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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亡国警报拉满,决战野狐岭

    抚州的金军大营里,寒风卷着沙尘,掠过帅帐的布帘,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帐内,钦差手持圣旨,站在正中,两侧的金军将领们垂手而立,气氛肃穆。

    独吉思忠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刚从乌沙堡溃败归来,身上的甲胄还沾着尘土与血污,此刻却要面对权力的更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独吉思忠督师北线,丧师失地,免去都元帅之职。”

    “特任命完颜承裕为北线都元帅,统帅北线所有兵马,即刻履职。”

    “胡沙虎为副元帅,驻守西京,保障后方粮道。钦此!”

    钦差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帐内,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独吉思忠心上。

    完颜承裕上前一步,躬身接旨:“臣完颜承裕,谢陛下隆恩,定不负陛下所托。”

    独吉思忠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不甘心!

    乌沙堡之败,明明是中了明军的调虎离山计,自己还没来得及发挥全部水平,就稀里糊涂地输了,如今连都元帅的位置也丢了。

    一股强烈的复仇念头涌上心头,但中都的圣旨已经下达,他也只能接旨,无奈的点头:“臣,独吉思忠,遵旨。”

    但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完颜承裕,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完颜元帅,本帅有话要说。”

    “明军虽攻破乌沙堡,但我大金国力雄厚,只要咱们节节抵抗,待明军远离后方,便派遣骑兵深截断明军后路,拖入长久作战,定能迫使明军主动退兵……”

    听着独吉思忠的建议,完颜承裕的脸上露出敷衍的笑容,一边点头一边说:“独吉元帅所言极是,此计颇有道理,本帅会仔细考虑的。”

    可他心里却满是不屑,独吉思忠要是真有这么厉害,怎么会被明军耍得团团转?

    还节节抵抗、长久作战,岂不是给明军逐个击破的机会?

    简直愚蠢!

    等独吉思忠说完,完颜承裕才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独吉元帅,陛下也说了,您虽有错,但也是中了明军奸计,愿意给您戴罪立功的机会。”

    “钦差大人这就要回中都,您不如随他一起回去,听候陛下另行安排,将来总有再上战场的机会。”

    独吉思忠愣住了,他没想到完颜承裕会这么快“赶”他走。

    看着完颜承裕眼中那不容拒绝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用,只能咬着牙点头:“好,本帅……遵陛下令。”

    等独吉思忠和钦差离开,完颜承裕转身走到帅位前,缓缓坐下。

    帐内的将领们纷纷躬身行礼:“参见元帅!”

    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帐内,感受着三十万大军尽在掌控的权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他想起刚才独吉思忠的建议,不屑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说道:“独吉思忠真是糊涂。”

    “自己败了还不知反思,竟还敢提什么节节抵抗?”

    随后,他来到了地图面前,目光看向所有将领,沉声说道:“乌沙堡之战,独吉元帅最大的错误就是兵力分散。”

    “明军全是骑兵,机动性太强,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袭击界壕防线之上的任何一个军堡。”

    “而我们机动性太差,分散在各个军堡,首尾不能相顾,来不及支援,只会被他们逐个击破。”

    “所以,本帅决定,将所有兵力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拳头。”

    他的手指落在地图上一个标记处,野狐岭。

    “这里地形险要,两侧是悬崖峭壁,中间只有一条通道,易守难攻。”

    “而且,这里是从漠南进入中都的关键通道,过了野狐岭就是居庸关,居庸关之后就是河北,就是中都。”

    “明军想要南下,必须经过野狐岭。”

    “元帅的意思是……放弃界壕防线?”一名将领皱起眉,有些惊讶。

    “没错!”

    完颜承裕点头:“明军已经攻破乌沙堡,进入界壕防线内部,这条防线已经形同虚设。”

    “死守各个军堡,只会白白消耗兵力。”

    “传令下去,撤出昌州、桓州、乌月营的军队,所有兵力向野狐岭集结,死守野狐岭。”

    “不可啊元帅!”

    一名将领连忙上前,急声道:“乌月营囤积着大量军粮,桓州有咱们的军马牧场,若是放弃,咱们的粮草和战马补给怎么办?”

