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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章:龙帝,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大道!

    犬皇说着,又龇了龇牙。

    段仇德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这时,被宁瑶和秭归搀扶着脸色依旧苍白虚弱的顾清秋,轻声开口了。

    “犬皇,段前辈在小镇时,确实曾为我等仗义执言,也多有关照,能否通融一二?”

    顾清秋是顾长歌的谁?

    犬皇能不清楚?

    她的话,犬皇岂敢不听?

    “哦?”

    犬皇狗眼又是一转,再次打量了段仇德几眼。

    狗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极其奸诈的笑容。

    “既然清秋丫头开口……行吧,老段,算你一个。”

    “不过嘛……”

    它凑近段仇德,压低声音。

    “我看你刚才捡破烂的时候,那手脚,啧啧,快如闪电,眼力毒辣,身上好东西肯定不少吧?”

    “这样,狗爷我给你个机会。”

    段仇德眼睛一亮:

    “狗兄请讲!”

    犬皇嘿嘿一笑:

    “你帮我一起收一些保护费,收到的保护费,分你一成!”

    “怎么样?这可比单单给你免票划算多了吧?”

    “既能体现你老段的价值,又能赚点外快,两全其美!”

    段仇德闻言,脸上的苦相瞬间消失。

    他搓着手,山羊胡子激动得乱颤。

    “狗兄慧眼!老段我别的不行,这收钱的速度,那绝对是一流!”

    “成交!就这么定了!”

    一人一狗一拍即合,立刻进入角色。

    段仇德一改之前猥琐老道的形象。

    腰板也挺直了,声音也洪亮了。

    往犬皇旁边一站,山羊胡子一捋,颇有几分打手头目的架势。

    “快快快!都麻利点!别磨蹭!”

    “你!对,就是你!那个穿蓝衣服的!你那玉镯子我看着不错,灵气内蕴,至少是古宝级别!拿来抵账!”

    “什么?只有八斤仙金?不够!再补两株千年灵药!没有?法宝飞剑也行!别拿那些破烂糊弄!”

    “后面排好队!谁再挤,取消资格!”

    “你,对,你手里那块庚金之精成色不足,顶多抵五斤仙金!再补!”

    一个贪财的狗,一个不要脸的老梆子,配合得竟然天衣无缝。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收钱收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效率极高。

    原本就混乱绝望的场面,被他们这一搞,更添了几分荒诞。

    宁瑶和秭归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表情。

    韩力扶着额头,不忍直视。

    至于韩力身边元姚的目光,却始终带着担忧。

    她望向苍穹之上那越发激烈的战团,以及……顾长歌消失的方向。

    她隐约感觉到,顾长歌的离开,似乎让柳仙帝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

    就在犬皇和段仇德疯狂敛财的同时。

    不远处相对隐蔽的一处仙金断崖下。

    方圆正拽着白宁冰的手腕。

    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越来越不稳定的传送阵,以及阵法旁堆积如山的各种天材地宝、灵石丹药。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对帝级对决的恐惧,也没有对岛屿崩塌的惊慌。

    他的眼中,只有机遇!

    “混乱,才是阶梯!危机,方显机遇!”

    “这群庸碌之辈,只知如同无头苍蝇般亡命奔逃,却不知此刻正是攫取资源乃至铺设未来人脉的绝佳时机!”

    白宁冰纯白的眼眸中映照着远处不断崩坏的天穹。

    漫天坠落的规则碎片和近处混乱尖叫的人群。

    她眉头紧蹙,绝美的脸上带着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方圆,现在不是高谈阔论的时候,要么杀了那犬妖夺阵,要么现在就走!”

    “那两位大人的对决余波越来越恐怖,这座仙金岛屿随时可能彻底崩解,你想死就算了,我还想活着离开这里!”

    “活着离开?当然!”

    方圆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白宁冰。

    “但我们不仅要活着离开,还要以最有利的姿态离开!”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

    “白宁冰,你以为我此刻站在这断崖下,只是在看热闹,只是在害怕?”

    “不,你错了。我在思考,在计算。”

    “我在想,如何以最小的代价,给那条大黑狗留下点好印象!”

