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堂。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冷冽的北风吹在人脸上生疼。
可在屋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红玉蹲着照看火盆,待炭火烧旺,她站起身,忍不住再看一眼大床上,心中又是一番感慨。
只见那宽大的皇帝龙床上,躺着四位如花似玉的佳人,或是雍容端庄,或是温柔沉静,既有在皇宫里当了多年贵妃的美人,又有未出阁的公侯小姐。
她们四人的名字相似,皆以春为名,在今晚,要一起给天下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侍寝。
玉钏给红玉使了个眼色,红玉了然,上前两步,走到床前,轻声笑语的朝床上四位佳人说道:“娘娘、姑娘们稍等,我出去禀报陛下。”
说出这句话后,红玉看到她们四人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一龙四凤。
幸好她还未给皇上侍寝过,等会在屋内服侍的人是香菱和玉钏,不然,她看到皇上临幸贾家四位姑娘时,还不知要怎么羞。
红玉留玉钏在屋内伺候,她出了寝室,来到暖阁,见陛下正在炕上与晴雯聊天。
“陛下。”红玉轻声说道:“娘娘和姑娘们都在床上等着了。”
晴雯脸上一红,看了看皇上,笑着道:“陛下今儿晚上兴致真好,要临幸四位娘娘们。”
楚延笑着抚摩了下她的脸,“改天轮到你!”
晴雯红着脸低头,犹豫片刻,说道:“我听鸳鸯说,这事做多了会伤身,陛下身子可好?”
她瞧了瞧皇上的脸色。
楚延淡定道:“放心,才四人而已,你什么时候见我生过病,或劳累的?”
晴雯笑道:“过年陛下睡懒觉,岂不就是平日里累着了?可见还是要多休息。”
楚延一笑,下炕站起身道:“你们早些睡罢,香菱和玉钏伏侍就好。”
说罢,他怀揣激动的心情,信步走回寝室。
屋内已挂上了几盏灯笼,两盆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气,让屋里愈发多出几分春天之色。
尽管已见识过了诸多别具特色的女子,也在泉水池中与后宫嫔妃经历了一次酒池肉林的荒唐。
但此刻,即将来到床榻前的楚延,仍免不了一阵暗暗的兴奋与期待,让他不禁放慢脚步,慢慢的走到床前。
红纱帐被玉钏特意放下了,透过纱帐,楚延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四人,他伸出手,撩起帐幔,轻声道:“爱妃,朕来了!”
这一刻,他宛若纣王附体,又如唐明皇再生,君王爱美人……
帐内传出一声轻笑。
像探春,又像惜春。
楚延再按耐不住,一把撩起纱帐,却见她们四人一起躲入了被子里,用被盖住了头。
“陛下,猜猜我们在哪?”探春笑着道,这是让他猜她们躺下的位置。
一旁玉钏低头笑了一声,又不好出去,还要等着伺候皇上脱衣裳。
楚延眼馋的看了看被窝里鼓起来的四人身子,笑道:“我猜是你和你大姐姐在中间,迎春和惜春妹妹在两侧,惜春是你们姊妹中最小的,你们定然让她睡在靠墙的里边。”
“我猜的可对?”
楚延笑着伸手去拉被子,她们的脑袋慢慢露出来,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姊妹四人俏丽标致的脸,羞得通红,一起在床上躺着,连耳根子都红了。
见到这一幕,楚延心情愈发激荡难耐,视线从她们那羞红的脸上逐一掠过,欣赏着属于他的美人容颜。
玉钏与香菱一起上前来,蹲下道:“我们为陛下宽衣。”
楚延点头,在两人服侍下脱了衣裳和鞋子,上床去,但没有急着钻被窝,而是来到探春与元春中间,跪坐在被子上。
香菱放下了纱帐,遮掩住人的视线,虽无人敢在此时来打扰,却能让床上的皇上与四位嫔妃能尽兴。
二人退出寝室。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一张放下纱帐的床,以及床上五人轻微的呼吸声。
“陛下…”元春受不住皇上那灼灼的眼神,满脸羞红的轻声唤他,早些盖被子同睡。
楚延却不急,目光从元春,转到旁边的探春脸上,见她似嗔还羞的神情,少了平日里顾盼神飞的气质,却多了婉转娇羞的女孩儿媚态。
再看向迎春,几乎不敢与他视线对视,脸蛋儿通红。
最后看向里边靠墙的惜春,她虽也害羞,眼神却多出几分好奇,似乎想要看看,男女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
楚延伸出一只手,抚摩在探春脸上,摩挲几下,感受她白皙光滑的鸭蛋脸面,再伸出另一只手,抚摩元春圆润贵气的脸庞。
二人皆羞涩。
楚延心满意足的叹道:“朕恨不得长了四只手!”
