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圣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他有些死不瞑目,那个十六年前他们确定
已死了的人竟然在十六年后又重现武林了!并把死亡带给了他。他倒下去那蜷曲的身体似一个大大
的问号。
风情看着他的尸体心感慨涌起。“武林的恩怨,该还的终究要还,该抱的终究要抱。躲不开
,逃不脱。”
于飞杨看了一下鬼圣的尸体。目光眺向远方。“这就是武林。”
“这就是武林。”杜湘也说。
于飞杨和风情走出林子,从这以后他也要面对山东“鬼武门”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了。毕竟
,杀人者偿命!这是武林的恒久不变的金科玉律。
现在他必杀的四人两人已死。留下的那两个是罪魁祸首,更是恨之入骨的人。也是最为强大
的。一个是嗜龙帮的主人,一个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但是尽管报仇的路坎坷艰险,不变的是执着
而仇恨的心。人活着,不能没有爱,也不能没有恨。
他们回到青石镇。谢晓峰打到了那家大户的情况。那家人姓霍,主人名叫霍远山。这个霍无
山不是武林人士,和武林中的人平时也无往来。他是做茶生意的。大半个江南各地都有他开的茶
庄。此人虽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但是与人为善,还常救济一些穷困百姓。在当地的口碑很不错的
。膝下两一女。两个儿子和他学做生意,长子在外地,次子在身边,也都循规蹈矩。
风情听后感觉到有几分奇怪。他说:“既然霍家都以经商为生和武林没有瓜葛,为什么白骨
门的人会盯上他们?”
“白骨门!”谢晓峰听了面色一变。他惊诧地说:“听我师傅说白骨门是二十年前武林中最
为神秘可怕的帮派之一。传说白骨门的白氏兄弟各练就一身歹毒异常的邪门武功,我师傅说二十
年前这白氏兄弟连手在‘落鹰崖’与当年的武林第一人马冬寒打了两天两夜都未分胜负。那一战
可谓是惊世骇俗,当时也只有我师傅和另外两个武林名宿有幸在场目睹了那一战。”谢晓峰神色
有些激动。
风情用一种探究的神色看了一下于飞杨,于飞杨一脸苦笑。纯粹是胡编乱造!一定是谢晓峰
的师傅一时开心向谢晓峰胡谄乱诩唬徒弟的。也借此提高他在徒弟面前的身价。风情看到于飞杨
的神情笑了。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他打趣地对谢晓峰说:“看来你师傅也是武林名宿了?不然怎么能看到白氏兄弟大战马冬寒
呢。”
“虽然我师傅是当年武林响当当的人物,只是,”谢晓峰一脸惭愧地说:“却收了我这个无
用的徒弟。真是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你师傅是谁?”于飞杨很有兴趣地问。
徐球说:“我师傅就是当年武林号称浪迹江湖赛神仙的沙满天。”
于飞杨听后笑了。沙满天他知道,当年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沙满天看到他激动地手足无措
浑身都在抖。此人当年在武林最多就是一个小丑而已。好吃懒做*爱吹牛好打听事,而且时常还小
偷小摸,到是并无大恶。还不如谢晓峰有出息呢。
于飞杨看着谢晓峰笑着说:“你并没有丢你师傅的脸,其实你比起你的师傅来应该是青出于
蓝而胜于蓝了。”
一听这话谢晓峰忙问:“难道于大哥当年见过家师?”
于飞杨打趣地说:“你师傅当年明满天下,我虽未能有幸一睹其风采,但是也是早有耳闻。
”然后他问谢晓峰:“令师还健在吗?”
谢晓峰一听师傅当年真那么有名气,很是欣慰。他对于飞杨说:“家师身体一向硬朗。”于
飞杨点点头说:“有机会请给我引见一下,我想拜访一下令师。”谢晓峰忙说:“于大哥想见以
后一定替于大哥引见。”风情笑着说:“我也想见一下。”
“走,”刚手刃了仇人的于飞杨心情很不错。“我请你们喝酒。”
他们找了一家酒馆于飞杨做东开怀畅饮起来。
席间风情问正在撕扯一只鸡吃的谢晓峰。“如果有一天当年的武林第一人马冬寒陪着你喝酒
你会怎么样?”谢晓峰咀嚼着鸡肉笑着说:“风兄你又说笑了,马冬寒早在十六年前就神秘失踪
了,我想八成是死了,又怎么会请我喝酒。”
风情看了一下于飞杨笑着对谢晓峰说:“我打个比方,你说一下。”
谢晓峰一脸神往与崇敬之色。“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会激动的晕厥过去的。”
于飞杨说了一句让谢晓峰感到困惑的话。“这话我记住了。”
于飞杨和风情决定帮一下霍家。不然今晚霍家会大难临头。武林儿女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
。
吃喝罢他们来到霍府对看门人说要拜访霍远山。看门的通报了管家,管家禀报了霍远山。管
家把他们带到一间客厅。霍远山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人。一脸和蔼。
他看着眼前的三个陌生人有些惑然,他问:“请问三位尊姓大名?找霍某有何事?”
