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柳府。屠不凡问：“这是谁家？”
风情说：“柳下霏。”
屠不凡冷冷地说：“他是一条喂不饱的狗，我讨厌他！”
风情说：“我们也不喜欢他。”
屠不凡对风情说：“今天我的轻功赢了你，但愿下次我在武功上也能赢你。”言下之意有一
天他会和风情交手。那晚不是于飞杨出现破坏了屠不凡他们的行动，那晚屠不凡就是伏杀风情的
。然后屠不凡又对于飞杨说：“还有我迟早会知道你到底从哪来？是谁？我不相信你叫什么于飞
杨……再会了!”然后身形飞快去了，转瞬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看着他的背影风情说：“这是一个怪人也是一个痛快人。虽然是对手，但是远比那些虚伪的
朋友更让人尊敬。”
于飞杨感触地说：“有这种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飞杨和风情跃进柳府。突然他们听到一间屋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痛苦呻叫，并不时伴有
一个男人的兴奋地虐笑。
俩人顺声穿过两条通道来到那间屋外。那间屋的灯亮着。里面女的痛苦的叫声更大了。并传
来击打声。可以判断她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风情对于飞扬说：“一定是柳下霏那个弟弟又在作恶，这个混账无恶不作，这里的百姓都恨
透了他。”
于飞杨说：“那我们就顺便为民除害。”
风情一脚踢开把门踢开。他们看到一个年轻颇有几分姿色的女被缚束在床上，她浑身**，身
上伤痕累累，脸上充满了恐惧，眼竟是泪水。柳下留赤着上身，手里握着一根棍一脸凶暴。刚才
他在用棍残忍的抽打那个女子！因为她不听话不肯乖乖就犯。遂他用常教训不听话的女人的手段
教训她。
这女的是柳家一个佃农的妻子被柳下留抢来凌辱。
柳下留一见到风情惊的魂都飞了。柳下留残忍恶毒的所为激怒了风情，他过去一脚踢在他腿
上，柳下留腿骨发出“喀嚓”断裂声，他倒在了地上，他面色惨白痛得呲牙咧嘴可是不敢叫出声
来。
他挣扎着给风情跪下。像狗一样的哀求着风情。“风大哥饶命啊……陷害你都是我哥的主意
，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风情厌恶地看着他愠声说：“你们兄弟都不是好什么东西！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就听说了！你
害的人还不够吗！”柳下留惊惧地看着风情，那一刻他从风情的眼神看到了一种让他感到不祥的
东西。
于飞杨用剑把那女子身上的绳索削断让她走。那女子哆嗦着穿了衣服谢了俩人哭着跑出去了
。
风情抽出刀，把刀架在柳下留的脖子上，然后他稍一用力柳下留的脖上的血就淌了出来。柳
下留更是吓得面无血色。风情对他说：“告诉我你哥哥在哪儿？不然我就杀了你！”柳下留此时
看出风情杀机已现。他也不笨。他颤声说：“我说出我哥在哪你们别杀我，不然我死也不说。”
为了能尽快找到柳下霏而得知于小燕的下落风情放弃了杀他的念头。他答应了柳下留。并把刀收
回。
于是柳下留就把柳下霏和吴夫人之间的关系说了，并说他哥哥八成就躲在吴夫人家。然后他
慌恐不安地对风情说：“你说过不杀我的。风大侠你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人，你说话一定要算话
啊！”风情鄙夷地对他说：“我风情说话从来算话！不像你们兄弟这样卑鄙无耻！”
于飞杨走到他身边，然后抽出剑，森冷的剑身让柳下留不寒而栗。他都快哭出来了。“风大
侠，你可说过不杀我的，他……他……”
于飞杨冷冷地说：“风情说不杀你我不会杀你的。”柳下留一听这话心稍安。但是他真不明
白于飞杨抽出剑来做什么。于飞杨手中的剑突然挥向柳下留跨下。剑锋透过他的裤裆，柳下留发
出一声惨叫。他双手捂着血淋淋的下身痛的在地下翻着。作为一个男人，他结束了。于飞杨一剑
废了他。
俩人离开柳府不一会儿柳下霏趁着夜色回到了府。好些天没回来他回来看看。看到同胞兄弟
被废柳下霏心更是恨透了风情和于飞扬。而柳下留哭爹喊娘地让哥哥替他抱仇！柳下霏面色比乌
云更阴暗。他的眼睛变得血红！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平衡的耻辱。蓦地他大叫了一声“欺人太
甚！”一掌把一张桌子拍碎。他吩咐下人找最好的大夫给弟弟医治，然后又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弟
弟。
他离开的时候对柳下留说：“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抱！”
