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润清在信里详细告诉魏云舟,他发现了关于废太子的人线索。
看时润清在信里提的线索,魏云舟觉得这人有可能是杜冯。
之前,魏云舟猜测黄弘文在陇右道,但不确定杜冯躲在哪里。唯一能确认是杜冯不敢去山南道。
魏瑾之注意到魏云舟的表情变化,关心地问道:“润清在信里写了什么?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或者棘手的事情?”
“不是,是四姐夫发现疑似废太子的人的线索。”魏云舟说完,便把手中的信递给了魏瑾之。
魏瑾之看完后,赞叹道:“润清心思敏锐,竟从这些毫不起眼的痕迹中,抽丝剥茧地发现背后的主谋有可能是废太子的人。”说毕,把信递给魏国公看。
魏国公直摆手:“我不看,你们看吧。”他懒得操这个心,操了也是白搭,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省得烦心。
魏瑾之只好把信还给魏云舟:“润清不是废太子的人的对手,不能再让他查下去,不然他会有危险。”
“我会写信告知四姐夫。”魏云舟说完,望向坐在对面的魏知画,见她眉宇间满是疲惫,面容很是憔悴,关切地问道,“四姐,你还好吧?要不要找个太医给你把把脉?”
“不用,我就是太累了。”这次回咸京城,魏知书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一路上长途跋涉,几乎没有休息过。“好好休息两日就好。”
“四姐,之前我们在信里没有告诉你,七哥疯了一事,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疯了,并不是故意瞒着你。”
“我知道。”魏知画望向魏云舟,语气认真道,“阳哥儿没有疯,他在装疯。”
魏知画是魏逸阳的亲姐姐,从小就深知他的性子,说句李夫人以前爱说的一句粗话,魏逸阳撅起屁股要拉什么屎,她都知道。所以,魏逸阳拙劣地装疯卖傻怎么可能骗得过她这个姐姐。
“四姐,你看出来了啊?”魏云舟没想到魏知画眼睛这么尖,一眼就看出魏逸阳在装疯。
“他是我亲弟弟,我最了解,他有没有疯,我还看不出来么。”魏知画原以为经过院试落榜后,魏逸阳能长大懂事,没想到他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装疯卖傻。“八弟,阳哥儿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挑唆?不然,以他的脑子,绝不会装疯卖傻。”就阳哥儿的性子,没有一点好处让他装疯,他绝不会答应。
“有可能是废太子,或者赵楚两家的人。”魏云舟道,“七哥身后的人不简单,四姐你不要插手,这事交给我办。”
“果然阳哥儿背后有人指使,他装疯想做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还在调查。”
“真是不让人省心。”对魏逸阳这个弟弟,魏知画十分失望。
“四姐,有我和大哥在,七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八弟,我担心阳哥儿会对你不利。”魏知画看了看魏云舟,面露担忧地说道,“他最恨的就是你,因为他觉得你夺取了他的气运,害得他考科举一直未中。”
“没事,我等着他出手对付我。”
“八弟,你一定要小心阳哥儿和他背后的人。”比起魏逸阳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魏知画更在意魏云舟的安危。
“四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关于废太子的人,我这边也有发现。”魏知画与时润清都在私底下调查废太子的事情。魏知画则是通过与当地贵太太们相交,从中发现一丝丝的线索。
也因为魏知画的发现,才让时润清查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魏知画平日里与当地的一些太太们聚会聊天,听说了不少私密的事情。她就是从这些私密的事情中,察觉出一丝丝的异样。
听完魏知画的话,魏云舟和魏逸文都皱起了眉头,魏瑾之也是一脸沉思的表情。
魏国公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喝着茶。
“四姐,你和四姐夫都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不然你们会有危险。”魏云舟神色十分严肃,“我会安排人去虞城县调查此事。”
“好!”魏知画也知道他们夫妇二人不是废太子的人的对手,绝不会逞强,更不会莽撞地继续调查。
“四姐,你和四姐夫继续待在外地比较安全。”魏云舟知道魏知画一直想回咸京城,毕竟这里是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外面再好,也没有故乡好。“四姐夫很有才干,他多在外地任职磨炼,对他以后回咸京城任职很有帮助,就如当年的二叔。”
“八弟,你四姐夫自己也不想回咸京城做官,他说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想要多去几个地方。”魏知画虽想回咸京城,但更愿意支持丈夫的意愿,“他还说他现在回咸京城做官会给你和二叔拖后腿,还会害得我们母子有危险。”
“四姐夫明白就好。”
“有我和舟哥儿在朝中,让润清在外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时润清去哪里做官,只要知道他是魏瑾之的侄女婿,是天下闻名的六元郎的四姐夫,当地的官员和世家们都不敢得罪他。这就是朝中有人撑腰的好处。
“二叔,润清就是仗着朝中有您和八弟,所以才敢在外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魏云舟在心里说道:四姐夫比二叔幸运,因为朝中有他和二叔在,但当年二叔在外地任职的时候,朝中可没有靠山,他遭受了不少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