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上头,李横波瞬间失去理智。
他把里的拐杖一扔,两手怒掐徐雅秋的脖子:“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背着我跟林东凡这个狗东西搞在一起,我掐死你!”
“你!……松手!有病吧你……”
徐雅秋被掐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当场嘎屁。
好在李横波是个站不稳的瘸子,使劲推几下,便把李横波推倒在地上。一直不敢插嘴的余校长,匆匆上前将李横波扶起来。
徐雅秋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
等这口气顺过来之后,她劈头盖脸地骂了李横波一顿:“死瘸子,别人说什么你就怀疑什么!你属狗还是属牛?这么乖,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老娘从没把你当武大郎,你却非要把我当潘金莲,想喝药你就直说!”
闻言,周围人都被逗笑了,真的是忍不住啊。
李横波气得面红耳赤:“既然你没绿我,那我刚才看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心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虚?”徐雅秋问。
李横波扯高声调咆哮着:“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我看你的时候,你把头扭一边,那不是心虚是什么?!”
“放屁!”徐雅秋怒骂:“老娘昨晚落枕,脖子不舒服!时不时地扭动一下怎么了?你眼瞎啊!儿子长得像不像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说到长得像不像的问题,李横波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盯着受惊后紧抱妈妈大腿的小胖墩仔细一瞧。
李横波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对啊,妈的!我怎么忘了这茬。我是A型血,他也是A型血!我是国字脸,他也是国字脸!我是单眼皮,他也是单眼皮!林东凡那狗日的是双眼皮。这就是我的种啊,妈的!冲动了……”
想到这里,李横波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了林东凡身上。
凝聚出两眼怒火:“狗日的林东凡,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
“啪!!!”
林东凡猛然一巴掌扇过来,不仅打断了李横波的声音,还扇得李横波原地转了两圈,两眼冒星星。
若不是余校长及时扶上一手,指定会倒在地上。
李横波用力晃了两下脑袋,等缓过神来后,又怒瞪林东凡:“你他妈居然敢打我?报警!”
“你点名骂我,我搧你一个大嘴巴子,似乎合情合理。”林东凡提醒道:“下回学聪明点,骂人时别指名道姓。”
“……!!!”
这回,李横波是真有种“风雪压我两三年,我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感,怕一言不慎,又被林东凡这狗日的逮住漏洞。
关键是骂也没用,又不能伤这狗日的分毫。
而这狗日的一巴掌呼过来。
那是真疼!
李横波轻揉被扇得麻辣火烧的脸颊,忍怒对余校长讲:“余校长,麻烦你按校规,立刻将那种狗杂种开除!”
“你是这家学校的校长?”
林东凡上下打量着余校长,那种经过官场和监狱双重锤炼的目光,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余校长慌慌张张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鄙……鄙人就是英育学校的校长……”
“听说你要开除孙慕林?”林东凡淡淡地问。
余校长已经慌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都……这都是误会,孙慕林同学品学兼优,在我校的表现一直都是有目共睹……”
“余校长!”李横波愤怒责问:“你什么意思?!”
“我有说错?”面对李横波的责问,余校长立马挺起了脊梁,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你儿子李天才,每天在学校里吊儿郎当,成绩一塌糊涂!小小年纪拉帮结派,欺负孙慕林同学已经不是一两回。本着有教无类的原则,我校才留他到现在。希望你们家长回去后,加强一下家教方面的工作。”
李横波:“……!!!”
徐雅秋:“……!!!”
俩夫妻都是一脸懵逼,余老头这是吃错药了?妈的!天生的墙头草啊,红色风暴一吹过来,歪头就倒!简直是没原则没底线。
李横波定了定,冷然放出一声警告:“余校长,你不要忘了,你们学校的实验楼,是我捐钱盖的!”
“我代表全校师生,谢谢李先生的慷慨捐赠。”
余校长还是真能屈能伸啊,刚挺直的脊梁骨往下一弯,当场给李横波来了一个九十度大鞠躬。
一下子把李横波给整不会了。
妈的,他都鞠躬致谢了,若是继续拿捐赠问题施压,会有损自己的慈善家形象!
可若是不拿这个说事,又拿捏一不了这狗日的校长。
这下怎么整?
李横波思来想去,苦无良策,于是扭头瞧了瞧自己的老婆儿子,回头再问孙芷青:“我老婆昨天刚提的眼线,被你一巴掌打断了,这笔账怎么算?还有,你儿子往我儿子的裤裆踢了一脚,这笔账又怎么算?
现在有林东凡在场,孙芷青也是挺直了腰杆,再无半点忌惮。
她从容不迫地反问李横波:“我儿子身上那些伤,又该怎么算?”
“那些伤不是今天打架造成的,跟我儿子无关!”李横波道。
孙芷青冷然一笑,扭头问余校长:“余校长,麻烦你大声地告诉李天才的爸爸,学校的监控坏了没有?”
“没有坏,如果你想调取监控,随时都可以。”余校长斩钉截铁地回道。
李横波怒扛着一头线,憋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余校长,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他妈居然是个人才!”
“李先生过奖。”余校长又摆出不卑不亢的姿态:“孩子打架的事,确实你李天才同学先欺负人、先动的手。李先生,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我建议你主动 给孙慕林同学赔点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以免将事情闹大。”
“行!”
回吐这个字的时候,李横波狠狠地瞪了一眼。
但他瞪的人并不是余校长。
而是瞪林东凡。
由始至终,余校长都只是一只跳梁小丑,真正扭转形势的人是林东凡这狗日的,就算这狗日的被扒了官袍,依旧是京圈太子爷。
在京城,没有谁敢招惹他。
李横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何,你上来一趟,把放在后备箱的那只箱子拿过来。”
不一会儿,保镖何其幸提着一个密码箱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李横波把密码箱放在余校长的办公桌上,打开一瞧,一股土豪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满了现金,一叠叠的百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
李横波随手拿起两沓钞票。
冲孙芷青轻笑:“老子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今天就当是扶贫了,说吧,你的穷逼窟窿有多大?老子帮你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