    “粮草可以从西京调运,战马暂时先从各军抽调。”完颜承裕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

    “眼下最重要的是集中兵力,若是连野狐岭都守不住,有再多粮草战马也没用。”

    其他将领还想再劝,却被完颜承裕强势制止。

    就这样,金国历时数十年修建、耗费无数人力物力的六百里界壕防线,仅仅经历一场乌沙堡之战,就被完颜承裕彻底放弃。

    可命令还没来得及传达下去,一名亲兵就急匆匆冲进帐内,脸色惨白:“元帅,不好了。”

    “乌月营……乌月营失守了,完颜烈将军战死,明军已经占领了乌月营。”

    帐内瞬间陷入死寂,将领们脸上满是惊讶与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喃喃道:“乌沙堡都沦陷了,乌月营……确实难以守住啊……”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完颜承裕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诸位都看到了。”

    “乌月营的事情,正好证明了本帅的决定是对的。”

    “继续驻守各军堡,只会被明军逐个击破,只有将所有军队撤回来,集中在野狐岭,形成一个拳头,才能与明军抗衡。”

    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躬身:“元帅英明,末将等遵令。”

    完颜承裕满意地点点头,手指重重落在野狐岭的标记上,这里,将是他与明军决战的战场。

    他要在这里创造一场辉煌的战绩,狠狠的挫败明军的攻势。

    让这里成为明军的坟墓。

    很快,各部将领离开帅帐,纷纷快步返回自己的营帐,一边安排手下备战,一边派人快马传令驻守各军堡的士兵,让他们即刻撤出,向野狐岭集结。

    完颜承裕的“集中兵力决战野狐岭”之令,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头,有人认同,有人疑虑,却没人敢违抗。

    契丹将领石抹安明走在队伍最后,脸色凝重得如同帐外的天色。

    他身材高大,身披金国制式的灰布甲,甲胄边缘却绣着契丹族特有的云纹。

    这是他身为契丹人的一点念想,也是对金国统治无声的反抗。

    回到自己的营帐,石抹安明挥手屏退了无关的士兵,只留下两名心腹,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将军,完颜承裕这是疯了吗?竟然要放弃整个界壕。”一名心腹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乌月营丢了也就罢了,桓州可是金国最重要的军马场,里面养着不下十万匹战马,就这么拱手让给明军?”

    石抹安明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复杂:“他不是疯了,是蠢。”

    “乌沙堡之败已经证明,明军机动性强、战斗力猛,可他偏偏看不到问题的关键,反而觉得分散兵力是错。”

    “他就没想过,放弃桓州,咱们连战马补给都没了,就算集结到野狐岭,拿什么跟明军的骑兵打?”

    这话让帐内陷入沉默。

    石抹安明看着两名心腹,缓缓开口:“不过,金国人做了蠢事,就算导致大军全军覆没,又和咱们契丹人有什么关系?”

    “当年金灭辽,咱们契丹人成了属民,被安置在西北边境当‘糺军’,且耕且战,守着这苦哈哈的防线,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金人的歧视,是粮饷被克扣,是没完没了的劳役,咱们族人早就受够了女真人的欺凌,如今,机会来了。”

    两名心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将军这是动了反心。

    “将军的意思是……投明?”

    另一名心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犹豫,“可明军真的能打赢金国吗?万一……”

    “没有万一。”

    石抹安明打断他,语气坚定:“明军接连攻占乌沙堡、乌月营,势头有多猛,你们都看到了。”

    “完颜承裕昏庸无能,连桓州这样的要地都能放弃,简直是自断一臂,我都怀疑他是大明派来的奸细,比咱们这些契丹人还像内奸。”

    “金国眼瞧着就要不行了,咱们要是还跟着金国一条道走到黑,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站起身,走到帐边,撩开布帘一角,望向明军来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我听说,大明的皇后也是契丹人,是当年跑去西域的耶律大石的后人。”

    “而且大明军中,还有不少契丹将领,咱们契丹人在大明,可是重要的力量,不是金国眼中的‘外族’。”

    “咱们作为根正苗红的契丹人,若是带着功劳投降大明,定能受到重用,总比在金国受气强。”

    两名心腹听得心动,连忙问道:“那将军,咱们该怎么做?直接带着人投靠明军吗?”

