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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衰神附体

    “我们继续!”黄金的小插曲只是让专家们愣神了片刻。

    面对一个外星文明,任何不可思议似乎都能被强行接受。

    负责建模的研究员在对骨骼进行全面扫描后,很快在屏幕上复原出了这具六翼“鸟人”生前的相貌。

    不得不说,这货长得确实有点小帅。

    尤其是背后那三对散发着微光的翅膀,自带圣洁滤镜,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与......些许膜拜感。

    只有时莱完全不受影响。

    他悄悄弹了一道静心符过去,驱散了那点微弱的精神干扰,便默默从实验室门口离开。

    让这些科学家慢慢捣鼓吧。

    ......

    科研的事儿急不得。

    以前那些“大干一百天”,“为XXXX献礼”这种口号,已经不提了。

    不科学。

    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强行提速,带来的往往是灾难性的后果。

    时莱发现自己在这儿帮不上忙还容易让人分心,干脆跟赵卫国打了声招呼,决定先回青城山。

    小家伙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她可答应自己要考前五的。

    得回去看着她,免得她最后又去威胁同学。

    去年考前三,是因为那时候她还没修行。

    班上有两个,她实在打不赢。

    时值深秋,京城仿佛又变回了文人笔下的“北平”。

    秋意浸透了这座千年古都,天空是高远澄澈的蓝,阳光变得金黄透亮,却不再灼人。

    金灿灿的银杏叶铺满了钓鱼台国宾馆外的墙根,又或是簌簌落下,为什刹海畔的老胡同盖上一条华丽的毯子。

    香山的红叶烧红了半边天,而紫禁城的红墙金瓦在湛蓝秋空下,显得愈发沉静雍容。

    空气里带着微凉的干爽和淡淡的桂花香,一种沉淀了数百年历史的从容与深邃,在秋日里缓缓流淌。

    在南锣鼓巷一处安静的四合院里,时莱仿佛看到了郁达夫笔下那篇《故都的秋》。

    他正与一对慈祥的老人对坐闲聊。

    “常老......”

    “不是让你以后喊爷爷吗?”

    “......爷爷。”时莱顿了顿,吸了口气,“常乐的事......”

    “不用和我说,孩子既然交出去了,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

    “是。”时莱轻轻点头,还是补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老人没有接茬,起身走到一旁的小火炉边。

    “你准备出去?”他端来一壶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什么时候出发?”

    “等小满考完试。”时莱拎起茶壶,熟练地斟了三杯,“上次去通古斯没带她,差点没把我的道观给拆了。”

    坐在藤编摇椅上的老妇人闻言,温柔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那个小开心果呀......你们下次出门前,记得带她来让我瞧瞧。”

    “好,一定带来。”时莱笑着应下。

    老妇人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继续慢悠悠地晃着摇椅,目光望向院子上方四方的蓝天,仿佛透过流云,看到了自己遥远而鲜活的年少时光。

    “这次打算去哪儿?”老人抿了口茶问道。

    “先来京城看看有什么能搭把手的。”时莱说,“如果顺利,之后打算去趟昆仑山,带灵运回昆仑墟看看老朋友。”

    “能进去?”老人略显惊讶。

    “灵运知道路。”时莱语气平常。

    老人眼中掠过一丝激动,但很快复归于平静。

    他深知仙凡之隔,隔的不仅是力量,更是心境。

    他此生已位极人臣,不该,也不能再去奢望那片云端的风景。

    “看完朋友,我们大概会从中亚出去,可能去一趟希伯来,最后到教廷看看。”时莱大致说了行程。

    “希伯来啊......”老人沉吟片刻,放下茶杯,语气淡然却意味深长,“下手可以重一点。免得有些人真以为,这世上没人管得了他们了。”

    一朝英雄拔剑起,

    又是苍生十年劫。

    可惜老人活了八十多载,早已通透。

    别人家的“苍生”,又与己何干。

    “明白。”时莱认真地点头,想了想,说,“到时候,我把小满‘放’出去。”

    这个“放”字,逗得一旁安静听着的老妇人哈哈大笑。

    她用手指虚点了点时莱,连连摇头,眼神里全是“也就你能治得了那小皮猴”的调侃和宠溺。

    在小院里伴着柿子树影吃了一顿家常便饭,时莱便起身告辞,直接回了青城山。

    刚走到山脚,就撞见回来的李万基正和米小满拌嘴。

    小家伙嘴里叼着根辣条,边走边蹦跶,心情显然不错。

    李万基叨叨着:“一会儿就吃饭了,还吃零食?”

    小家伙瞥了他一眼,“村子里的张太太,今年103岁了。”

    “啊?吃辣条吃的?”

    “不是,”米小满摇了摇小脑袋,一本正经,“她从来不多管闲事。”

    跟在后面的时莱默默听着,嘴角微扬。

    想让这小家伙管住嘴?

    在不吃和少吃之间,她永远选择——不少吃!

    伏魔观的日子,依旧平静。

    自打通古斯那场架干完,各路妖魔鬼怪集体下线,至少明面上是消停了。

    时莱每天过着退休老干部般的悠闲生活:做做饭,泡泡茶,偶尔溜达到前殿,COS一下知心大叔,陪香客们唠唠嗑。

    这天,一个顶着俩黑眼圈、浑身散发着霉气的青年,一屁股坐在时莱对面,脑袋耷拉得像个霜打的茄子。

    “真君......您这儿,能请个转运符吗?”青年有气无力地问。

    “想买彩票?”时莱挑眉。

    “哪能啊!”青年猛地摇头,“两块钱就想许一千万的愿,这不成心亵渎三清他老人家嘛!我是这段时间太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那种!”

    时莱乐了,给他倒了杯茶:“来,展开讲讲。”

    青年也没计较时莱的态度,叨逼叨,叨逼叨,开始诉苦。

    “前天!我就路上正常走,跟一老大爷肩膀轻轻碰了一下,直接躺地上说骨头折了!最后赔了两千!”

    “昨天!我规规矩矩等红灯,一老太太就倒我车轱辘前边了!又没了一千五!”

    “今天,我在医院外面看一孕妇晒得满头汗,好心递了瓶矿泉水!结果她喝完说肚子疼!现在孩子没了,家属让我赔二十万!二十万啊真君!”

    时莱听得都忍不住咋舌。

    又仔细瞅了瞅青年的面相。

    好家伙,这哪是印堂发黑。

    这简直是乌云盖顶,霉运都快凝成实体了!

    这一年,除了将死之人,他都没见过这么衰的。

    他顺手拿起案几上一个茶杯,递给青年:“先喝口茶,压压惊。”

    然后,他拎起红泥小炉上的茶壶,慢悠悠地往杯里倒水。

    眼看水满了溢出来,烫得青年手一抖——

    “哐当!”

    一声脆响。

    杯子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青年看着碎片,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抬头殷切地看向时莱:

    “真君!我懂了!您是不是用这个杯子点化我?告诉我现在这些磨难,都是天降大任之前的考验!碎碎平安!对不对?!”

    时莱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想多了。这杯子是永乐年间的青花,市场价大概三十万。你是现金还是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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