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飞碟文学 >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 第485章 死者疑似摸金校尉....!

第485章 死者疑似摸金校尉....!

    陈宴面色瞬间沉如寒铁,眉峰拧成一道深壑,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鸷,宛若隆冬寒潭般淬着冷光,喉间滚出一声低斥:“娘的!”

    “在万年的地盘上,将人给活活打死了?”

    “还敢当街抛尸?”

    那一刻,陈某人很不爽,极其的不爽.....

    这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封孝琰面色涨得通红,虬结的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原本沉稳的目光此刻满是灼人的怒火,一掌重重拍在身旁的柱子上,沉喝出声:“目无王法了!”

    哪怕是权贵高官,是世家子弟打死了人,也知道遮掩一下,再毁尸灭迹......

    谁敢这样嚣张?

    “这是有恃无恐.....”

    刘穆之听完后,眸中深不见底,似藏着寒潭暗流,唇齿未动,心底却已泛起沉凝的思忖:“还是有意而为之的?”

    陈宴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的弧度渐渐平复,却仍有寒冽的怒气萦绕眉梢,目光锐利如刀,看向高炅,吩咐道:“高县尉,派人去将死者尸身,给带回县衙来!”

    凶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他就亲自过问.....

    待抓到之后,要让其好好试一试,何为明镜司的刑罚!

    而之所以不直接去现场,是因为大雪....

    哪怕此前有痕迹,在一夜积雪后也被掩埋了。

    “属下方才已经差遣衙役去办了....”

    高炅闻言,双手抱拳,恭敬回道:“想必现下已在回衙门的路上!”

    “嗯。”

    陈宴闻言,紧绷的下颌线稍稍舒缓,眉峰间的戾气淡去些许,缓缓颔首。

    他目光转向一旁仍怒气未平的封孝琰,语气急促了几分:“再去个人,将褚仵作给请过来!”

    “是。”封孝琰连忙应声。

    说罢,转头对着厅外高声唤道:“来人!速去褚仵作家中,请他即刻来县衙验尸,不得有误!”

    厅外两名衙役闻声而入,抱拳躬身:“卑职遵命!”

    转身便踏着积雪匆匆离去。

    陈宴目光扫过外边,檐角垂落的冰棱映着漫天飘雪,细碎的雪沫被寒风卷着撞在窗棂上,簌簌作响。

    他收回视线,指尖轻叩案几,略一沉吟,沉声道:“死者尸身带回来,应该还要一会儿.....”

    话音落,抬眼看向高炅,“将报案的百姓,带到这里来!”

    “遵命!”高炅抱拳应声,不敢耽搁,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跨出厅堂。

    不多时,风雪未歇,厅外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瘦小的身影便被领了进来。

    来人身形佝偻,个头不足五尺,裹着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领口袖口磨得发亮,花白的头发与胡须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冻得发紫的脸颊泛着些许潮红。

    他一抬眼望见站着的陈宴,浑浊的眼珠骤然亮了起来,先是愣在原地,随即浑身微微颤抖,欣喜若狂,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带着难掩的颤音:“陈宴大人!”

    “是陈宴大人!”

    “小老儿还从未,这般近的见过陈宴大人!”

    “当真英武至极!”

    说着,浑浊的眼眶里竟泛起了泪光,不住地弓着身子。

    高炅见状,眉头一皱,提醒道:“不得无礼!”

    那小老头被这声轻呵惊醒,连忙收敛了激动的神色,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是.....是.....小老儿失仪了!”

    说罢,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整理了一下破旧的棉袄,恭敬行礼:“小老儿见过陈宴大人!”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小老头的肩膀,“老伯无需多礼!”

    随即,走到火炉旁,舀了满满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递到小老头面前,开口道:“这天寒地冻的,你跑这一趟辛苦,先喝碗羊肉汤,暖暖身子吧!”

    小老头愣在原地,望着递到眼前的汤碗,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感动,连忙双手接过,指尖触到瓷碗的暖意,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捧着汤碗,声音哽咽:“多、多谢陈宴大人!”

    顿了顿,低头望着碗中翻滚的热气,鼻尖发酸,喃喃感慨:“您比传闻中还要好啊.....”

    都说陈宴大人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能将百姓放在心上.....

    谁曾想他竟连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般的和蔼可亲啊!

    陈宴眨了眨眼,眸中泛着探究之色,平静地问道:“与本府讲讲,你是如何发现那具尸体的.....”

    小老头捧着汤碗,仰头咕噜咕噜几口便将热羊汤喝了个精光,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冻得发僵的身子渐渐回暖,连带着说话也利索了几分。

    他放下碗,用袖口蹭了蹭嘴角,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小老儿的推车,在那条巷子里.....”