“噗嗤!”
惜春又笑起来,说道:“陛下有四只手,岂不成寺庙里的罗汉了?”
楚延一笑,手伸过去抚摩惜春那精致可爱的小脸,她也没有躲开,眼睛注视他。
楚延再伸出手,去抚摩迎春的脸,再次叹道:“朕能拥有你们四位美人,可谓享尽了齐人之福,换皇帝我都不当!”
四姊妹一起笑,都说:“陛下就是皇上!”
“哦,朕高兴得什么事情都给忘了!”
楚延笑眯眯说着,再低头,从迎春开始,到探春,再到元春,最后是惜春,逐一亲吻她们脸和唇。
姊妹四人,与他嘴唇相碰,彼此渐渐滋生浓情蜜意,又兼之方才一番笑闹,她们也都慢慢放下了羞涩与难为情,已经过人事的元春,以妩媚眼神看来。
迎春也软了下来,等着楚延的宠幸落到她身上。
惜春刚与他亲完,却很快说道:“陛下进来盖着被子,外面冷。”
她三个姐姐这才醒悟过来,忙让出位置,叫皇上快些进被窝。
楚延顺势钻进去,左右两侧的探春与元春一起搂住他,为他暖和身子,五人睡一张床,宽大的被子堪堪够用。
幸好,香菱她们还贴心的多准备了两床被子。
被窝内,楚延搂住探春和元春这对姊妹的腰肢,朝她们感慨的说:“今晚你们姊妹四人肯一起来服侍,陪朕做些荒唐事,朕心里很是高兴。”
探春虽是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却在楚延怀里与他拥抱过许多回,身子也习惯了与楚延的触碰。
她侧转身子,双手主动环抱楚延,笑着说道:“陛下刚进城时,对园中姑娘们多有强加下来的旨意,可自从我们住进皇宫里,才知道陛下人很好,宽宏仁义,善待下人,为百姓着想,也时常体谅我们的难处。”
楚延道:“你们心里没怨言就好。”再紧搂两人腰肢,看向迎春,又看向惜春:“朕今晚左拥右抱,享乐一回,不过,也知道探春你和小惜春都是未出阁的,今晚你们就一旁看着,慢慢学你们两位姐姐。”
探春一时无话,惜春却说道:“陛下何必如此?我们姊妹四人已在一起服侍陛下,何须等到将来再侍寝?”
探春听到四妹妹都有此觉悟,便不再犹疑,主动凑近亲了楚延一下,羞涩的说:“陛下请、请怜惜我们姊妹…”
楚延气血翻涌,再不顾忌别的,翻身将探春搂住。
惜春睁大眼睛看着。
屋外,玉钏听到了一声惊呼,经历人事的她与香菱对视一眼,都知道屋内有姑娘得了皇上宠幸。
也不知多久。
“外头下大雪了。”
香菱在熏笼上边烤火,和玉钏等在外边,这时,春燕和麝月从耳房走过来,听到陛下屋里传出的若有似无声音,也不觉得奇怪,只悄声问:“陛下可有吩咐?”
要服侍几位嫔妃,只香菱和玉钏不够,五儿身子不好,早早睡了,麝月和春燕便在屋里等着。
香菱起身道:“我进去看下。”
在麝月几人的注视下,她放轻脚步,掀开帘子进屋,里边轻吟清晰可闻。
香菱脸上慢慢红了,走到床边,轻唤一声:“陛下…”
帐内的人听到了声音,一条雪白的酥臂伸出,撩起了纱帐,露出探春那张红扑扑的脸,凌乱的发丝很是醒目。
香菱看去,见床上横七竖八的,迎春和元春盖着一张大被子,陛下披着另一床被子,四姑娘……
哦。
惜春姑娘正在受宠。
探春羞着说道:“香菱,去给我们倒杯茶来,可还有被子?等会子来换掉。”
香菱笑道:“已备着了,茶水在暖壶了,三姑娘稍等会。”
她又出去了,拿了暖壶进屋,倒了一杯给三姑娘,那边迎春也要喝水,香菱也给她倒一杯。
却在这时,探春被皇上抱着放到惜春那,三人盖一张被子。
楚延叹道:“可惜不是夏日。”
虽如此,他还是让元春,探春和迎春惜春盖一张被子,来了一次大被同眠,在被窝里嬉闹,尽情宠爱她们。
屋内的麝月几人听到了姑娘们的笑声,元春妩媚,探春轻快,惜春姑娘笑起来清脆悦耳,她们平日没有听到过,都愣了下。
嬉闹声渐渐止住,随后又是一番宠爱。
等结束了,元春唤她们进屋时,已是近四更天。
玉钏四人抱着被子进屋,撩开纱帐,见里边已是一片狼藉,姑娘们受了皇上临幸,此时正疲倦而满足,探春欲要睡着,迎春和惜春却是已经睡下了。