谢晓峰给他介绍。“这位是武林大名鼎鼎的魅影快刀风情,这位就是于飞杨。”如果是武林
中人听到俩人的名声会表现很激动。但是霍远山是个商人从不与武林中人打交道,所以无论多么
大名气的武林人他都不熟悉也不感兴趣。
但是他还是平和不失礼貌地说:“久仰大名,三位大侠请坐。”并命人上茶。谢晓峰见他反
应平淡不免心有几分失望。不过霍远山也把他称作大侠让他心很是受用。
风情把在霍家墙角下发现“白骨门”的标志和事情严重的后果性讲给了霍远山。并对他说他
们就是来帮助他们躲过此劫的。
听了风情的讲述霍远山并没有大惊失色。他重新审视了三人一下。他现在认为他们是骗子,
到他的府上故弄玄虚想来骗些钱用。他心虽然生出厌恶之意并未显露于形。他不卑不亢地说:“
我做人从来是清清白白无亏于心,所以绝对不会惹上武林中人,更何更况是什么‘白骨门’的人
。如果有人真想找我的麻烦我家里也养有护院家丁。也不也劳驾几位大侠。如果几位手头拮据不
妨说出来,霍某倒是可以资助些银两。”
他们一听这话人家显然是把他们当骗子了。然后霍远山就藉口还有要事办让管家送客。三人
被委婉地赶了出来。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谢晓峰气在大门口骂:“别管他们了,让‘白骨门’的兄弟教训
一下这个有眼不识的泰山的东西!”
风情看了他一眼说:“这也不能怪他,他是商人又不是武林人,当然不知道武林的事和武林
的凶险。”然后他又对于飞杨:“这个人我感觉不错,虽然他拒绝了我们,我想我们不应该袖手
旁观。”
于飞杨点点头。他说:“我们晚上再来。到时候‘白骨门’的人进宅他也不得不信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三人来到了霍府墙外。他们听到院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声。到时院里养的狗闻
到了他们的气味发出吠声。
于飞杨看了一下天色说:“现在还早,‘白骨门’的人应该还不会来。我们等一会儿。”
三人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坐下等待。
等到近时万籁俱静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七八个白色的人影身形很快的到了西墙角下。借着月光
,可以看到这他们一个个披着散乱的头发,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群鬼魂。
谢晓峰觉得身有些发冷。幸好有于飞杨和风情在他身边。他小声说:“怎么像群鬼啊!他们
来中原做什么啊?”风情低声说:“你去问他们。”谢晓峰马上闭上了嘴。
他们纷纷跃进院里。只听里面的狗狂吠起来。但是很快就没了声音。可能被打死了。
于飞杨说:“我们也进去吧。”风情说:“这次霍远山总不会认为我们是骗子了。”然后他
让谢晓峰留在外面。
于飞杨和风情刚掠进院落就听得有人惊叫:“鬼啊!鬼……”
这时候又有两个方向响起尖叫,这寂静的夜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风情和于飞扬分头向两个方向飞快掠去。
于飞杨去的是后院。一个站在院里的白衣人看到骤然而至的于飞杨愣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怪
叫着向于飞杨抓来。他的脸孔在月光下惨白一片很是恐怖。于飞杨一指把他点倒在地。然后他像
一间屋而去。里面响起了一个女恐惧之极的叫声。于飞杨冲进那屋,一个白影手的举着一根哭丧
棒就向于飞杨头上打来。于飞杨身一闪一掌击在他胸口。白影哼了一声倒了下去。另一个看到同
伴倒下怪叫着一抓抓向于飞杨的面门,从那凌厉的一抓于飞杨看出他的武功要比被他先后打倒的
那两个强出许多。但是他再强碰到的是他!
于飞杨不避右手迅捷的扣住了那对方手腕。对方发出一声痛叫。他的手腕被于飞杨捏碎了。
于飞杨又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对方倒地,于飞杨上去点了他的穴道。得留下一个活口。
黑暗隐约可见一个女缩在床上身因恐惧而巨烈的颤抖。
于飞杨尽量用柔的声音说:“别怕,没事了。”然后他打着火折把灯点着。
他看到床上是一个少女,她被吓得面无血色。目光惊悸让人怜惜。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她长
的很美,她和一个人长得有几分想像。那个人在他的心思念了整整十六年!
这时候只能门外传来好些人的脚步声,并伴有一个女的哭喊。“云儿……我的云儿……你没
事吧……”
那个女子进去了门,于飞杨回首,“旦旦!”他失声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