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后拿着两板药,和蔼的看着月红。
“难为你一片孝心。若这药真能治好我的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月红笑着安慰道。
“姑母放心,我定会让这药发挥最大的功效,让您早日恢复康健。”
“好,那你告诉我,这药该怎么吃。”
陆太后对解毒药爱不释手。
若真能解百毒,那得多珍贵啊!
陆太后舍不得拿去给别人试药。
得给皇儿留着,他坐上了龙椅,执掌这大齐国的江山。
往后还不知会承受多少明枪暗箭。
月红细心的给陆太后说了这两种药的服用方法,并让宫里的太医帮助治疗。
陆太后一一应下。
说完这事,陆太后又和月红说到了陆嫣然。
“听嫣然说,她姐弟俩关系闹得很僵,沉儿甚至说出了断亲的话?”
月红看着陆太后眼中的担忧之色。
猜测这是陆嫣然跑来宫里恶人先告状了。
她也不帮着隐瞒,让陆太后屏退下人后,将陆嫣然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陆太后。
陆太后听后大惊失色。
“嫣然她......怎能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随即她就陷入了沉思。
不禁就想起有一次宫宴时,她提前离场。
刚巧看到陆嫣然和厉王在宫殿回廊边说着话,两人态度很是亲昵。
当时她还斥责了陆嫣然几句。
之前还有人说陆嫣然生的两个孩子与孩子他爹长的一点也不像......
......
与此同时,轩辕啄正在隐机署的厅堂里和陆沉说着隐私。
”陆沉,卢妃腹中的胎儿不是朕的。”
陆沉放下手中的茶盏,反问道。
“那是谁的?”
“唉!这件事我本不想跟你说,不曾想,她竟与那伶人珠胎暗结。”
轩辕啄坐下来,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沉。
完了还说。
“那会我被禁足在燕王府,府中从无姬妾,故而府里也没有避子汤的药材。”
“这才让她和那伶人有了孽种。”
提及此事,轩辕啄就像踩到了狗屎。
他拍着桌案,愤愤的说道。
“卢妃身边伺候的人都没长脑子的吗?”
“我那时被禁足在燕王府,她带来的丫鬟嬷嬷又不是不能外出。”
陆沉目中闪过寒芒,很冷酷的说道。
“表兄,皇室血脉不可混淆,此事绝不能姑息。”
“如今卢妃有孕之事已被几位娘娘知晓。”
“太皇太后还为此事打赏了宫里各宫娘娘,若不妥善处理。”
“不仅会让皇家蒙羞,你为解除禁足,与卢妃达成协议这事,也有损天家威严。”
轩辕啄微微颔首。
“我自然明白这其中利害,这所谓的喜事,怕是要让皇祖母和两宫太后失望了。”
陆沉思索片刻。
“不妨先按兵不动,暗中将那伶人除去。”
“对于卢妃,可寻机让她‘小产’,对外宣称是她自身调养不当所致。”
“如此既能解决胎儿的问题,又能避免过多人知晓真相。”
轩辕啄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朕也是这样打算,此事我会安排杜公公去处理,务必滴水不漏。”
陆沉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怪表兄没立卢妃为后。”
轩辕啄冷哼一声。
“立她为后,她配吗?若不是她自己想出的损招,又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那晚我去偏院见你,不过是让管家安排了一个替身躺于榻上。”
“我的暗卫和护卫也跟去了偏院,那晚还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犯下大错的开脱之由。”
“主动过去的是她,偷偷下药的是她,本王......朕何错之有?”
“就连她嫁进燕王府,也不是我的意愿。”
陆沉抬眸看向轩辕啄。
“听闻表兄下旨三年不选秀入宫,这样一来.....”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狐疑。
“表兄你莫不是不喜女子,根本没想过立后封妃之事?”
轩辕啄被陆沉这直白的猜测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轻咳一声才道。
“我并非不喜女子,只是这些贵女们看似高贵端庄,暗地里惯会使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此次卢妃之事,便是前车之鉴。”
陆沉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表兄所言极是。只是这后宫无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表兄不妨留意一下,看看朝中大臣家中可有合适的女子。”
轩辕啄摇了摇头。
“如今朝堂局势未稳,若为立后之事牵扯到各方家族势力,只怕又会引发新的纷争。”
“三年不选秀,也是想让朝堂上下都安分一些。”
“再者说,朕也想用三年的时间来掌控朝局。”
“刚坐上这皇位,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朕根基未稳。”
“后宫若再不安宁,更是乱上加乱。”
陆沉深以为然,拱手道。
“表兄此举甚是明智。先集中精力稳定朝堂。”
“等您牢牢握住大权,届时后宫之事自然也能更好地掌控。”
轩辕啄微笑点头。
“不错,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朝野是朕说了算。”
“待朝局稳固,朕再选秀入宫,挑选贤良淑德之女入主中宫,以正后宫之风。”
陆沉明白了轩辕啄的顾虑。
“表兄深谋远虑,是我考虑不周。”
“那便先按表兄的意思来,等时机成熟,再从长计议立后之事。”
“卢妃和那伶人的事,还得尽快解决,不能让他们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轩辕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放心,杜公公办事我还是信得过的,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
......
陆沉和轩辕啄说完事,便去了慈安宫接月红回府。
夫妻二人坐在车厢里,月红才问起。
今日飞进永寿宫的信鸽可是清水县那边送来的消息。
陆沉点头称是。
“表兄一直与清水县那边有书信往来,我们这边的情况,他比咱们还先一步告知。”
月红点点头,调侃着说道。
“夫君还没说,这次信鸽送来了什么消息,值得陛下当军机要事去处理。”
陆沉想了想才道。
“夫人,这信鸽也挺累的,每次往返,两条腿上都绑着小纸条。”
“一边是母亲写来的,母亲在纸条上写一切都好,会带着孩子们回京城。”
“另一条腿上绑着的小纸条落尾画着一朵花,表兄说是月娥写来的。”
“月娥在纸条上除了写了一些日常趣事,便是关心“啄哥哥”最近可好。”
月红眨巴着眼睛看着陆沉,明知故问。
“啄哥哥?是指陛下吗?”
陆沉挑了挑眉。
“不然呢!夫人没看到那信鸽落在陛下手上有多熟练?”
月红愣了一会,想说什么,又觉得月娥年岁还小。
一定是自己想远了。
不过,想到那只信鸽歪着头看自己的样子。
又觉得很搞笑,那信鸽瞧着很聪明的样子。
难道这些信鸽真的知道自己的使命?
给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搭起了通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