的绿皮兽人。
他们无法理解兽人为何能出现在这里，但他们的本能反应却是异常的一致。
“稍安勿躁。”
使徒马格努斯平静地抬手阻止了他们，他甚至没有改变光舟的航向和速度，只是利用自身灵能，向着前方那支兽人编队发送了一段特殊的，带有强烈认证标识的身份识别信号。
令人惊讶甚至惊悚的一幕发生了，那支兽人巡逻编队在接收到信号后，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出“Waaagh!”的战吼疯狂冲过来，反而迅速降低了速度。
这些兽人非常不符合常理，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向着光舟的方向缓缓靠拢。
甚至那些造型狰狞的战机，还在空中做出了某种表示恭敬和迎接的，略显笨拙但意图明确的摇摆动作。
克隆原体们全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兽人载具。
他们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兽人好像和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欧克兽人们依然有着强壮虬结的绿色肌肉，但身上的装备却更加统一整洁，甚至能看到保养的油光，喷涂的标识也更有规律。
甚至克隆原体们还看到了一些帝国双头鹰标志和兽人图腾结合的怪异存在。
兽人的行为也显得更有纪律性，少了那种混乱疯狂的喧嚣，透过舷窗甚至能看到一些兽人驾驶员在操作复杂的仪表盘，而不是胡乱敲打那糟糕的操控界面。
就在原体们大脑几乎要宕机，无法理解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时，一个格外高大强壮，皮肤呈现出深沉墨绿色的巨人，从兽人编队后方一艘快速突击艇中飞了出来。
他身上那套结合了兽人独特风格和帝国精工技术的动力盔甲在网道的光辉下熠熠生辉，肩甲上一边是咆哮的兽人头颅，另一边则是夜曲星特有的火蜥蜴巨兽。
他手中拎着一把巨大的精工动力战锤，那战锤的风格，让克隆伏尔甘感到无比熟悉和亲切。
“哈哈哈，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我得知了伊斯塔万Ⅲ的消息之后，就立刻带着我麾下的小子们赶了过来，没想到在网道里遇到了你们。”
那位巨人开口笑道，随即摘掉了自己的头盔。
光舟内的克隆伏尔甘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飞近的墨绿色巨人。
“这是我的本体？！但怎么…怎么变成绿的，还和兽人…”他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黑皮肤，确认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火龙之主伏尔甘。
墨绿色的伏尔甘轻松地落在光舟前端，与使徒马格努斯默契地点头致意，然后热情地看向光舟内那一张张目瞪口呆，写满问号的脸，尤其是那个和自己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克隆体。
他咧嘴露出一个灿烂而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依旧充满了火龙之主的憨厚与热情，但也融入了更多兽人的豪迈与不羁。
“没错，是我！伏尔甘！”
他大声说道，声音充满力量，他拍了拍自己厚实无比的墨绿色胸甲，发出沉闷而可靠的响声。
“至于我的样子？你们或许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主动吸收并融合了欧克兽人的Waaagh能量本质，如今的我，不仅仅是人类的基因原体，也是欧克兽人的皇帝。”
“在我的约束和引导下，欧克兽人正在融入人类，兽人不再是人类的死敌，而是为人类的未来而战的忠诚战士。”
他伸出覆盖着装甲的手掌，一丝丝绿色的waaagh能量电弧在他指尖跳跃。
众克隆原体顿时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眼前的兽人皇帝伏尔甘。
什么时候人类也能够成为兽人一族的皇帝了，什么叫兽人也是人类的一份子了，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伏尔甘看向身后那些纪律严明，静静等候的兽人部队，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以及一种仿佛是看着自己最得意作品般的欣慰。
