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冲秦大山摇了摇头。
“爸，没事……他这套衣服很结实，里面穿得厚，子弹应该没钻肉里去。”
“你俩扶着他，我给他看看……”
汤二锤和吴珏扶住了焦胜军。
秦守业把他上衣脱了个干净。
看到那三颗卡在肉里的子弹，秦大山松了一口气。
“抬家里去，给他把子弹拔了！”
“你那金疮药还有没？弄点酒给他消消毒。”
“有，我屋里有纱布，有碘酒啥的！”
秦大山看了看那三颗子弹，有一颗在肩胛骨中间，一颗挨着后心，一颗在后心下面一些的位置。
这时候胡同里刚才被吓得躲起来的人，纷纷跑了出来。
“秦科长，咋回事啊？咋开枪了？”
“你把那人打死了啊？”
“秦科长，那个开枪的是干啥的？”
“你这话问的，还能是干啥的，肯定是特务，之前秦科长没少抓特务，他们的同伙来报仇了……”
“真不是，大过年的提着枪上门要人命！”
“狗特务狗特务，他们是狗！不是人！”
“老三，你把胜军弄进去处理伤口，我在这等公安！”
秦守业点了点头。
“爸，那个人让我打死了，你去看看……我处理好胜军身上的伤就出来。”
秦守业说完，让汤二锤他俩扶着焦胜军进院了。
“胜军，你小子傻啊！你往我身上扑，我咋躲！”
“还有你二锤……你丫的也凑热闹，我都没工夫掏枪了。”
“三哥……我……我怕你被打死！”
“我也是！”
秦守业有些无语，得找机会在他们面前多显摆显摆，让他们知道他的能耐。
下回再有这种情况，他们对他有信心，就知道该咋做了。
“我有那么容易死……”
秦守业话没说完，就看到跨院门那聚集了一大堆人。
全都是院里的住户。
“老三，咋回事啊刚才，咋打枪了？”
“老三，刚才……妈呀，这孩子中枪了！”
“赶紧往医院送啊！”
“他没事，皮肉伤！”
“没啥事……一个狗特务，让我给打死了。”
“大家伙让一让，让人把他扶进去。”
那些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刘小凤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脸色煞白，手都在哆嗦，走路都有些站不稳。
秦守业伸手扶住了她。
“娘，我没事……”
“没……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守业扶着刘小凤，带着汤二锤他们去了后院。
院里的那些人也都跟了过去，聚在他屋外面，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秦守业扶着刘小凤坐到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了一些红糖。
“娘，你先喝点水，深吸气……你儿子我没事，汗毛都没掉一根。”
“我先给胜军处理伤口……”
刘小凤点了点头，秦守业就转身进了里间屋。
焦胜军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二锤，外屋有脸盆，去弄点热水，别太烫了。”
秦守业说着就走到了柜子那，打开门从里面拿了个急救包出来。
吴珏有眼力劲，拉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床边。
秦守业把急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到了椅子上。
等二锤把热水弄进来，他用急救包作掩护，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块小毛巾出来。
蘸着热水把焦胜军身上的血清理了一下，他就用镊子取了第一颗子弹。
焦胜军疼的闷哼了几声，吴珏用秦守业给他的纱布块，按住了伤口。
“这点疼受不了啊？你刚才给我挡子弹的勇气呢？”
“三哥……我当时脑袋里啥都没想，就觉得不能让你被打死，我就扑……哎吆……”
秦守业把第二颗拔出来，吴珏又按了一块纱布。
第三颗是汤二锤帮忙按住的！
秦守业没给他用酒精消毒，也没用碘酒，那玩意太疼了。
他直接往焦胜军伤口上倒了金疮药，然后用纱布按住，绷带缠上……
伤口处理好，秦守业拍了拍焦胜军的后背。
“行了，起来坐着。”
“啊……三哥，这伤口刚包扎……”
“别娘们唧唧的，这点小伤，没事！”
秦守业说着起身走到了柜子那，从里面拿了三套防刺服，三套保暖衣，三套羊绒毛衣出来。
他把衣服放到了床上。
“大小号自己挑，穿上！”
“你俩不用换，等回家再换……”
汤二锤他俩帮着焦胜军把衣服挑出来，帮着他穿上了。
“三哥，这衣服太薄，我还是穿我的棉袄……”
“这玩意比棉袄暖和！”
“你穿好试试就知道了。”
等焦胜军把衣服穿好，感受了一下，就相信了秦守业的话。
确实很暖和……
“你们仨抽根烟歇歇，我出去看看！”
“三哥……烟还在外头。”
刚才枪战，吴珏的酱板鸭丢了，汤二锤的两瓶酒掉地上摔碎了，焦胜军的烟也掉了，刚才也没顾上捡。
“嗯，我出去瞅瞅！”
秦守业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丢给他们仨就出去了。
到了外屋，刘小凤喝了一些红糖水，心情平复一些了，见着秦守业，她就站了起来。
“老三，你干啥去……”
“妈，我出去看看公安来了没。”
“你爸在外头，不用你……你在屋里哪也不能去！”
“妈，那人是冲着我来的，人也是我打死的，我不去，谁跟公安说明白啊？”
“老三……”
“妈，我没事！我手里有枪！”
秦守业说着撩开衣服，从后腰把枪拔了出来。
刘小凤眉头皱了皱……
“你可小心点。”
秦守业点点头，迈步出了屋。
“大家伙别在这聚着了，该干啥就干啥去！”
“老三，你真……把特务打死了？”
“王大爷，我不打死他，他就打死我了！”
“要不是我那个兄弟帮我挡着，我就让他打死了。”
“老三……你别出去了，要是他有同伙咋办？”
“咋办？我送他下去！”
“好了，大家伙别看热闹了……”
秦守业劝了两句，迈步往前院去了。
那些人纷纷跟了出去，想要看看热闹。
秦守业到了院门口，就看到了秦大山，还有吴主任跟七八个民兵。
被他打死的那个人，尸体被抬到了台阶旁边，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