    “今晨天刚蒙蒙亮,雪下得小了些,小老儿想着天冷路滑,怕车被积雪压坏,就赶紧去取车。”他抬手抹了把脸,语气带着几分后怕,“谁知推车刚走了没两步,轱辘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小老儿心里着急,弯腰往前一瞧,好家伙!那雪堆底下竟埋着个人!”

    “扒开积雪一看,是个汉子,直挺挺地躺在那儿,早已没了气,脸上身上全是伤,可吓人了!”

    陈宴眉峰微蹙,目光凝注着小老头,追问一句:“他看起来大概是什么年纪?”

    小老头闻言,抬手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眯起眼睛细细回想,嘴唇翕动了几下,才笃定回道:“回大人,那汉子瞧着面相嫩,估摸就在二十一二上下,眉眼瞧着还周正,跟大人您这般年纪相仿呢!”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神色便沉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同情:“可惜了这般年纪.....小老儿扒雪时看得清楚,他身上的青紫伤痕密密麻麻,胳膊腿看着都有些变形.....”

    “想来是筋骨断了不少,真不知道死前遭了多大的罪,才落得这般下场啊!”

    说罢,还摇了摇头,眼底满是不忍。

    就在这时,两名衙役走了进来,身上还沾着风雪寒气,对着陈宴抱拳躬身,声音洪亮而恭敬:“大人,死者尸身已妥帖运回,此刻就在庭院之中等候勘验!”

    陈宴眉头微微一挑,“走!”

    ~~~~

    细碎的小雪如柳絮般漫天飘洒,落在县衙的石板上,积起薄薄一层白霜。

    庭院中央,一张临时搭起的木板上,曹庆的尸身静静躺着。

    他身着一件破棉袄,布料单薄得几乎遮不住精瘦的躯干,积雪在衣褶间凝结,与领口、袖口渗出的暗紫色血迹冻在一起,形成斑驳的冰渍。

    尸身蜷缩着,四肢不自然地扭曲,外露的皮肤布满青紫瘀伤,嘴角仍凝着未化的血痂。

    木板旁,褚仵作早已在此等候。

    腰间系着褐色布带,手里拎着一只工具箱。

    见一行人走过来,褚仵作连忙上前两步,躬身抱拳行礼,声音沉稳:“见过诸位大人!”

    陈宴抬手摆了摆,目光落在尸身上,眉峰微沉:“褚仵作不必多礼。”

    随即,伸手指向木板,“快快开始吧,仔细查验伤痕、死因,切勿遗漏任何细节!”

    “遵命!”

    褚仵作应了一声后,当即拎起工具箱快步上前,蹲身于木板旁。

    先取出一块粗布铺在膝头,指尖掀开曹庆那布满冰渍的破棉袄,动作轻缓却利落。

    先用木尺丈量尸身各处瘀伤大小,以炭笔在纸上一一标注。

    再捏起银针,依次探入尸身口鼻、指甲缝与伤口处,屏息感受针身触感,随即在验尸格目上快速划记。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庭院中雪沫仍在飘飞。

    褚仵作起身时拍了拍膝上积雪,将勘验器具收入工具箱,快步走到陈宴面前躬身行礼。

    陈宴见状,当即询问道:“如何?死者致命伤是什么?”

    褚仵作眉头微皱,声音沉稳且条理分明:“大人,因昨夜积雪寒冻,尸身腐化暂缓,伤痕保留极为完整。”

    他抬眼看向众人,语气笃定,“死者颅骨左侧有明显凹陷,深约三分,边缘呈不规则弧形.....”

    “胸腔肋骨断裂三根,断口锋利,系外力重击所致;周身皮下淤血遍布,皆为紫黑瘀斑,部分瘀斑呈条形,宽约一寸,长短不一.....”

    “据此推断,凶器应为坚硬棍棒类器物,且夹杂拳脚殴打痕迹。”

    顿了顿,特意加重语气:“尤为关键的是,死者口鼻无冰雪堵塞,其中亦无冻伤及结冰迹象,体内气血瘀滞皆因外伤所致,与严寒冻毙症状截然不同!”

    “死者绝非冻死,而是遭棍棒反复殴打,伤及颅骨与脏腑而亡!”

    陈宴眸色沉凝,目光紧锁褚仵作,问道:“死亡时间可验明?”

    褚仵作躬身应道:“回大人,尸身冻僵虽影响时辰判断,但观尸斑沉降位置、尸僵僵硬程度,再结合积雪覆盖厚度推算,死者遇害时间应在今日子时到丑时之间.....”

    “嗯。”

    陈宴应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狐裘领口,目光落在庭院中的尸身上,眸底深不见底,似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褚仵作迟疑着上前半步,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双手抱拳躬身道:“大人,小的查验尸身时,还另有一个发现,只是.......”

    “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宴猛地回过神,眉峰一挑,沉声道:“讲!”

    褚仵作深吸一口气,瞥了眼尸身,压低声音沉声禀报:“死者疑似摸金校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