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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药品

    窑洞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看着小纸人再次在那个九尾狐剪影旁写下“参谋”二字,然后又写下“殷灵毓”三个字,最后又添上“同志”二字。

    哦哦,原来这位狐仙同志叫殷灵毓啊。

    等等?参谋?!

    指挥层?

    一个精怪进入指挥层,这让战士们怎么想?让人民怎么想?原则还要不要了?!

    但仔细想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知道,参谋人员有权参加军事会议,听取部队实力,部署,行动计划等核心机密的,这无疑代表着信任,这是同志们在用真心换真心。

    同时,这也是将她纳入组织体系的一种方式。

    有了明确的职务,就意味着要受一定的纪律约束,哪怕只是一个雏形,也避免了其成为一个完全不受控的角色。

    这是三位总指挥级别的人物,以整个组织的命运为赌注,对她进行的最高级别的政治认可。

    给予这个职务,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我们已将身家性命和队伍的未来,托付于你。

    能让他们做出这个决定,只有一个解释。

    他们已经到了不依靠这种外力,就可能全军覆没的绝境。

    东北抗联的处境,他们不是不知道。

    联系都已经快要彻底断绝了。

    这纸人,是继电台之后,他们确切的得到的,关于抗联的消息。

    你别管它到底属于什么力量,你就说它给没给他们送消息。

    最终,一个湘音的同志开口道:“我们在这里,感受不到白山黑水的严寒,听不到敌人围剿的枪声,我们要相信前线指挥员的判断。”

    “‘参谋’,而不是‘政委’或‘副指挥’,这个分寸已经拿捏得很好了。”

    另一位同志若有所思的接口道:“这说明杨司令他们保持了清醒。给了她参与决策的资格,但没有给予她最终决定权,更没有触及军队的根本,没有触及政治工作和绝对领导权。”

    “这是给她名分,换取她更大程度的支持和责任感,很实际,也很……无奈。”

    旁边的人无奈的抬手点了点纸人:“我说,咱们就当着它面儿‘密谋’?”

    纸人明显愣了愣,然后掩耳盗铃的抬手做出捂耳朵的举动。

    我什么都没听到哦,不可以杀人灭口!

    一旁一个气质英武的同志率先朗声笑了起来,道:“怕么子怕嘛!我们行的端,坐得正,事无不可对人言!”

    说着,又看向小纸人,笑道:“再说咯,这位‘小通讯员’,现在也算咱们的‘自己人’了,对不对啊?”

    小纸人连忙点头。

    对对对!

    众人虽态度审慎,可也选择了接受,气氛也重新轻松了一些。

    那位英武同志笑道:“看来我们这位‘小通讯员’,也是晓得好歹的嘛!那你来说说,你们现在,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伤病员多不多?”

    纸人想了想觉得不好比划,再想了想好像也不好写,干脆努力冲那人招手,打算把殷灵毓给它带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用法术拿出来。

    英武的同志谨慎的将手掌摊平,手心朝上,放到小纸人身边。

    小纸人赶紧往后退。

    小小的玻璃瓶装着白色的药粉,一瓶接一瓶,噼里啪啦的往他手上掉。

    都是殷灵毓兑换的,全部塞给小纸人带了过来。

    “哎呦!小心!”

    那英武的同志惊呼出声,几乎是本能双手合拢,手忙脚乱去接。

    其余人也赶紧凑上前小心的帮他接过那些小玻璃瓶。

    瓶身上贴着简洁的标签,上面清晰地印着外文,但在场几位见多识广的同志,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几个关键的字母。

    PeniCillin。

    一个戴眼镜的同志拿着小玻璃瓶,抬起头,看向小纸人,又看向周围的同志们,激动道:“盘尼西林?!是盘尼西林啊!”

    这太超乎想象了!

    他们身处陕北,物资极度匮乏,药品更是稀缺到了极点。

    多少英勇的战士,没有牺牲在枪林弹雨中,却因为伤口感染,因为缺医少药,在痛苦中慢慢耗尽生命。

    盘尼西林,这种传说中的“神药”,他们只闻其名,难得一见,就算地下党的同志们勉强用性命交易到了一星半点儿,往往也只是杯水车薪。

    小纸人用力的点头,指了指那些药瓶,最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又指指北方。

    意思是,放心,都是真的,主人拿给你们用的。

    “好!好!太好了!有了这些药,我们多少重伤员能活下来!多少战斗骨干能保住!这……这意义太大了!”

    戴眼镜的同志小心的将药瓶放回桌上,对那位英武的同志道:“立刻安排,将这些药品以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方式,送到最急需的野战医院去!一支也不许浪费!”

    “是!”

    “想不到……我们梦寐以求的救命药,会以这种方式……来到我们面前。”

    “好啊……好啊!有了这些药,不知道能多救回多少好同志!这是雪中送炭,是天大的情义!”

    众人都十分高兴。

    这实实在在,无法作伪的硬通货,把审慎和隔阂冲击得七零八落。

    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面对能挽救同志生命的切实帮助时,内心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湘音的同志郑重道:“请代我们,谢谢那位‘殷同志’。”

    对方能让小纸人给他们带这么多金贵的药品过来,那应该是暂时不缺东西了。

    只是看小纸人这反应,是没力气了?没法力了?

    这么想着,那位戴眼镜的同志也就温和的问出了口。

    小纸人委屈的歪了歪头,小手又开始蘸墨写字。

    “你们,问慢点。”

    “我,只是纸人,不是本人。”

    窑洞里顿时响起一片带着歉意的轻笑。

    那位戴眼镜同志放缓了语气,道:“对不住,对不住,是纸人同志你太能耐了,我们都忘了你还是个‘纸娃娃’,不经折腾,不着急,你慢慢来。”

    小纸人松了口气,小小的身体晃了晃,又用小手抚了抚胸口,表示自己需要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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