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凌乱的乌黑短发,蓬松的覆盖在精致濯净的小脸上,肌肤粉光若腻,杏眼琼鼻,嘴唇鲜嫩娇红的如同春日的桃花,弧度自然上翘微弯。
纤细白皙的天鹅颈在台灯下,仿若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白玉,清润白玉,若朝霞映雪。
那抹葱嫩的白一直延伸到她睡得松垮,歪扭的秋衣领口。
绣着鸳鸯戏水、孔雀开屏的大红棉被底下,身着粉色碎花宽松秋衣,却依旧显露出那纤柔柔桡的身量。
习惯了寒冷冬日包裹着大棉袄,大棉裤臃肿的视觉。
冷不丁看到被窝中衣着单薄的苏婉,那冲击力比在夏日看到苏婉穿着鹅黄色的修身连衣裙还要的大。
霍枭寒瞳孔剧烈紧缩,整个人一下怔愣到那里,呼吸凝滞。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苏婉,脑子里就只有“有没有弄脏床单”这一件事,空旷寂静的房间中,也压根没有注意到站在门旁边的霍枭寒。
只想要尽快查看或者避免弄脏床单。
这可是谢阿姨的陪嫁啊。
然而身旁的小欣怡却是跟个八爪鱼一样搂着她,腿也跷在苏婉的身上。
苏婉试着轻轻挪动一下小欣怡的身体,却发现睡沉的小欣怡根本挪不动,除非把小欣怡给弄醒。
随着苏婉将胸口的棉被越掀越大,到了腰部。
只穿着贴身宽松秋衣的苏婉对于霍枭寒来说,跟西方那些不良电影没有什么区别。
面色涨红,慌乱的就避开眼神,快速的退出房间。
额头磕到门楣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苏婉立即抬起头就看到一模高硕的黑影匆忙关上门的身影。
霍枭寒?
这大晚上的,不对,苏婉又瞥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是大清早的。
一定是霍枭寒值完夜班回来了。
腹部的坠痛越来越明显,她在稍微一使劲,就有种血流成河的感觉。
“霍枭寒,是不是你?”
这种程度,弄不好底下新铺的被褥都给弄脏了。
这大下雪天的,她还要忍着寒意起来洗床单,她太惨了。
“是我。”霍枭寒大口的吐着白色的浓雾,胸腔剧烈的起伏,声音低沉而喑哑,“婉婉,我不知道你睡在我房间。”
“你快进来帮我把小欣怡挪走,我弄不动她。”可能在来大姨妈期间,女人都更加的敏感脆弱。
苏婉刚睡醒的软糯音调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依赖。
“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去拿。”霍枭寒轻咬了下牙。
“我要上厕所。”苏婉有些生气。
门外有两秒钟的沉默,似是在挣扎,“你先把衣服穿上。”
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之后,霍枭寒这才拧开冰冷的门把手。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
小欣怡是睡在靠墙的里侧,霍枭寒只能从苏婉这一边,弯着腰将小欣怡轻轻的抱起。
一股淡淡血腥味混合着少女馥雅和香皂的体香传到霍枭寒的鼻息。
“怎么会有血?你哪里受伤了?”苏婉才刚坐起身,棉质的粉色床单上一抹殷红的雪就刺入到霍枭寒的眸中,而且范围还不小,霍枭寒立马紧张地询问。
完蛋了,这么大的量,那她的衣裤肯定都不能看了。
下一秒,霍枭寒就拿过一床棉被包裹在苏婉的身上就要抱着她去医院,“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没有,是我来那个了。”苏婉连忙抓住霍枭寒的手腕,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似乎又浓了一点儿。
“什么那个?”霍枭寒紧蹙着眉头,对于家里没有姐妹的他来说,一时间根本不清楚苏婉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扎实的学习知识,想到高中生物课上学到的女生生理期。
让他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漆黑担忧的眼神瞬间像是被火灼烫到了一般,身体肌肉都变得有些僵硬、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