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怀祯心底苦涩，随即说道：“我···后悔了···”
“呵···”
沐橙透过，神情恬静，仔细打量着李怀祯。
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眸子，倒映着点点星光。
滋滋滋！
李怀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被唤醒。
她突然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最终停留在李怀祯的额头上。
她的额头轻轻地贴了上来，无声地吸引着彼此。
滋滋滋！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阵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脑海中嗡鸣作响，无数陌生的画面涌来。
那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另一个人···
他看到战火···看到一个女子绝望的哭泣，看到一个男子的牺牲···
这些记忆如此真实，如此鲜活，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让他几乎窒息。
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是……我们的记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我要让你记起来！”
她的额头轻轻地抵住他的，如同最轻柔的羽毛。
“这是···”
李怀祯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更能感受到她脑海中翻滚的记忆。
那些记忆···
他看到了自己把沐橙封印在了这地宫。
她遭受的背叛，看到她曾经经历的心碎，看到她曾经···
原来，他们之间早已纠缠了数百年，爱恨交织，生死轮回，却始终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
“为什么？”
李怀祯眼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道：“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之前的一些事···可这并不会让我···爱你。”
她的眼泪滑落，滴在李怀祯的脸颊上，冰冷而灼热。
“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承受了。”她哽咽着说道，“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察觉到李怀祯眼底的茫然，沐橙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的额头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嗡！
李怀祯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无底的漩涡。
当她的额头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沐橙的脑海。
“原来，你经历了···”
沐橙惊恐地发现，李怀祯在阳界的遭遇，那是···比起沐橙千年的寂寞痛苦百倍···千倍的···
“谁这么对你···把他们都给杀了！”
沐橙身上泛起了实质化的怨气，令周围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谁？”
李怀祯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你的实力···恐怕不止二品···”
“你是一品神游！”
沐橙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眼中闪烁暗淡的光芒：“我是一品神游，”她轻声说道，“也是你的···利器。”
“自神族的天道气运被你夺走，分给人类，神族的实力便跌落了。”
她的眼眸如同两汪深潭，倒映着他的身影。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你喜欢上了···几个人？”
“紫玉？”
“青丘？”
“时知雨？”
“促织？”
“许夙鸢？”
“齐潇？”
“姜辰汐？”
“灵玖？”
“还有谁？”
李怀祯摆了摆手，道：“只有紫玉一人···”
他眼底突然停顿了一下，道：“还有上一世的···青丘，你应当认识···”
“可笑！”
沐橙静坐在旁，道：“你的记忆没有与青丘的往事，我也不认识她。”
“就凭借那句救赎？你就爱上了她？”
“我当初救赎过你百次，千次？为什么你视而不见？”
沐橙偶然看到李怀祯眼底的残泪，道：“不得不说，你在阳界的遭遇，比我···惨多了。”
“这么想来，我心里有些放下了。”
李怀祯苦涩一笑，道：“那么可以放我离开了？”
沐橙摇了摇头，望着李怀祯，道：“长生殿？这个组织有点意思？居然想把你炼制成魔？”
沐橙自顾自说道：“实力很不错啊，距离一品修士只有一步之遥？”
“能与菩萨相抵，想来也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了，想必我···也打不过他们了。”
“你能细说吗？”
李怀祯被沐橙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道：“原来如此？”
“你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提升实力？”
“恐怕···”
沐橙悲哀地望着李怀祯，道：“恐怕···难了，当初你封印旧神，灵气被你透支了不知多少，如今，这时代，修得四品···三品怕是都很难···”
“是吗？”
李怀祯心底闪过一丝绝望，还想着希望借助沐橙的力量救出紫玉，如今看来···
“你看出你身体的变化了吗？”
沐橙猛地上前，抚摸着李怀祯：“你的体修境界我已经帮你提升到了换骨境界，而今也是四品修士的实力了。”
“哦？”
李怀祯察觉圣体的变化，身上已然缠绕住了···尸气！
“尸气！”
李怀祯瞠目：“你不是神族吗，怎么身上有尸气，你到底···”
李怀祯不说话了，在沐橙的记忆，是盛灵渊把沐橙变成这样的。
“我方才为你大量积累尸气，为换骨提供能量支持。”
“旧骨被逐渐溶解、剥离，新骨开始生长，，痛苦不堪，不过我给予你的身体疼痛暂时忽略了这些。”
“突破成功后，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来巩固境界，适应新的身体，现在，在这待了不少时间，你也算适应了。”
“你试着将体内暴增的灵气炼化，使其与新的骨骼相融合，领悟换骨境界的奥妙，提升对身体的掌控力，我们到时就出去。”
沐橙望着李怀祯， 笑道：“细细感悟。”
李怀祯感知到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都变得更加敏锐，能够感知到更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