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飞碟文学 > 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 > 382、大龙走丢了!

382、大龙走丢了!

    三个人进了屋,一个个全都兴奋了起来。

    陈光阳拿出来了钱,一人查出来了一万六千块钱。

    然后分给了二埋汰和三狗子。

    二埋汰看着厚厚的一堆钱,眼睛都瞪大了。

    但还是抬头看了一眼三狗子,两个人极其有默契的一同拿出来了一万块钱,递给了陈光阳。

    “唉?你俩这是嘎哈?”陈光阳有些纳闷。

    二埋汰咧嘴一笑:“哥,俺俩本来就是跟着你玩儿的,这才几天啊,能赚六千块钱,已经是不错不错了,那一万,俺俩受之有愧。”

    三狗子也挠了挠头:“可不咋地,要不是你有本事,俺俩上哪儿能赚这么多钱去。”

    要知道,这时候可还没有进入80年了。

    一万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代表着什么根本就不言而喻。

    但这两个兄弟,还是能抵抗住这诱惑,给自己拿回来一万块钱!

    陈光阳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将钱丢了回去。

    他虽然缺钱,但是不会从兄弟手里面拿钱。

    “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得了。”

    但是让陈光阳没想到的是,二埋汰和三狗子又将手中的钱撇了过来。

    “光阳哥,我看你着急用钱,是不是又想要整啥东西啊?”

    三狗子开口说道:“那这个钱,能不能算俺们俩给你投资了。”

    两个人说完话对视一眼。

    陈光阳吧唧吧唧嘴:“的确是想要弄点东西,不过……”

    “光阳哥,那钱你就拿着,回头是给俺俩股份分红,还是给俺俩职位,俺俩都印可!”

    印可,就是东北话赞同的意思。

    陈光阳笑了笑,也就没有矫情,收了两个人的一万块钱。

    两个人点了点头,揣着六千块钱就回家了。

    陈光阳算了算账,现在他手里就三万六千块钱了,虽然距离目标十五万还有一段距离。

    但总算开了个好头。

    可别忘了,除了这么多的贝母之外,还有两袋子人参灵芝呢!

    全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陈光阳估摸着,还能卖个几万块。

    这么一算,估计就能凑足五万块钱了。

    距离目标,就剩下十万块钱了。

    收拾好了大团结,陈光阳就回到了屋子里面。

    媳妇已经躺下了,侧过头看向了陈光阳:“忙完啦?”

    白炽灯的微弱光芒,映得土墙忽明忽暗。

    沈知霜侧躺在炕上,眼睛睁得老大,哪有一点睡意?

    陈光阳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刚挨着炕沿坐下,她就跟猫儿似的弹了起来。

    “胳膊……还渗血珠子呢!”她声音压得低,怕惊了隔壁屋的三个小崽子,伸手就去解他胳膊上的布带子。

    汗湿的白布一圈圈绕开,露出的皮肉缝得歪歪扭扭,像爬着条暗红的蜈蚣,针眼周围还肿着,被汗一浸,亮得扎心。

    陈光阳刚想咧嘴说句“没事”,话没出口,就让媳妇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沈知霜不看他脸,只死死盯着那道口子,腮帮子咬得紧紧的。

    她下炕趿拉着鞋,蹑手蹑脚去了灶房。

    不多时端回个豁了口的粗陶盆,热水腾腾地冒着气,水面飘着几片捣烂的艾草叶子。

    温热的湿布小心翼翼地覆上来,贴着他那狰狞的伤口边缘擦拭。

    每擦一下,她嘴唇就跟着抿一下,像疼在自己身上。

    “叫你逞能!”她终于憋出四个字,咬着后槽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再这么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看我不、不……”她搜肠刮肚找狠话,声音却打着颤,“……不削你!”

    陈光阳那点糙劲儿全化了,伸出那条好胳膊,把媳妇往炕上捞。

    沈知霜挣了一下,还是被他圈在了怀里,脸埋进他汗味浓重的胸口,终于泄了劲,肩头轻微地抖起来。

    夜静得能听见窗棂上耗子跑过的窸窣。

    陈光阳下巴蹭着媳妇汗湿的额发,嗓门压得又沉又稳,没吹牛皮,也没讲血呼啦的那些场面。

    只絮絮叨叨说儿子二虎咋样了,说闺女小雀儿睡相咋打把势,说怀里的媳妇头发梢好像沾了点灶膛灰……东一句西一句,都是暖乎乎、沉甸甸的家常。

    所谓日子就是这样。

    他们都说尘世那么美,相守着你爱的那个谁,白发渔樵,老月青山,平平淡淡,才那么珍贵。

    沈知霜紧绷的肩背慢慢软了,最后缩在他那条好胳膊弯里,头抵着他颈窝,轻微的鼾声响起来,像只累极了的猫。

    ……

    天刚麻麻亮,靠山屯还裹在灰蒙蒙的雾气里,连最勤快的大公鸡都只在窝里扑腾了几下翅膀。

    一声变了调的尖叫猛地撕破死寂!

