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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可恨的

    年氏入府,是否给大家带来一些危机感呢?

    答案是出乎意料的没有。

    钮祜禄氏的回答是,“本来我也没吃过几口,来不来人抢,有什么的?她就是个天仙,我嘴里都没有,她怎么抢我东西?”

    富察氏看她坦坦荡荡的模样,拍手称赞。

    她本来还怕钮祜禄氏被人利用针对年氏,但钮祜禄氏在王府混了这么多年,显然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钮祜禄氏看富察氏如此盛赞,得意地扬扬眉,又拉了拉富察氏,压低声音,“咱们两个倒罢,本来光棍两条,她也抢不走什么,但你看东院那边……我说句实在话,嫡福晋是个端庄人,但要论好性儿,还是宋福晋好性儿。”

    富察氏对四福晋并无了解,但也赞同地点点头。

    她们的待遇和日子,在京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钮祜禄氏还摆着指头数,“看咱们这些年日子过得多松快?也不用请安,也不用上赶着去陪说话,每月份例准准的不必说,四时八节赏赐也少不了,年底单独给咱们送钱花,上哪儿赶这么好的主儿?就是见不着王爷的面儿,平心论,也不算什么坏事儿了。”

    还省了服侍人。

    她一开始还有点争宠得脸的心,最近才慢慢品味出来,不用见嫡福晋,不用去宋福晋那说好话,也不用服侍王爷,在自己屋里当主子,可太快活了!

    她当年就是没中选,嫁个八旗子弟,做正头太太,哪怕往后熬到有个小诰命夫人当,那也是服侍婆婆、小姑子,伺候丈夫、儿子一辈子的命!

    她诚心诚意地祈祷宋福晋这位从不为难人、不用伺候还出手大方的主子在王府后院屹立不倒,长久当家。

    福晋嘛,她认为已经不是宋福晋的对手了,倒是这新来的年氏,家里门第高,长得那样好,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美,男人还能不喜欢?

    又是王爷亲自选来府里的——她入府这么多年,就没见王爷要过新人!她竟然能叫王爷破例,王爷得多喜欢?

    钮祜禄氏这样一想,心内便替宋满着急起来,富察氏很想说皇帝不急,太监就别急了,但钮祜禄氏给她仔细一分析,她也觉得颇有道理。

    但她道:“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吧?何况还有阿哥们和大格格呢。”

    “嗐,你知道什么。”钮祜禄氏轻嗤一声,“男人么,我阿玛年轻时和我额娘好的,我玛嬷见了都生气。现在老了,手里有钱,不照样买女人回去。”

    富察氏听罢,想了一会,“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年氏是生得很美,可平心而论,她和宋福晋坐在一起,她想看哪个?”

    “那肯定是宋福晋。”钮祜禄氏叹道,“眼看着要做婆婆的女人了,怎么还能那么好看,也不是只年轻,青春貌美的好看,就是美,眼角眉梢的气韵都像画里的人一样。”

    “所以么,你看花,在盛开的牡丹边上,还能看进什么花呢?”富察氏慢慢地说。

    钮祜禄氏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自己也有一番道理,撇撇嘴,“你是不明白男人。”

    富察氏扶额,幸好四下无人,不会有人知道钮祜禄氏指摘王爷。

    年氏这学规矩,时间可长可短,其实是看雍亲王,他若急色,年氏在大张氏院里打个转,过二三日便领出来,谁能挑过错?

    庄嬷嬷请示宋满,“王府扩建,园子里也添了几处院落,但也没有太宽敞的,您看给年姑娘预备哪一处?”

    “东南角梅林边上,那座小院我看正好。”宋满道,庄嬷嬷点点头,“那边门脸齐整,前庭后舍俱全,尽够住了,景致也好,福晋好眼光。”

    夸赞一番宋满的眼光,才问:“您看什么时候收拾院子出来?”

    宋满睨她一眼,庄嬷嬷轻声道:“其实拖一拖也不是不成。”

    “你们预备着吧。”宋满道,庄嬷嬷领了命,从正房退出来,佟嬷嬷也睨她,“你就这么着急?”

    “天地良心,我就是办这事儿的!”庄嬷嬷苦笑,“你当我乐意来问,惹福晋的不痛快?”

    佟嬷嬷转过头去看院子里的花,气定神闲,慢慢道:“若真惹福晋的不痛快,也不是因为你提年氏。”

    庄嬷嬷微怔,旋即神情反而严肃起来。

    “你我可都是承乾宫出身。”她压低声音。

    佟嬷嬷看她一眼,不出声。

    庄嬷嬷的气势遂渐渐弱下来,奶儿子是放不下的,但平心而论,跟着宋福晋这么多年,她是打心眼里希望这王府长长久久地由宋福晋当家。

    这其中情分利益纠缠,如何数得清。

    她只得道:“再没有下次了。”

    佟嬷嬷拍拍她的肩,“咱们终究是在内院吃这口饭的。”

    庄嬷嬷猛地抬起头,面露震惊,心里意识到和听到佟嬷嬷清清楚楚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

    “你……”她连忙左右打量,见没有人,才猛地松一口气,然后腿软似的往台矶上一坐。

    佟嬷嬷笑着扶她,庄嬷嬷瞪她,“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你这个反应,我心里已有数了。”佟嬷嬷只对她笑,庄嬷嬷气得头疼,“我看你是看大格格和两个小阿哥看多了!”

    佟嬷嬷坚持对她笑,庄嬷嬷不得不气哼哼地也笑了一下。

    “做事儿小心点,留下疏漏,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诶。”佟嬷嬷淡定地答应着。

    这句话可以反着听。

    两位嬷嬷的老年会议没有其他人参加,庄嬷嬷回去将事情吩咐下去,叫人开库房取家具陈设。

    雍亲王回府就听到动静,皱了一下眉。

    苏培盛小心服侍着,实在摸不清这位爷的心思,雍亲王皱眉站了一会,忽然默不作声地抬步往里走。

    苏培盛提着心一路跟随,到东院内再往里,看着他是往东院的方向,才悄悄松了口气。

    雍亲王一路脚步飞快,隐隐约约看到东院的门头了,却忽然停下来。

    苏培盛又提起心,竖起耳朵伺候,正要硬着头皮问,忽然听到雍亲王叹一口气。

    “诶。”

    苏培盛心里一哆嗦,“王爷?”他倒是想装聋,但他要装聋,怕以后没饭吃。

    索性雍亲王也把他的声音当耳旁风了,只望着东院的方向,神情复杂,隐有忧郁惆怅,还有感慨叹息。

    “又能怪得谁呢?”苏培盛听到他低喃,把头压得更低。

    东院里,正喝茶的宋满忽然呛咳,春柳一惊,忙上前,宋满抬手,用力捶两下胸口,倒回炕上,在脑海里有气无力地叫【八零八,实时监控先关了。】

    她受不了,让她缓缓,马上还得上工。

    这可恨的牛马人生。

    何以解忧,唯有当太后。

    满姐不怕苦,不怕难,只怕事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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