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诺体内那些撕扯般的痛楚和惊悸,似乎真的平复了许多。
“爷...爷爷...”她声音沙哑,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他在外面等着,”姜大柱语气平淡,“你魂魄受创极重,差点就傻了。幸好及时。”
他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水面,玛诺白皙的肌肤在清澈的泉水中若隐若现,那件湿透的贴身小衣几乎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
他立刻移开视线,非礼勿视。
美少女,果然是人人都爱啊......
玛诺顺着姜大柱的目光低头一看,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惊呼一声,双臂猛地环抱在胸前,整个人缩进水里,只露出一双惊慌失措又羞窘万分的大眼睛,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的衣服...”
“疗伤需要,灵气直接浸润效果最好,”姜大柱面不改色地解释,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体内的杂质毒素已被灵泉逼出,现在已无大碍。”
他说着,心念一动,一整套衣服鞋子就出现在手中。
这些衣服鞋子,姜大柱储物空间多不胜数,美女所需的尺码,基本上都有。
就是为自己那些红颜知己们准备的。
事实上,自己的计划没错,时不时遇到陌生美女,都有需要换衣服的时候。
姜大柱直接把衣服放在旁边一块石头上,转身背对温泉,负手而立,留给玛诺整理的空间。
“把衣服穿上,要是不合身跟我说,我给你换。”
玛诺看着姜大柱挺拔的背影,又看看那几件衣服,脸上红晕未退,心跳如鼓。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着嘴唇,小心翼翼从水中站起,一边紧盯姜大柱的后背,一边把自己身上最后的湿衣服脱掉。
她快速拿起那套衣物,触手柔软光滑,竟是极好的料子。
“他怎么连内衣都有......”玛诺拿着内衣,不由好奇起来。
很显然,手中拿着的这件,是全新没穿过的内衣。
玛诺也不耽搁,迅速穿上。
“还挺合适的,他竟然知道我的尺码......”玛诺又看了姜大柱的背影一眼,脸红的像火烧过一样。
紧接着,玛诺又把外衣和鞋子也穿上,大小正合适,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她哪儿知道,姜大柱有众多红颜知己,眼睛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随便瞟一眼,就能把这人的三围尺码看的明明白白......
她轻轻踩了踩脚,柔软的鞋底贴合着地面,仿佛这双鞋本就是属于她的。
玛诺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浓郁的灵气让她精神一振,先前浑噩沉重的感觉已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清明。
“我,我换好了.......”她低声说道,声音还带着些许羞涩。
姜大柱闻声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全身,点了点头,“嗯,合身就好。”
玛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还是得再号个脉。
姜大柱指了指旁边的大青石说,“你坐下,我给你号个脉,检查一下你恢复好了没?”
那块大青石有半米高,表面光滑微凉。玛诺双手轻轻一撑,乖巧地坐了上去,一双小腿悬空,微微晃荡。
姜大柱上前一步,站在她身侧,三根手指精准地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他的指尖带着一种温润的力道,并不让人讨厌。
玛诺垂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姜大柱的侧脸上。
他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眉头轻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指尖下那细微的脉搏跳动。
氤氲的灵气在他周身弥漫,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的朦胧感。
玛诺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咚咚咚地加速起来,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是因为刚刚恢复,还不稳定吗?
她心里胡乱想着,目光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无法从姜大柱脸上移开。
她从小到大,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爷爷奈温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在学校里,但凡是试图靠近她的男生,都会悄无声息地被“请走”,甚至有些只是多看了她几眼的,过后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段时间。
她的世界单纯得像一张白纸,除了爷爷,姜大柱是第一个触碰到她,并且.......看了她身子的男人。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和抗拒。
反而.......看着他认真为自己诊治的模样,那坚毅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唇线.......
玛诺只觉得脸颊发烫,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蹦跳得厉害。
“他.......救了我呢.......”
“爷爷说他很厉害.......”
“他刚才抱我进来.......”
“他还.......给我准备了衣服,很合身.......”
种种念头交织在一起,让少女的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她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专注的样子格外好看,比她偷偷看过的任何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都要英俊,都要强大,就像.......就像突然降临,将她从无边恐惧和痛苦中拯救出来的天神。
玛诺看得有些痴了,眼神迷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姜大柱什么时候松开了手都没立刻察觉。
姜大柱可不知道这小姑娘片刻之间心里已经演完了一整出浪漫童话。
他仔细探查完毕,感受到玛诺脉象平稳有力,神魂不仅彻底稳固,甚至因祸得福,在灵泉和凝魂丹的滋养下变得比常人更加凝练坚韧,不由满意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情也随之舒缓开来。
“好了,你的伤势已无大碍,魂魄稳固,甚至.......”他抬起头,话说到一半,却对上了玛诺那双水汪汪、直勾勾盯着自己、满是痴迷的大眼睛。
姜大柱微微一怔。
玛诺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间羞得无地自容,“啊!”地轻呼一声,飞快地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跳声大得她自己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