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完名字之后,白毅和小白便正式踏上了探索之旅。
因为不知道此行具体要花费多长时间,所以白毅也已经和队友们打过招呼,短期内他和小白不会再参与小队会议了。
不过因为有日志的原因,每次的会议内容白毅还是可以知道的。
而且就算其他人遇到什么事需要白毅帮忙,他也可以通过日志知晓。
只能说日志不亏是外出探索必备良药!
……
一人一狼穿梭在巨型都市之中。
因为要外出的原因,白毅不仅换了一身衣服,还操控着血肉分化术略微改变了面部,现在即使是灰烬残响的其他人在这,也无法认出白毅。
而之所以没用飞行这种更为快捷的赶路方式,是因为白毅想在离开之前,再使用韵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为此,白毅还专门走了一条他们很少走过的路。
就这样,一人一狼在林立的大厦间转转腾挪,速度极快无比。
随着属性来到90点,他们基本上拥有了【巴别塔】后期时的实力,速度也达到了每秒两公里。
这种速度下,根本不需要攻击,白毅和小白只需要撞一下,面前的红怪都会直接破碎开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被大运撞了,这一撞,甚至比被全速行驶的高铁撞一下后果还要严重!
没一会儿,一人一狼便来到了禁区最边缘的地区。
因为【红潮】能量浓度的原因,越强大的红怪,越喜欢【红潮】能量浓度高的区域,所以它们绝大部分都位于都市中心位置。
所以禁区内红怪的实力分布基本上就是从最中心依次向外延伸,那些实力最为弱小的红怪,便只能待在都市的最边缘地区。
一路走来,白毅并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为此他早有预料,毕竟之前一个月他对禁区的探索有多彻底,他自己是知道的。
可以说就连地下藏着的蚯蚓性红怪都被他翻了出来,并竖着劈成了两半。
一些红怪的蛋都被他摇散黄了!
所以,这次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罢了。
确定没有收获后,白毅也不再犹豫,正当他招呼小白打算径直离开时,韵律突然捕捉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白毅骤然停下,他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小白,保持安静,跟我来。」
一人一狼朝着韵律传出的方向靠去。
……
破败的巨型都市中,一道身高刚刚一米五的身影奔跑着。
“哼哧——哼哧——”
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
咔嚓——
微不可察的声响响起,她头顶上方横着的一根立柱突然倒塌。
关键时刻,左腿的液压关节发出“呲呲”声,并猛然一蹬,她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轰——
险之又险的避开立柱,不敢有丝毫迟疑,满身是伤的少女立刻强撑起身,继续奔跑。
与此同时,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那叫声仿佛某种生了锈的锯子在扯碎玻璃。
她咬着牙往后瞥,机械眼被某种鲜血与机油所组成的混合物糊了大半,视线里只剩一片晃动的灰黄,她连擦眼睛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还有人类的左眼能勉强看清,只见一道黑影正撞碎立柱的残骸,朝着这边追来,爪尖如同切豆腐般刮过混凝土。
黑影那高高立起的尾巴上,挂着两具男性尸体。
“伊伦叔、小路恩……”
她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令人心碎的悲鸣,但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禁区边缘会遇到【浪】级红怪,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时间细想了。
可惜,祸不单行。只听液压关节“嗡”地低鸣一声,像是动力耗尽前的最后低鸣。
少女踉跄了一下,一时不慎,碎玻璃碴子扎进右脚的橡胶鞋底,疼得她抽了口气,但却不敢停。
她十分聪明的在建筑中左拐右拐,有时甚至会跑进楼房中,以此来拖慢身后红怪的脚步。
只可惜,属性的差距远不是一些小聪明就可以弥补的。
在距离禁区还有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少女最终还是被那只红怪截住了。
那是在通过一个断裂的天桥的时候,因为没得选,她只能咬紧嘴唇,义无反顾地朝着断口处冲去。
“别坏……求你……”
她声音发颤,隐隐带着些哭腔,她的同伴用生命的代价为她换取一线生机,她不能就这样倒在这里。
跃过碎石堆的瞬间,左腿关节处的液压装置终究还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错位的义体中窜出一颗螺丝,径直钉入她那完好的血肉中,她闷哼一声,顺势在地上滚了半圈。
左腿上,血珠混着机油滴在路面上。
“嘶——”
嘶吼在后脑响起,红怪已经近在咫尺,几乎快要摸到她的头发。
千钧一发之际,少女猛地低头,一阵狂风伴随着腥臭从她头顶飞过。
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她的脸上却露出绝望的表情,因为她唯一的生路已经被红怪截断。
少女见状,也不再试图逃跑,因为枪械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丢失,所以她只能抽出身上最后一柄短刀,摆出战斗姿势。
正当红怪四肢隆起,想要彻底扑杀眼前这一食物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Mh……XiSi……ha……”
一道超越人类声带可模仿范畴的、带有尖锐的啸叫的声音自红怪身后响起。
下一刻,一条条鲜红的、里面掺杂着苍白骨碴的血肉触手从一个昏暗的锐角地形中伸出,并在刹那之间就将整个红怪包裹其中。
嗡嗡——
宛如链锯般的轰鸣声响起,然后便是血肉的切割的刺耳声音。
大量的血液宛如喷泉一般爆发、向着四周溅射。
少女被迎面而来的黏稠血液溅了一脸,但她却没有丝毫动作。
那唯一完好的左眼已经被血丝笼罩,某种无法言说的污染逐渐攀附上她的身躯。
先是眩晕、强烈的眩晕感席卷全身,使得她不由自主地低头开始呕吐,大量的胃酸伴随着食物残渣被吐出。
里面还隐约有一些蠕动的血肉线条。
再然后,大脑开始因为过度接收信息而开始负载、发烫。
就在身体即将达到临界点、理智下降至疯狂的临界线之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白,把‘项圈’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