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多言,拽着他的手站起身,因为突然的动作办公椅向后,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牵着他没有往卧室走,而是直接来到了她平时休息的小榻,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
足够柔软,也足够施展。
动作并不温柔的将男人往后一推,将他推坐在沙发榻边,她自己则站在他双腿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白知也顺从的仰着头,眼里盛满了微笑,他这副全然敞开、任君采撷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阮柒。
她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
灵巧的舌尖直接撬开了男人的牙关,肆意勾缠汲取他的气息。
白知也的呼吸瞬间被打乱,喉间溢出压抑的、满足的低哼。
他的双手抬起,环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搂向自己。
她的手指也没闲着,灵活地解开了他军绿色常服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男人的胸膛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指尖在他胸肌上划过,肌理分明。
直起身欣赏了一下,男人这副努力克制又情潮涌动的模样,阮柒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的吻再次落下,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一路向下,掠向滚动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啃啮。
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顺着他腹肌清晰的沟壑一路向下,停在了皮带扣上。
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声轻响惊动了男人,男人把女人扯进怀里,一把抱起来往卧室走。
阮笑却笑而不语,将脸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是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一丝汗水的味道,还挺好闻。
卧室不远,白知也抱着她,几步便到了床边。
他没有立刻将她放下,而是就着怀抱的姿势,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白知也撑在她上方,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灼灼发亮。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眼角,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夜还很长。
“还好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
阮笑点点头,脸埋在他胸前。
“累了?”他低声问,手指卷弄着她的发丝。
“有点。”阮柒闭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
“睡吧。”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明天还要工作。”
阮笑确实累极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朦胧中,她感觉到白知也似乎又说了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月光逐渐西斜,房间里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阮笑是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
睁开眼,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只有皱褶的床单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揉着脑袋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几处吻痕,好在白知也还有分寸,没有在明显的地方留印子。
穿上衣服走出卧室,下了楼,屋里没有其他人在,往厨房的方向走只见白知也正站在简陋的灶台前煎蛋。
他穿着军裤和白色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和背部肌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醒了?早餐马上就好。”
阮笑有些恍惚,这一幕太过温馨,她从没有想过,会发生在她和白知也身上。
转身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他将煎蛋和白粥端上桌,还摆了两碟小菜。
“尝尝看,虽然比不上大厨,但应该能入口。”白知也在她对面坐下,眼神期待。
阮柒看着对面的男人,拿起筷子夹了口小菜,又喝了口白粥。
白知也立马紧张的询问:“怎么样?”
阮柒脑袋上又开始冒黑线了,这白粥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再做它也不就是白粥吗?至于小菜吧,也就那样。
当然实话不能如此直白,情绪价值必须给足了,这叫情趣。
阮柒真诚的看着白知也:“还不错,很好吃,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不往死里夸,也不敷衍的夸,顺便在转移注意力,完美。
白知也微笑:“我会的还多着呢,以后慢慢展示给你看。”
这句话暗示意味十足,这男人也学坏了,都会随时开火车了。
半年的时间,华国就拥有了第一架原型机。1977年十二月华国恢复高考,中山岛也出现了第一代歼击机。
1978年12月18日改革开放,废除以阶级斗争为纲,确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策,凤阳小岗村第一个实行包产到户,中山岛出现了第二代歼击机,和轰炸机。
1979年,设立四个经济特区,深圳、珠海、汕头、厦门开放,中美建交,同年七月《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出台,首家合资企业北京航空食品公司诞生。
而从中山岛走出来:
歼-7Ⅱ米格-21仿制高空高速(2马赫) 350+架
歼-8白自主设计双发截击(升限2万米) 120架
强-5Ⅰ对地攻击机核弹投掷能力 200+架
轰-6丁图-16改进携带鹰击-6反舰导弹 18架
同时大哥大走入华国市场无人问津,而小灵通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并被研究模仿。
1980年阮柒从中山岛离开,回归京都,此时阮柒的三个小孩已经7岁,司令88岁身体每日越下,阮柒31岁,龙璟哲28岁,白知也36岁。
当她乘坐的军用专机降落在京都机场时,透过舷窗,她看见跑道旁站着一排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龙璟哲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如松,三年时光将他身上最后一点青涩磨去。
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奶狗,已经彻底成熟,独挡一面,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也沾染上了政治的味道。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星在阳光下特别耀眼。
他身后站着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此时都好奇又严肃的看着即将打开的舱门。
阮柒的心不由自主地也柔软了几分。三年间,她只能通过照片和偶尔的电话了解孩子们的成长。
研究事业属于高级机密,任何人不得轻易探亲,甚至电话也不能打,要不是阮柒实在特殊,她也打不了的。
舱门缓缓打开,阮柒慢慢走下阶梯,下面等候的男人,伸出双臂,上前给了阮柒一个拥抱:““欢迎回家,柒柒。”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再也不是当年青涩的小男生。
阮柒也回抱回去,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谢谢,阿哲。”两人抱了一会这才松开。
阮柒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三个小不点,慢慢蹲下身子,摸摸三个人的头:“小宇、小海、小风,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