如今于飞扬和风情逼得他有家难回，就连吴夫人那里也不能呆了。恨意如潮水一样填满胸臆
。风情和于飞扬一天不死他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过。他现在真有些后悔向于小燕下手了，没想到
现在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幸好，现在他最恨的这两个人也是惹火上身。大批想杀他们而后快的人
正向南阳扑来。到时候他会见机行事。
他喃喃地说：“我柳下霏一定让你们死！”
于飞扬和风情从柳府出来，今晚月色很好，风清云淡。微风不时拂面让他们感到很惬意。他
们在月下慢步。“哈哈，”风情笑着对于飞扬说：“真有你的于大哥，废了他看他以后再做恶事
。”
于飞杨笑着说：“这种方法我以前用过。”
“哦？”风情饶有兴趣地问：“说来听听。”
于飞杨说：“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个出了名的采花大盗，此人行踪不定别人很难找到他，一
次无意栽在我的手里，那时候我本想杀了他，可是也是因为一件事我答应留他一命，既不能食言
，可是又不想让他日后再作恶，所以我就废了他。”
于飞杨也不由想了当年诸多的往事。那些事历历涌上心头。更多的经历现在忆起宛若一个个
梦境。人的一生就是由这些“梦”组成。当老去的那一刻，也许就是梦醒时分。
于飞杨去看天上那一轮明月。有太多的事情也唯有明月见证。不知它能不能认出他这个十六
年前仰望过它，还和它说过话的旧识。人生代代无穷已，明月岁岁只想似。明月依旧，尘事已然
云千变。于飞杨不由轻叹一声。
“马冬寒！”突然风情大声的叫了一声。
于飞杨还是抬头仰望天上明月。只是他的心在震颤着。马冬寒，好遥远的感觉。虽然拥有这
个响当当的名字的人就是他。马冬寒这三个字代表了一个时代！那个时代结束了……
“马冬寒。”风情此时又像是在自语。“十六年前的武林第一人马冬寒。击败无数高手，赢
得一身盛名。”然后他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说：“包括我的恩师苍无泪也败在他手下。”他的心
绪慢慢激动起来。恩师苍无泪临终前的情形又浮现在他眼前。
于飞杨把目光投向风情。他说：“我知道你终会猜出我是谁的。”因为他和风情多次聊天，
他透露给了风情很多可以抽丝剥茧慢慢窥探出他真实身份的线索。因为他迟早会亮明身份于武林
！这样也可让风情有个心里准备，因为风情现在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对他也捂得严丝合缝的
。
风情看着他，他显得很激动。“于大哥，你真是当年那个武林第一人嘛？！”他的声音带着
一种激越的东西。
于飞杨点点头。他很平静。“我不想骗你，我就是当年那个击败你师傅苍无泪的马冬寒。”
然后他有带着几许歉疚说：“也只怪我当年凭仗一身武功太过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想
击败武林中所有高手，得罪不少武林名家……但是真成了武林第一人又如何？连最心爱的人都保
护不了。唉……”他又喟叹一声。“世事如浮云。功名过眼空。回首往昔，只怪年少太轻狂！”
风情说：“难怪，难怪你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柳下霏和楚玉连手都占不到你一点便宜！”
然后他又说：“十六年前武林第一人马冬寒神秘失踪，从此杳无音讯。成为当年武林中三大迷团
之首。而于大哥你看似老油条却又像是新出武林中，现在武林的事你很陌生，反而十六年前武林
中的事情你却很清楚。已你一的身武功，我早应该想出你就是十六年前的——马冬寒！”
于飞杨的真实身份一直是风情心中的一个疑团。很多个夜晚，他无眠的时候，他结合着于飞
杨透露给他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线索猜测着判断着。终于一个让他吃惊的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
马冬寒！这个神秘的于飞杨真就是武林百年来最赋传奇色彩的马冬寒吗？他是那样激动！现在，
冰山浮出不再是扑朔一角。
于飞杨感触地说：“十六年了，武林的变化真大。我也不再是当年的马冬寒了。”现在，他
比十六年前的那个马冬寒更懂的宽容，更懂的生命的意义。
风情重新审视着于飞杨，于飞杨平静地看着他。他希望风情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还把他
当作最好的朋友。不因当年苍无泪之事而影响了他们的之间的关系。他很喜欢欣赏风情。
能结交到风情这样的朋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