“在食尸鬼兽人帝国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便踏上征程，不断地在银河中收拢那些溃散的欧克兽人部落。”
“我用我的权威和武力，成功让一批又一批的兽人选择臣服，加入到我的身边。”
“我改变了他们那野蛮粗暴的本性，我将人类的纪律性和文化传授、灌注给了这些兽人，让他们成为可以像亚人那般可以交流沟通。”
伏尔甘身后的那些欧克兽人，全都是怀着满满的敬仰和崇拜，狂热的看着自己的皇帝。
他们发自内心的赞同伏尔甘，也完全认同伏尔甘做出的种种举动。
身为伏尔甘的亲卫，他们中有许多都是昔日食尸鬼兽人帝国的残余，见证过寇尔克皇帝是如何统御兽人。
寇尔克皇帝打造的食尸鬼兽人帝国，虽然看起来无比强大，但其实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兽人一族。
他只是让兽人变得更大，更强，更waaagh！
这也是为什么，在和人类帝国的战争中，食尸鬼兽人帝国除了一开始取得了一些战果，后来就很快战败倾覆。
事实已经证明，欧克兽人如果选择走和人类争锋的老路只有毁灭一个结局。
而伏尔甘成为兽人皇帝之后，带来的却是全然不同的变化。
人类和兽人开始深度合作、融合，双方之间不再是势如水火的敌人关系。
依靠着人类的文化、制度和战争智慧，加上比兽人更加完善全面的工业体系，伏尔甘麾下的兽人能够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能体会waaagh带来的乐趣。
他们在银河中痛揍各种异形种族，围杀信奉混沌的邪教势力，和恐惧之眼范围内的人类叛军激情互殴，而在第二次科摩罗战争结束之后，帝皇更是向伏尔甘发去了召唤。
人类现在需要伏尔甘的力量，特别是他手下那支数量多到难以想象的军团的力量。
兽人皇帝带着他的兽人大军，开始从银河各地的网道疯狂的涌入网道，直接无差别的攻击网道内的非人类敌人，以此弥补人类兵力的短缺。
正因如此，马格努斯才敢说未来的人类，根本不会有兵力短缺的问题。
伏尔甘在恐惧之眼附近、域外黑域附近的恶劣环境中，开辟出了大量的兽人孢子繁殖星球。
这些星球环境恶劣，不适合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但是对于兽人而言却是生存的乐土。
反正只要有提供光和热的恒星，兽人孢子就能够生长。
伏尔甘甚至向帝国寻求了众多援助，以让这些兽人孢子能够繁殖的更为迅速。
在过去，这些兽人孢子蔓延的星球很快就会滋生出欧克兽人，随后这些兽人就会在本能的驱使下互相战斗，直到决出最后的战争老大。
而战争老大又会去吞并其他的兽人聚落，不断地发起一场又一场的waaagh！
当兽人之灾开始触及人类的红线，帝国就会派遣军队予以镇压，然后兽人因为体量的巨大差距，又会很快覆灭消亡，直到那些残存下来的孢子继续扩张繁殖。
这一切就像是个无解的循环，人类和兽人的力量都被浪费在了互相争斗，互相折磨的轮回之中。
不过伏尔甘的到来，彻底的打破了这个周期循环，现在银河中兽人的数量要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多，几乎已经达到了指数爆炸的恐怖程度。
这些兽人在伏尔甘这个皇帝的统御下团结在了一起，并且为伏尔甘带来了巨量的waaagh能量。
伏尔甘甚至在那些兽人繁殖星球，直接打开了网道入口，让新生的兽人小子直接冲到网道里，和那些盘踞的敌人战斗厮杀，以此来筛选出够劲的小子。
兽人不害怕死亡，唯独害怕没有战争可以打，伏尔甘实现了他对兽人的承诺——网道中真的有无穷无尽的战斗，兽人完全能够在里面横冲直撞，宣泄自己的本能。
并且依靠着网道的便捷传送，兽人大军们能够在银河的各个角落快速机动，更是把绿潮的恐怖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克隆荷鲁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朝着墨绿色皮肤的伏尔甘眨了眨眼。
他忽然感觉，之前使徒马格努斯所说的，他们回归帝国不会有太大的好处，反而有可能造成更大的波澜并不是一句假话。
一个兽人皇帝伏尔甘，能够发挥的作用，需要多少个原体才能媲美？
他们可没这种能力，能够压制、指挥、引导整个银河中万亿的兽人狂潮。
在绝对的数量面前，就算他们这些克隆原体每个人都配备一支阿斯塔特军团，那又有什么意义？
光舟内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寂静。
每一个克隆原体都需要时间，来重新拼凑自己那碎了一地的世界观。
而前方，那支纪律严明的兽人卫队，正如同最忠诚的仪仗队一般引导着他们，驶向神圣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