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超会搞钱哟!
刘禅敢发誓,他绝对只是在陈述一个在他看来很正常的事实而已。
但他这个事实,却是讲的众人直翻白眼儿。
而远在京城那边儿,正在跟赵鼎、胡铨还有小太子商量着事儿的高软软,却是突然开始狂打喷嚏。
这一变故,可把几人吓的不轻。
“贵妃娘娘,您无事吧?
臣为您叫来太医看看?”
听出几人的关心,高软软淡定的摆了摆手。
“无妨!
应该.......是官家想我了!”
这话一说,赵鼎和胡铨俩人顿时脸色大变。
“啥?
官家的钱又不够花了?”
俩人这话一出,本来一脸娇羞的高软软,顿时就变得脸黑如锅底。
“你俩真是够了!
难道官家就不能单纯是想我的人了?”
胡铨毕竟是在外领兵时间长了,高软软这边儿脸一黑,他还是有那么点儿害怕的。
但赵鼎却是笑眯眯的就回了过去。
“娘娘,您与官家自然是情比金竖。
但是嘛,谁让这黄金本身他无竖不催呢?”
“......”
无语的送出一个大白眼儿之后,高软软直接回道:
“赵相,你刚刚说的那个移民计划,钱没了。”
一听这个,胡铨顿时大急。
可是,正当他打算据理力争之时,却见赵鼎扑通一下儿就跪了。
“娘娘我错了!”
那动作快的,胡铨都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大......大人.......我要没记错的话,咱来之前您还教育下官,咱们做臣子的,要铁骨铮铮。
绝对.......约对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我.......我没记错吧?”
看着一脸震惊的胡铨,赵鼎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话当然是没错。
但再硬的铁骨,也经不起金子砸不是?
老夫当然不可能为五斗米折腰,但五斗黄金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
“.......”
“赵相你........你好有原则。”
“小样儿,想接老夫的班,就跟着好好学吧。”
看着一脸‘快学起来吧,小样儿’的赵鼎,胡铨想也没想就扑通一下儿跪在了他旁边儿。
“娘娘,赵相都承认他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他这话一出口,赵鼎瞬间嫌弃的往边儿撤了撤。
这货是不是最近茶喝多了,说话怎么这个味儿?
然而,还没等他撤完呢,就听高软软看着他问道: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但移民计划没错,这可是关系到官家什么时候能回来的重点,您可一定要三思呀娘娘!”
见赵鼎突然就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高软软一下子就忘了纠结他到底哪儿错了。
甚至,瞬间就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你说的是真的?
本宫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官家只不过是去御驾亲征而已,他什么时候回来,跟你那移民计划有什么关系?”
“娘娘明鉴,臣怎么可能会骗您呢?
自古以来,凡帝王亲征,都有不得胜不还朝的传统。
所以,官家在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前,肯定是不会轻易还朝的。
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次领军的将领是元帅。
元帅的性子臣可太清楚了,不把所有问题全部搞定,他是不会轻易还朝的。
而官家在京里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写八十封信。
这次终于可以不用写信了,官家怎么可能轻易回来?”
“......”
听完赵鼎的话,高软软虽然气的牙痒痒,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实在是,最大的情敌是个男人这事儿,真的是让人......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轻车熟路的宫斗那一套用不上就算了,甚至还要拿自己最擅长的搞钱,去支援俩人共同的事业。
哎,这酸爽.......谁懂啊。
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再次看向了赵鼎。
“可就算是这样,你的计划是不是也太大胆了?
你把普通百姓移过去就算了,你竟然想把读书人移过去。
那可都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他们可能会愿意去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吗?”
她这话一问出来,赵鼎和胡铨俩人顿时就乐了。
“嘿嘿嘿,这不得感谢咱的秦副相嘛!”
他俩一脸贱笑的说出来这话之后,一直在旁边瞪着大眼睛认真听着的太子赵谌,突然发问道:
“赵相,为什么要感谢秦副相呀?”
看着一脸好奇的太子,赵鼎顿时收起了一脸的贱笑,然后才回道:
“回殿下,事情是这样的。
当初官家决定御驾亲征之时,秦副相眼看拦不住官家,便想发动天下士子阻拦圣驾。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天下士子闻知元帅可能在辽国遇难的消息之后,却是一个个自发脱下了儒衫,换好了劲装,提起了刀剑,准备西出玉门关营救元帅。
等他们在长安与官家的车驾相遇之时,便向官家请愿,想要一同前往。
官家既怜他们武艺未精、兵法不熟,又感动于他们拳拳报国之心和对元帅的维护之意,便格外开恩在长安、兰州、西凉、宣化、甘州、肃州等地另设武学。
只要他们能通过武学考核,便可特旨开恩,允许他们至元帅账下效命。
有了秦副相的发动,又有天下士子对元帅的维护之心,再加上官家的神来之笔,自那之后,天下士子西行之势蔚然成风。”
赵鼎解释到这里,太子一下子乐了。
“那依赵相这么说,秦副相倒是办了件好事哦。”
听到这话,赵鼎下意识就想狠狠吐槽一把。
他这顶多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在心里吐槽完了之后,他却是认真的说道;
“殿下,您乃国之储君,天下万民皆为您所有,也为您所用。
因此,在您面前没有简单的好事与坏事,更没有简单的对与错。
对待任何人任何事,明察其动机、监督其过程,掌控其结果,才能真正洞悉一切,化万事万物为已用。”
赵鼎这话说完了之后,他的形象在高软软和胡铨的眼里瞬间高大了几分。
太子年幼,皇帝又不在身边,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价值观灌输给他,让他以后跟着自己的路子走,才是正常权臣的正常操作。
可赵鼎却只是告诉眼前的储君,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看清一件事一个人。
对于他一直痛恨的秦桧,整个过程中并未去黑他一句。
赵鼎,真君子也!
可他俩心里还在夸人之时,却见坐于上端的太子赵谌一脸为难的说道:
“赵相,您教的这个,为什么比父皇教的难那么多?”
他这一问,顿时把三人都给问懵了。
“啊?
官家教您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