“先拿走,明日再收拾。”玉钏说道,与春燕麝月一起将被褥收走,再换上干净的。
楚延重新躺下,将惜春搂在怀里,再将探春也搂入怀中,元春含笑道:“陛下今晚上多疼爱三妹妹和四妹妹,我跟二妹妹睡一处。”
“好。”
楚延点头,让她和迎春单独盖一张被子。
玉钏和香菱吹灭灯笼,也回去睡下了。
楚延酣畅淋漓,尽兴了半宿,此刻搂着刚成为嫔妃的惜春与探春,心中满足,亲了她们带着泪痕的脸颊后,也慢慢睡了。
一夜过去。
早上,有人来了养心堂又走,等探春与惜春被吵醒时,已听到屋外传来湘云、公主、丽妃、宝姐姐等人的声音。
二人渐渐清醒了,并意识到当下的状况,一时脸上又红了。
她们大姐元春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此刻已是穿戴完毕,见她们醒来,笑道:“陛下已醒了多时,却留在床上陪你们,你们也起来罢,屋外姊妹们都等着来见证你们封妃典礼!”
探春回过神,不禁看向搂住她和四妹妹腰肢的男人,是皇上醒来后,叫丫鬟们去告诉姊妹们,所以她们都来了。
惜春也醒了,历经人事的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少了许多冷淡,多出几分柔情来,朝昨晚与她云和雨的男人问道:“陛下也要封我和三姐姐做妃子?”
迎春早已醒来,只是不知为何还赖床,闻言,羞涩笑道:“早上时云姑娘来了,不知怎地进屋来,见到我们在床上,握住嘴就笑。陛下见瞒不住,就叫云姑娘去跟林妹妹她们说。”
“林姐姐也来了?”探春忙问,也难怪,林姐姐声音小,所以听不到她说话。
“都来了,只等你们起床!”穿好衣裳的元春笑道,丝毫看不出昨晚尽心服侍皇上时那妩媚风情。
惜春拉着迎春的手笑道:“好姐姐,我们没封过妃,等会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我和三姐姐!”
一晚上后,姊妹四人的感情反倒好了许多。
三人忙起床,楚延却不急,在床上笑吟吟的看她们穿衣打扮,等她们坐在梳妆台前理妆后,才招呼晴雯几人来服侍。
不知元春说了什么,拉着迎春先出去了。
不久后,楚延带着探春和惜春二人来到正厅,湘云等人见了,纷纷起身笑道:“陛下来了,两位新娘子也来了!”
说得两人都红了脸。
可卿笑道:“不但是新娘子,还是新晋的娘娘~”
众人都笑起来,宝钗的眼神却落在搀扶着探春的侍书,和搀扶惜春的入画身上,心中暗暗诧异,诗里说“侍儿扶起娇无力”,果然是真的,新受宠的姑娘们需得被人搀扶着,以往的湘云和迎春倒是没有,不知为何探春和惜春就走不动路。
楚延在主位上落座,众妃纷纷各自坐下,夏守忠笑容满面的捧着锦盒上来,将刻有妃号的玉牌呈上。
楚延道:“有贾氏女探春、惜春,才貌俱佳,深得朕心,皆封为后妃。夏守忠,将玉牌给朕两位妃子送去,令她们选一个。”
探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不便此时说,与四妹妹一起挑了块玉牌。
她自己翻开牌子看,是一个“宁”字。
众人再去看惜春的,是一个“敏”字。
一个宁妃,一个敏妃,她们都忍不住笑道:“若是换过来,可就合适了!”
惜春不大爱说话,人也冷清,正适合宁妃的妃号,却挑了个敏字。
探春管着大观宫,平日里作诗写词,也是才思敏捷的一位女诗人,却选中了宁妃。
李纨笑道:“你们可要换过来?”
惜春看了一眼三姐姐,见她无话,便收起玉牌笑道:“天意如此,就不好再改。”
楚延点头:“既如此,你们今后一个就是宁妃,一个就是敏妃。不过,朕仍叫你们三姑娘,四姑娘!”
众人又笑,与二人恭喜道贺,不久后就告辞回去了,留新受宠的二人在养心堂歇息,与皇上多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