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隐身斗篷,是整个鬼家都亲眼看到的...来抓捕自己,难道不会对症下药么?
一个人没看到自己可以说是巧合,但两个人都没看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就在顾岳觉得奇怪的时候,第三支队伍同样赶了过来,却还是一样的没有看到自己。
直接无视了她。
“没有人。”
第三个赶来的,同样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老人耷拉着眼皮摇摇头,看着先到一步的两人缓声道:
“你们倒是跑得快。”
...
顾岳闻言眯了眯眼睛,准备逃跑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头眼神古怪的看着三个鬼家人。
再一再二不再三。
三个长老,加身后的一众鬼家人都看不到自己,这显然不说不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岳眼底闪一丝狐疑,脑中划过了无数种可能,将思绪简单理了理后,索性也不跑了。
只是按照树木的移动的节奏,绕着圈的腾移着,始终没有离开这个中心点。
她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想不到,闯入者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说话的是第三个赶到这里的老头,老者打量着这混乱的环境,摇摇头失笑道:
“能闯进这里不说,还把监管器毁了。”
头发花白的老太擦拭着眼镜,同样漫不经心道:
“确实。”
“倒是低估了她了。”
清冷泪痣男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老太太身边,漂亮的眼眸平静无波。
亭亭的站在那里,如一棵挺拔的雾凇。
“年轻一辈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老头感叹着捏了捏胡须,摇头有些怅然道:“我们这些老东西,眼看着已经不行了。”
说完老头看着清冷泪痣男,耷拉的眼皮下,全是过来人对晚辈的欣赏:
“鬼癸这孩子,更是佼佼者。”
“不愧是从小就跟着你的,是鬼家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孩子,小小年纪便...”
“好了。”
男长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太打断了。
只见老太太动作极慢的重新戴上了眼镜,声音不急不缓:
“不要夸他。”
“我悉心培养了他十七年,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教出来的,超出同龄人再正常不过。”
说着老太太看向泪痣男,言辞中尽是打压:
“达到现在这种程度,也是理所应当。”
“不然真的就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泪痣男垂下眼睫,脸上没有情绪。
既看不到被夸奖的骄傲,也没有被贬低的不满,安静又听话,乖顺极了。
看着泪痣男这宠辱不惊的样子,老太太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显然是满意的。
顾岳在远处不停的游走,一边观察着三人,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都快翻了天了,无数植物在明争暗斗。
可这三人就像是一点也不着急似的,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甚至还在谈论着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他们在干嘛?
更让顾岳觉得不安的是,还有两道强者气息迟迟没有赶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剩下几人为什么迟迟不到?
而这三人,又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还在这里谈天说地?
顾岳扣紧了指甲,思索片刻后,当即停下了脚步。
不再和这些植物一起移动,而是伫立在原地。
但这三人还是没有动作,依旧没发现她似的,自顾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
顾岳握紧了爪牙,心头大喊不妙。
现在自己已经不移动了,一道不移动的陌生气息,在一堆疯狂蠕动的灵植中,有多扎眼不言而喻。
可他们却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顾岳细思的时候,一根粗壮的灵植根系向她抽了过来。
顾岳挥刀直接斩断了根系,没有丝毫顾及的发出的动静。
声音不小,可还是没有引起三人的注意。
...
至此,顾岳终于敢肯定了。
这三人绝对从一开始就看到她了,只是一直在装,装作没有发现自己。
发出这样的动静,如此明晃晃的暗示这里有人,他们却还是一副,看不到听不到的样子。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们绝对在装。
从刚刚她就觉得奇怪,鬼家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可以隐身,却不做相应的准备。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顾岳目光沉沉,脑中开始不停闪过各种想法,这三人为什么要装作没有看见自己,为什么要待在原地。
剩下两道强悍的气息,又为什么迟迟不来?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对劲。
顾岳不由自主的想着,是不是鬼家在准备什么阴谋。
因为剩下的两道气息,在自己不远处四处游走,一边游走十分缓慢的靠近着。
那左右不规则的移动路线,很像在勾勒阵法什么的。
顾岳看着眼前谈笑的三人,脊背生出一股寒意,当即就犹豫着,要不要发动衔尾蛇印记将自己传出鬼家。
如果鬼家真的在布置什么阵法,或有什么阴谋,那自己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可真的要走吗?
自己还什么都没弄清楚,真的要就此收手么?
旗袍女一直趴在顾岳肩头,看出了顾岳眼中的犹豫,安抚的捏了捏顾岳的肩膀。
不会出事的,这里的土地不会沾上顾岳的血迹,顾岳的衣物也会毫发无伤。
顾岳感受到身后女人的安抚,柔软的不像话的手划过颈侧,带出酥酥麻麻的痒意。
留下来的心终究是占了上风。
但她却没有坐以待毙,而重新开始移动游走,向后方缓慢靠近的强者奔去。
无论鬼家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在绘制什么阵法,她都要先下手为强!
这才是能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顾岳立即闪现离开了原地,朝其中一位,向偷偷摸摸自己靠近的强者奔去。
顾岳穿梭在丛林中,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位高手。
可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顾岳就猛地停下了动作。
不是在布置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