    “不行。”

    石抹安明摇摇头,语气沉稳:“咱们光有人没用,大明重视军功,想要升官发财,就得带着功劳去。”

    “不然,就算投了大明,也只能当个普通将领,成不了气候。”

    他回到案前,从怀中掏出一张折迭的纸,展开后,上面是他私下绘制的金军兵力部署图。

    这些年驻守防线,他早已将各军堡的兵力、粮草、布防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随着完颜承裕撤回大军,这些都没用了。

    但是没关系,他还有野狐岭的地形图。

    石抹安明指着地图上的野狐岭,对心腹说道:“你俩立刻动身,悄悄去乌沙堡联系明军,把这张兵力部署图交给大明皇帝。”

    “把完颜承裕的所有计划,各军堡的位置、守军数量,全部告诉明军。”

    “记住,一定要强调,我石抹安明愿意作为内应,帮助大明拿下野狐岭,甚至将来拿下居庸关。”

    “将军英明。”两名心腹齐声说道,接过地图,小心翼翼地收在怀中。

    石抹安明看着他们,眼神变得锐利:“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若是成了,咱们不仅能摆脱金国的欺凌,还能在大明谋个好前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野心,甚至开始幻想,若是自己能帮助大明拿下中都,推翻金国,大明皇帝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封赏?

    西京大同府的帅府内,副元帅胡沙虎身着暗红色锦袍,斜靠在铺着狐裘的座椅上,怀中搂着一名美姬上下其手,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神情。

    他刚从南方调任西京不久,此前一直在宋金边境驻守,战功赫赫。

    六年前宋军开禧北伐,正是他率军攻克淮阴、楚州,将宋军打得丢盔弃甲,连完颜永济都对他刮目相看。

    在先帝突然驾崩之后,他投靠了谁都不看好的完颜永济,官职越来越高,如今得以执掌西京大权,担任副元帅,守护金国的西线门户。

    “明军虽势头凶猛,可终究是草原部族出身,哪懂什么兵法战术?”

    胡沙虎对着身边的副将笑道,语气中满是不屑:“想当年宋军装备精良,还不是被本帅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对付明军,只需用对付宋国的那些战术,坚守城池、截断粮道,保管能像打败宋国那样,把明军赶回老家。”

    “到时候,本帅就是金国的中兴之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副将连忙附和:“元帅英明,有您在,西京固若金汤,明军绝不敢来犯。”

    胡沙虎听得心花怒放,正准备再抒发几句壮志豪情,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元帅,不好了,君子津守军急报,明军……明军已经渡过了黄河。”

    “全是蓝旗蓝甲,看样子像是明军第七镇。”

    “什么?”胡沙虎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快步走到亲兵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眼神凶狠:“你再说一遍,明军渡过了黄河?君子津的守军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不阻拦。”

    亲兵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解释:“守军……守军尽力了,可明军来势太猛,人数太多,守军根本挡不住。”

    “他们还说,已经派人去净州求援,可……可净州军没动静啊!”

    “净州军呢?”

    胡沙虎怒吼道:“净州离君子津最近,为什么不来支援?难道他们眼睁睁看着明军渡河?”

    “不是的元帅。”

    旁边的副将却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完颜承裕大帅之前已经下令,界壕各部守军全部前往野狐岭集结,准备与明军主力决战,自然也包括净州军。”

    “如今留在净州的只有少量守军,恐怕根本抽不出人来支援君子津。”

    此言一出,胡沙虎被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踹翻身边的桌子。

    “完颜承裕这个蠢货。”

    “他疯了吗?野狐岭要兵,西京就不要兵了?净州是黄河的屏障,把主力调走,明军来了谁来挡?”

    副将在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可能,可能独吉大帅认为,西京有两万守军,足以防备其他方向的明军了。”

    “所以,所以……”

    胡沙虎直接怒骂:“所以个屁,他认为他是谁啊?”

    “蠢猪一样的东西,撤走了净州军却不和本帅打声招呼,简直是不把本帅放在眼里。”

    “更是要置我西京于死地啊。”

    他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志得意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慌。

    根据此前的情报,明军第七镇一直驻守灵州,也就是河套地区,此次东渡黄河,目标绝不可能是小地方,而是西京大同府。

    “明军这是要两面夹击。”

    胡沙虎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冷汗;“北线明军在界壕牵制,西线第七镇东渡黄河,目标是大同,要与漠南主力汇合,形成包围之势。”

    他不敢再耽搁,立刻对副将下令:“快,传本帅命令,大同府所有守军即刻集结,加固城防,把城外的粮草全部运进城里。”