    “大龙……大龙呢?!!”

    陈光阳像被烙铁烫着似的,“噌”地从炕上弹起来。

    他半条膀子还吊着,动作一大,牵扯得伤口钻心地疼,冷汗瞬间就冒了一头。

    他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就冲了出去。

    沈知霜脸色惨白如纸,披头散发地站在当院。

    院门……院门大大敞开着一条缝,门栓落在地上!

    “咋地了?”

    沈知霜扭过头,眼睛里面还带着慌乱:“大龙!大龙和大屁眼子小屁眼子全都不见了!”

    “咋还能不见呢?”

    “我不知道啊,我已经找了好几圈了!”

    陈光阳只觉得一股寒气,像条毒蛇,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天灵盖,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他跌撞着冲进紧挨自己的房间小炕……那是大龙和弟弟睡的。

    炕头上只有小雀儿蜷成小小的一团,睡得正沉。

    旁边,二虎被他妈的尖叫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懵懂。

    本该睡在二虎旁边的大龙,睡过的褥子上只剩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窝印,冰凉冰凉的。

    大龙不见了!

    “这孩子,干啥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了炕头上歪歪扭扭的留着一张纸。

    陈光阳和沈知霜看了一眼,只觉得一头雾水。

    炕头上那歪歪扭扭的炭笔小人儿格外扎眼。

    沈知霜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那画直跺脚:“这……这画的啥啊?大龙干啥去了?”

    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揉着眼睛的二虎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小脑袋就用力点了点:“采药!大哥画的这是小人拽叶子呢,就是采药去啦!”

    他小手还比划了个拉扯的动作,“程大牛逼教过我们!山上草叶子能治病!大哥说爹的胳膊让坏人攮穿了,得弄好药来给爹糊上!”

    “采药?”陈光阳心头猛地一紧,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个不到十岁的娃子独自进山采药?简直胡闹!

    念头急转间,陈光阳猛地转身,冲向自己睡觉的炕沿下那个极其隐蔽的暗格。

    手指急切地扒拉开伪装,往里一探……空的!

    暗格里本该躺着的两样东西不翼而飞!

    重锐利的潜水刀没了!

    那支他藏起来备用的南部十四式“王八盒子”手枪,也没了!

    一股寒气比屋外的北风更刺骨,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小瘪犊子!”陈光阳低声骂了一句,那骂声里没有愤怒,只有彻头彻尾的惊惧和担忧。“他特么还得带上枪了!”

    白天才经历了儿子二虎被劫持、自己浴血夺刀的凶险,晚上又被不明身份的流氓半路劫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透着血腥和混乱。

    此刻,大龙带着致命武器闯入山林,后果不堪设想!

    “大龙啊!你个傻小子!”陈光阳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媳妇,我去上山找大龙啊。”

    陈光阳冲回东屋炕边,他一把抄起那支冷硬沉重的半自动步枪。

    沉重的枪身擦过他胳膊的伤口,那刚凝上不久的痂瞬间被蹭裂,一丝湿热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立刻在纱布上洇开小片。

    但他浑然不觉,剧烈的动作扯得伤口更像被火燎了一下,钻心的疼痛混合着极致的担忧,反而化作一股近乎狂暴的力量。

    “等我!”他只低吼出这两个字,人已如一头被激怒的、带着伤的豹子,朝着敞开的大门猛扑出去。

    屋外,山村的黎明仿佛被墨汁浸透过的青灰色,冰冷刺骨。

    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凝滞在空气里,每一口吸进去都带着草木腐败和沉重露水的腥凉。

    寒意瞬间激得陈光阳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浓重的露水像冰冷的泪水,打湿了他单薄的裤脚和小褂,寒气针扎似的往他胳膊的伤口里钻,那股钻心的凉疼让他牙关紧咬。

    但他没有丝毫停顿,一头就扎进了院子后面的山林。

    “大龙……!陈大龙……!”

    嘶哑到几乎撕裂喉咙的吼声猛地爆开,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在这片死寂的黑森林里炸开。

    回声荡漾。

    宿鸟被惊得炸了窝,扑棱棱的翅膀搅动着浓雾,发出凄惶刺耳的尖鸣。

    不过几声呼喊,剧烈的动作和心焦就让陈光阳的额头、后背上瞬间沁出黏腻的汗水。

    山里浓得化不开的湿冷露气,与他身上滚烫的热汗交织。

    像一张冰冷黏湿的网,将他整个人紧紧裹住,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闷得喘不上气。

    “他妈的,那个小崽子能去哪儿呢?”