    白宁冰闻言,纯白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讥诮。

    那讥诮深处,还藏着一丝失望:

    “印象?方圆,你可是自诩魔道中人,行事只问利弊,不择手段,信奉弱肉强食,掠夺一切。”

    “就在不久前,你还对我慷慨激昂地阐述你的‘魔道真谛’,视情感与道德为累赘,视众生为资粮。”

    “如今,在这生死关头,你竟要考虑给一条……狗,留下好印象?”

    “如此趋炎附势,曲意逢迎,与你方才那唯我独尊的气概,未免有些格格不入,甚至令人发笑吧?”

    她特意在“狗”字上微微一顿,语气中的嘲讽和不屑不言而喻。

    “趋炎附势?曲意逢迎?”

    方圆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白宁冰,你还是没明白。”

    “我虽为魔道,却从来不用维持喜怒无常的表象,也不是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宁折不弯的愚蠢姿态。”

    “那些都是手段,是皮毛,是给外人看的,或者是某些没脑子的魔修自己都没搞明白的地方。”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魔道,也是道,只要为了道,就要不择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为了这个目的,过程中的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虚空中一一屈下。

    “第一,我们要活命,那座传送阵是确实最可靠的逃生途径。”

    “第二,掌控那座传送阵的,是犬皇。它或许本体是条狗,但它阵法造诣极高,肉身强横,更重要的是,它是龙帝顾长歌的‘兄弟’,是龙帝信任的身边人。”

    “第三,我们未来的核心目标,是投靠龙帝顾长歌,借助他的势力和气运,走上更快的崛起之路,最终达成我们的长生超脱之愿。”

    “所以。”

    方圆放下手,目光直视白宁冰。

    “要活命,必须登船!要登船,必须过犬皇这一关!要未来顺利接近并取得龙帝的信任,最好不要在现在就和他的‘兄弟’结下恶缘,哪怕对方是条狗。”

    “如果此刻掌控阵法的是一个毫无背景实力低微的无名小卒,我或许会考虑其他更节约成本的方案。”

    “但可惜,现实不是。”

    他指了指那些正在忍痛交钱,脸上写满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修士:

    “你看他们,骂归骂,恨归恨,最终不还是老老实实排队交钱了?因为他们认清了‘不交就可能立刻死’的现实。”

    “我只不过比他们看得更远一步!”

    “龙帝,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大道!”

    “那些觉得魔道就该时时刻刻霸气侧漏、睚眦必报、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不过是些没脑子的蠢货!冲动易怒的炮灰!注定走不远,死得快。”

    白宁冰被他得一时语塞。

    让她心底发寒,仿佛看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怪物。

    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难以反驳。

    方圆不再看她。

    他知道白宁冰需要时间消化,或者至少,暂时无法反驳。

    要不是需要白宁冰为自己做事,他才懒得说这些大道理。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混乱的人群。

    “那些正道修士整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边,但你看这乱局之中,有多少所谓的‘正道同门’在互相推搡、见死不救、甚至为了争夺一个更靠前的位置暗下黑手?”

    “他们的‘白’,他们的‘仁义’,在这生死考验面前,未必比我此刻的‘伪善’表演更干净、更真实。”

    “你看那犬皇和那个姓段的老头,敲骨吸髓,坐地起价,行事作风比很多魔头还像魔头!但他们又在救人,甚至对妇孺老幼不收费。”

    “你说,他们是魔道还是正道?”

    “黑白之分,正邪之辩,很多时候,不过是立场与手段的不同包装罢了。”

    “力量,长生,超脱,这些才是永恒不变的追求!其他的,都是工具,是路径,是可以根据需要随时更换的面具!”

    白宁冰彻底无言。

    只觉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这种思想境界让她感到恐惧。

    也让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选择的这个“同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好了,到此为止。”

    “该去办正事了。”

    “记住,白宁冰,接下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龙帝最卑微的追随者!”

    “少说话,多看,该交钱的时候爽快交钱,态度要好。”

    他再次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那里装着他一路抢来的不少好东西。

    拉着白宁冰不再拒绝的手腕,向着犬皇所在的传送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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