    “另外,派人快马去中都求援,告诉陛下,明军第七镇已经渡过黄河,西京危在旦夕,请求立刻派兵支援。”

    副将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帅府内,胡沙虎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君子津和大同府之间,脸色凝重。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西京的防御,足以守住西线,可完颜承裕的一纸调令,却让西线的防线形同虚设。

    “若实在事不可为,本帅就只能先保下有用之身……”

    五日的焦灼等待,让大同府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之后的日子,城墙上的守军日夜轮班值守,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远方的地平线,生怕下一秒就出现明军的身影。

    而就在第五日,午时刚过,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划破长空,“呜呜~”的声响尖锐刺耳,瞬间刺破了大同府的死寂。

    “明军来了,明军来了。”城墙上的哨兵嘶吼着,手指向西北方向的旷野。

    守军们慌忙涌到墙垛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旷野尽头,蓝色的浪潮正朝着大同府汹涌而来。

    那是大明第七镇的军队,上万士兵身着统一的蓝色布面甲,如同铺展开的蓝色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

    无数面蓝色日月战旗在队伍中猎猎作响,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纳入其中。

    狂风呼啸,沙尘漫天,战马的嘶鸣声、甲胄的碰撞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沉闷的轰鸣,震得脚下的城墙都微微发颤。

    “轰轰轰轰~”

    “这……这就是大明的军队?”一名年轻的守军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枪,指节泛白,声音忍不住发抖。

    他自参军以来就驻守大同府,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事,本以为能安稳度日,却没想到一上来就要面对如此恐怖的阵仗。

    旁边的老兵脸色凝重,喉结滚动了几下:“听说乌沙堡的弟兄们,就是被这样的军队打得死伤殆尽……”

    “明军的火炮能把城墙炸出大洞,神臂弩更是能穿透三层甲胄。”

    “可……可第七镇不是新建的吗?也这么厉害?”有人小声问道。

    “新建的又怎样?”

    老兵苦笑一声:“明军的兵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再加上那精良的装备,就算是新镇,也比咱们这些常年没打过仗的强太多。”

    城墙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不少士兵的腿都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都慌什么!”

    一声怒喝打破了沉寂,胡沙虎身披厚重的铠甲,匆忙走上城墙,身后跟着几名副将。

    他快步走到墙垛边,看着城外的明军阵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喊道。

    “不过是些北疆蛮子,当年宋军几十万大军都被本帅打退了,这点明军算什么?”

    “大同府城墙高大坚固,粮草充足,只要咱们守住城池,等援军一到,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本帅定斩不饶。”

    可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少鼓舞作用,士兵们只是低着头,握紧了武器,眼神里的恐惧丝毫未减。

    而在城外,日月战旗之下,大明第七镇都统拔里阿剌勒住战马,稳稳地停在队伍前方。

    他身穿蓝色布面甲,腰间悬挂着一柄镶嵌虎头的弯刀,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彪悍的气场。

    拔里阿剌拿着千里眼,望着远处大同府高大的城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将第七镇交给我,就是盼着我能立下战功,证明第七镇不输任何一镇。”

    “今日,就是咱们证明自己的时刻。”

    亲兵连忙附和:“都统英明,拿下大同府,第七镇定能名震天下。”

    拔里阿剌点点头,目光扫过麾下的士兵,声音陡然提高:“传本都统命令,大军即刻包围大同府,不许放过一个人。”

    “得令。”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天。

    同时,数千名骑兵四散开来,朝着大同府周边的村镇疾驰而去。

    直奔当地田主的庄园,将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田主抓起来,没收他们的土地和财产,最重要的是将田主们的粮食,全部用来补充军需。

    村民们躲在屋里,看着这一幕,既害怕又有些兴奋,他们受够了田主的压榨,如今明军来了,或许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与此同时,另一部分明军士兵则开始砍伐周边的树木,造出足够的攻城器械。

    又过五天,神机营抵达。

    每辆马车上都载着一门乌黑的重炮,每辆马车都需要六头牛马牵拉。

    炮口齐齐对准了高大的城墙,黑洞洞的炮口仿佛能吞噬一切,让城墙上的金军士兵看得浑身发冷。

    胡沙虎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些重炮,心脏猛地一沉。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明军不仅有精锐的步兵和骑兵,还有如此可怕的火炮。

    而拔里阿剌则骑在战马上,望着城墙上惊慌失措的金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冷厉的声音喝道:“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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