    陈光阳的吼声在山林里回荡,惊起一片片飞鸟。

    露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冰冷地裹着受伤的胳膊,伤口一阵阵抽痛,像是烧红的烙铁。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龙!

    白天的凶险还历历在目,二虎差点出事。

    现在大龙又带着枪和刀跑进了这危机四伏的老林子!

    这傻孩子,采什么药?

    万一遇到狼群,摔下陡崖,或者……陈光阳不敢再想,奋力拨开湿冷的灌木丛。

    地上泥泞,他很快发现了新的脚印。

    不大,是孩子的足迹!

    看这模样,大龙是从这边上的山!

    陈光阳心头一喜,脚步更加快速了起来。

    山林越来越密,光线昏暗。足迹消失在一片碎石坡前。

    陈光阳的心沉了下去。

    他四顾张望,忽听左侧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夹杂着沉重的鼻息。

    不好!是野猪!

    一头健壮的公野猪,獠牙外翻,正暴躁地用蹄子刨着地,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光阳的方向。

    离野猪不远处的荆棘丛里,缩着一小团身影……正是大龙!

    他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抱着那把潜水刀,手枪跌落在脚边,显然是被野猪逼到了绝路。

    野猪低吼一声,后蹄发力,猛地朝大龙冲撞过去!

    速度快得像道黑色闪电。

    “大龙!”陈光阳目眦欲裂,几乎想都没想,抬起手里的半自动步枪。

    “砰!”

    枪声在山谷中炸响。

    子弹精准地打在野猪肩胛前。

    野猪惨嚎一声,巨大的冲势被硬生生打断,前腿一软,重重地翻滚在地。

    但没死透,挣扎着想爬起来,凶性更烈。

    陈光阳忍着胳膊剧痛,快速上膛,枪口对准野猪头部要害。

    这时,一直僵住的大龙像是被枪声惊醒,猛地回过神。

    他看到父亲,又看到垂死挣扎的野猪,一股戾气涌上心头,仿佛要把刚才的恐惧全发泄出来。

    他尖叫一声,竟拖着潜水刀朝倒地的野猪冲了过去!

    “停下!”陈光阳急得大吼。

    操,二虎是个勇敢的,大龙也不是一般炮啊!

    大龙根本没听见。

    他冲到野猪旁边,野猪的脑袋正好转向他,嘴里冒着血沫腥气。

    大龙发狠了,举起那把沉重的潜水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野猪脖子狠狠扎下去!

    “噗嗤!”

    刀身几乎全部没入。

    野猪发出最后一声闷哼,彻底不动了。

    温热的猪血喷了大龙满脸满手。

    陈光阳几步冲到大龙身边,一把将他扯开远离死猪,上下摸索。“伤着没?让爸看看!”声音带着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控制的颤抖。

    大龙终于反应过来,看着父亲焦急扭曲的脸,再看看自己满身的血,恐惧和后怕这才山呼海啸般涌来。

    但是这孩子挺有刚,硬是没有哭。

    而是看向了陈光阳:“你不来,我也整死他了。”

    陈光阳:“……”

    他一时间不知道有点高兴还是生气了。

    陈大龙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爸爸。

    陈光阳紧绷的神经稍松,看着大儿子这副又狠又倔强的狼狈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更重。

    他一把将大龙箍进怀里,紧紧抱住,孩子身上的血腥味和他自己伤口的铁锈味混在一起。

    “你个虎犊子!谁让你跑出来的?!谁让你动枪动刀的?!差点没命知不知道!”他低吼着,声音嘶哑,但揽着大龙的手臂收得更紧。

    “我看你胳膊流血,我就想给你采点药。”

    “我都这么大了,上山采药算啥啊。”

    陈光阳心里像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猛地想起昨夜回家时大龙的眼神,原来这傻孩子全看见了,听进去了。

    他想帮忙,却用了最危险最愚蠢的方式。

    一时间,骂也不是,打也舍不得,只剩满满的心疼。

    “钱算个屁!药算个屁!爹的胳膊养养就好!可你们兄弟俩就是爹的命根子!”

    陈光阳重重吐出一口气,松开大龙,用力抹了把他脸上的血污和泪水。

    “以后绝对不准再干这种傻事!听见没?回家罚你抄十遍《三字经》,抄不完不准吃饭!”

    大龙用力点头。

    陈光阳这才看向地上的野猪。

    个头不小,不能浪费。

    他忍痛用没受伤的胳膊把“王八盒子”捡回来重新收好,捡起潜水刀擦净。然后命令大龙:“去,找几根结实点的藤条。”

    趁着大龙去找藤条的空隙,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枪始终不离手。

    野猪的血腥味太浓,容易引来更多危险。

    刚让大龙就近找结实的藤条捆野猪。

    就感觉到了林子深处却飘来阵阵腥风,大龙耳朵一竖,低声急促:“爹!有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