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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0章 大臣们接二连三弹劾晋郡王

    “阿煦年纪尚小,也受不得那般喧闹,此番生辰一切从简。无需设宴,贺仪也一概免了,只在永寿宫内小小庆贺一下便可。”

    胡忠才微微一愣,下意识道:“皇贵妃娘娘,四皇子乃陛下爱子,生辰若是太过简薄,只怕……”

    沈知念淡淡打断了他:“陛下那里,本宫自会去说。内务府按此办理即可,不必铺张。”

    如今的局势,低调些总是好的。

    皇贵妃的语气虽平淡,态度却明确表示此事已定。

    胡忠才深知她言出必行,且思虑深远。

    见沈知念确是真心要俭省,他便不再多言,躬身应下:“奴才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一切按皇贵妃娘娘的吩咐来。定会办得既不失体统,又合乎俭省之意。”

    沈知念微微颔首。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宫中众人闻听,反应各异。

    庄贵妃没说什么,只淡淡道:“皇贵妃娘娘果然深明大义。”

    敦妃在翊坤宫里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她倒是会装模作样。”

    璇妃则真心实意地对珠儿感叹:“皇贵妃姐姐总是这般顾全大局,咱们也要学着些。”

    前朝得知此事,那些清流文臣们更是纷纷颔首:“皇贵妃娘娘贤德啊!”

    “如今多事之秋,正该俭省为上。”

    “四皇子年幼,皇贵妃娘娘不矜不伐,懂得韬光养晦,实乃后宫之福。”

    “是啊,不因皇子生辰而劳民伤财,顾全朝廷体面,这份见识难得,难得!”

    “……”

    一时间,众人无论是真心佩服,还是顺势而为,六宫和朝堂皆是一片对皇贵妃识大体,顾大局的称颂之声。

    ……

    永寿宫。

    南宫玄羽走进内室时,沈知念正倚在窗边软榻上,就着烛光翻看一本棋谱。

    见他来了,她放下书卷,起身行礼:“臣妾参见……”

    礼还没行完,就被帝王抬手制止了。

    沈知念含笑问道:“近日前朝事忙,陛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南宫玄羽在她身侧坐下,很自然地牵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

    他的目光落在沈知念的侧颜上,毫不掩饰地赞许道:“念念近日处置阿煦生辰之事,做得很好。”

    沈知念微微垂眸,语气谦和:“臣妾只是觉得近来事多,不宜铺张。况且阿煦年纪小,也经不起那般闹腾。”

    南宫玄羽摇了摇头,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含笑不语。

    他夸念念,不单单是为了省下的银钱。毕竟国库再吃紧,一场皇子的生辰宴还耗费得起。

    而是念念贵为皇贵妃,位同副后,言行举止皆是天下女子风范所向。

    她主动提出为皇子节俭庆生,上行下效,宫中、命妇圈子,乃至民间富户,必然也会收敛奢靡之风。

    如今边疆与匈奴战事未歇,朝廷又发行了战争欠条以充军资。此时提倡节俭,于国于民,都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再者……晋郡王近来看着安分,不过是蛰伏,等待鱼死网破的机会罢了。

    他虽令晋郡王禁足府中,但宗室里难保没有几个依旧效忠晋郡王的。若按常例大办宴席,邀他们入宫。人多眼杂,万一出了差池,伤到了阿煦……

    念念此举既全了大局,又护了阿煦周全。心思缜密,通透至此,他怎么不欣慰?

    此时此刻,南宫玄羽看沈知念的目光,是找到同道中人的契合:“念念,六宫也唯有你,才担得起皇贵妃之位!”

    沈知念抬起眼,对上帝王深邃的眸光,唇边漾开一抹清浅的微笑:“陛下谬赞了。”

    “臣妾不过是想为陛下,为大周,略尽绵力而已。”

    她的话语依旧谦逊,但两人眼神交汇时,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和理解。

    南宫玄羽看着沈知念这般模样,心中因朝政诡谲而升起的疲惫,仿佛找到了放松的地方。

    他发觉,念念越来越懂他心中所思,所想,所虑。

    帝王伸手将沈知念轻轻揽入怀中,下颔抵着她散发着清雅发香的脑袋。

    殿内的气氛宁静而温馨。

    ……

    太和殿。

    百官肃立,气氛严肃。

    一名身着御史官服,面容清癯的中年官员率先出列。

    他手持玉笏,步伐沉稳:“老臣监察御史,冒死弹劾晋郡王南宫玄澈,于封地并州罔顾国法,贪墨国税,行径令人发指!”

    这名御史略一停顿,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双手高举:“据查,景泰二年至三年,并州上报税银共计八十二万两,粮四十万石。然,经臣暗中查访核实,并州实际征收数额,远超此数!”

    “其中仅盐税一项,历年隐匿、亏空便达十五万两之巨!粮赋则巧立名目,多征鼠雀耗、搬运折损等。盘剥百姓,中饱私囊,以致并州民怨暗涌!”

    御史的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官员出列,是刑部的一位郎中。

    他脸色凝重,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陛下,臣附议!”

    “臣掌管刑名,近日接连收到并州苦主血书控诉!”

    “晋郡王府属官,倚仗王府权势,强占民田、欺行霸市,甚至纵容家奴殴毙人命!”

    “地方官员慑于王府淫威,或与之同流合污,或敢怒不敢言,致使冤狱丛生,法纪荡然!”

    “此皆晋郡王御下不严,纵容包庇之过!”

    紧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

    他是户部的一位侍郎,掌管天下钱粮,此刻老泪纵横,悲声道:“陛下!老臣……老臣愧对圣恩啊!”

    “并州账目表面光鲜,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晋郡王不仅贪墨国税,更挪用朝廷拨付用于修筑河堤、赈济灾民的专项款银!”

    “去岁并州水患,堤坝溃决,百姓流离,根源便在此处!”

    “他将朝廷的救命钱,化为了他结党营私、蓄养门客的资本。其心可诛!”

    这三位官员的奏报,一道比一道猛烈,将晋郡王在并州的斑斑劣迹层层揭开。

    然而,这还未完……

    一名一直沉默不语的官员,此刻缓缓出列。

    他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素以刚正不阿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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