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
南造芸子闻讯赶来。
“相川君,听说你抓到了下毒之人?”南造芸子声音带着一丝丝急切。
“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下毒之人,可能只是一个嫌疑人。”李季没敢把话说死,毕竟他抓的那人是日本人。
“只要有嫌疑,我们就有办法让他开口。”南造芸子在楼下盘查了好一会儿,也抓了几名嫌疑人,只不过,她抓的都是一些支那汉奸。
“芸子,可有人再中毒?”李季问道。
“没有。”
南造芸子轻轻摇头:“凡是喝了汽水的人,大部分都打了解毒剂,少部分没打解毒剂的,由宪兵护送去医院。”
“呦西。”
李季点了点头:“今晚的事情,非常的抱歉,本想让你风光回来,谁成想,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相川君的心意,芸子十分感动。”南造芸子笑语盈盈,眼中冒着小星星。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李季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在南造芸子眼中都是最好的。
“芸子,你继续去忙,我房间休息一会儿。”李季捏了一下南造芸子的脸蛋,转身回了房间。
而南造芸子又一次返回大厅,对现场的人进行盘问与搜查。
此刻。
大和饭店的楼顶。
站着一名旗袍女子,清风吹过,墨发飞扬,别具一番韵味。
正是吴忆梅。
她柳眉轻蹙,美眸闪过一缕疑惑。
刚才的事情,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安全起见,她已经爬上楼顶。
而且,以她的身手,可以轻松跃到隔壁的楼顶上,再借助绳索,顺利脱身。
片刻后,黑夜中,她的身影忽明忽暗,渐渐消失不见。
此刻。
特高课。
地牢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特高课审讯室的白炽灯惨白刺眼,将加藤进三蜷缩的身影钉在冰冷的铁椅上。他藏青色的南铁制服早已被汗水、血污浸透,领口歪斜,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遮住了那双写满惊惧与不解的眼睛。
“说!你和山城方面的联络人是谁?”穿黑色中山装的行动人员猛地将烧红的烙铁凑近他的脸颊,灼热的气浪烤得加藤皮肤发疼,他瑟缩着摇头,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来处理南铁的货运调度,没有什么联络人……”
话音未落,另一名行动人员抄起旁边的橡胶棍,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轻响,加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酷刑轮番上阵,皮鞭抽打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紫红的血痕,盐水泼上去时,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手指被夹在刑具中缓缓收紧,骨头碎裂的钝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他本是南铁名古屋支社的货运科小科长,虽无高位,却掌管着几条关键线路的调度权,此次奉命来上海滩协调华中与华东的物资运输,刚下码头就被人捂住口鼻掳走,醒来便置身这人间地狱。“我真的是来办公事的!货运单据都在酒店行李里!”加藤咳着血辩解,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疼得他浑身抽搐。
行动人员显然不信,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向满是尖刺的木架:“不说?那就让你尝尝‘铁梨花’的滋味。”尖刺刺破皮肤的瞬间,加藤眼前一黑,却又被冷水浇醒。他看着眼前人冷漠的眼神,忽然明白,这场审讯根本无关真相,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符合预期的“答案”,而自己,不过是他们邀功请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