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看着小姑娘捂着嘴,心虚的滴溜溜乱转眼的样子,若有所思:“不能说吗?”
姜夏夏忍不住扣了扣自己的衣服,不敢抬头看着她二伯。
姜成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姜景:“不会升级之后,眼睛变得好使,但是脑子却会变不好!”
姜夏夏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的站起来,叉着腰看着姜成:“二伯,我叔的脑子很好哒!”
“就是在家里面,垫底不好,是不是?”
正在默默自闭自己刚刚犯蠢,还让白希看到的姜景,从树上蹦跶了下来,扯了扯唇,直接把小姑娘即将要说出来的下一句说了出来。
不等小姑娘回答,姜景已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哥:“就我这样的脑子,外面多的是想要的!”
“我不想!”姜成懒得搭理小弟,抬手一个五指贴上姜景的脑袋,直接将他推到一旁,看着姜夏夏问了一句:“升级后,会有其他反应吗?”
姜夏夏摇了摇头:“宝不知道!之前没有遇到过!”
她看着姜成担忧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她二伯的小腿:“二伯你放心,三姐升级前,我会努力收集数据,然后帮三姐调理身体!等到她身体棒棒哒之后,再做升级打算!肯定不会有其他反应哒!”
姜成抬手摸了摸夏宝的脑袋:“二伯不需要夏夏肯定的保证!反事都会有例外,如果你三姐自己愿意去做升级,你只需要提前告诉我们,会有什么副作用,后面出了事情,我们自己承担!”
姜成说着,蹲下身子,看着姜夏夏,和她有几分像的黑瞳,带着认真和疼惜:“夏夏,你没有义务和责任,去承担我们所做出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明白吗?”
“不明白!”姜夏夏摇了摇脑袋:“宝厉害,宝可以哒!你们别担心……”
“我们呐,是心疼你啊!”姜成抬手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夏夏,你要记住,你是姜家最小的孩子!我们没能宠着你护着你,是我们的亏欠了你,你不需要为我们付出所有,负责所有,明白吗?”
姜夏夏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等到姜成松开她之后,姜夏夏一扭头就的扑到姜景的怀中,激动的脚在地上跺了跺:“叔,我好开心!感觉,胸口热热的!你懂不?”
姜景眼神复杂的看他二哥,真不愧是最像他爹的,就几句话就把他家夏夏感动的晕头转向的。
不过,不等他有样学样的安抚夏宝,夏宝已经推开了他,转身就朝着屋内跑去。
“叔,你在家里是最笨哒!肯定听不明白 二伯的话,我要去和奶说!”
小姑娘边跑边大声说道。
院内树上枝头的雪像是为了附和小姑娘的话,哗啦一下,从上落了下来,盖了姜景满头。
姜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真蠢!”
然后转身进屋。
姜景:“……”
就在姜景习惯自己了‘心中的悲伤’时,一只带着老茧的手,拿着热毛巾递到了他的面前:“擦擦吧!别感冒了!”
姜景的耳尖微红,默默的伸手从白希的手中接过了热毛巾。
他擦着脑袋上的雪时,心中却在高兴的呐喊,原来这就是有对象的好处!
原来这就是有对象的温暖!
他,姜景,也是有对象送温暖的人了!
姜景的唇角没忍住的翘了翘,白希看的一脸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姜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景感受到额头上的手,脸瞬间爆红,忍着逃开的冲动,僵硬的摇了摇头,声音却带上了几分沙哑:“我,我没事的!我身体素质很好!这点小雪不会让我感冒咳嗽的!”
白希听到他的声音,蹙了蹙眉:“别逞强!去屋内等我,我去给你煮碗姜茶!别到时候调查组的人来了,你感冒了,就只能让夏夏一个人接受调查了!”
姜景有些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等到白希去了厨房后,他就乖乖的去了堂屋坐着,那手放膝盖上的姿势,和夏宝犯错后乖巧坐在板凳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姜成和姜夏夏说话的时候,赵鹏刻意的避开了。
等到他听到姜夏夏放大的声音后,他才出来,一出来就把白希和姜景的那一幕从头看到尾。
这会他看着姜景依旧唇角上扬,有点傻乎乎的样子时,忍不住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姜景同志!”
“嗯?”
“白希同志刚刚关心你的目的是,不希望因为你生病,影响到夏夏!”
姜景回神,看着赵鹏眨了眨眼:“哦,你看到白希关心我啦!”
赵鹏:“……”
“诶,你别难受,我以前也像你一样!看到人家有对象关心,心里嫉妒的恨!”姜景抬手拍了拍嘴角抽搐的赵鹏,安慰道:“毕竟对象关心,真的会让人觉得好温暖!”
“不,我不……”
姜景没给赵鹏说完话的机会,还做出一副我很了解,你别狡辩的模样:“我懂!我懂!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让你看到我对象关心我的样子!不过,小赵啊,你也不小了,得抓紧啊!没对象的话,很孤单的!你看,你要是被树砸了一头雪,没有对象的关心,你会被雪冻的冷飕飕的,还得一个人去熬姜汤,还……”
姜景的话还没说完,赵鹏直接站了起来,硬邦邦的开口道:“我去找林团长汇报事情!”
姜景哦哦了两声,在赵鹏即将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姜景却再次开口:“赵鹏,你帮我问问李玉,有没有烫伤膏,万一我对象为了给我熬姜汤,烫到了怎么办?”
加快脚步离开的赵鹏:“……”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姜景是姜家最蠢的了。
等到赵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窗户上冒出的四个脑袋才慢慢的缩了回去。
姜夏夏一扭头就扑到了她奶的怀中,心有余悸的摇头:“恋爱中的男人,真蠢啊!”
和她一起偷看的三个男娃,同样的点了点头。
江华嘴角微抽,摸着夏宝的脑袋叹息了一声:“你白希姨姨觉得你叔这样,很可爱!”
姜夏夏沉默了,恋爱是病毒吗?怎么会把人变得这么可怕?
就在姜夏夏摸着小下巴,一脸沉重的思考着这个病毒和她以前经历过的病毒有什么不同的时候,一行人踏上了京城往黑省的火车。
一个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的男人,在进了火车包厢后,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谢诚,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现在国安的同志也被腐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