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这次会和谁一组游学?进来押注!手慢帖无!】
1l:前排,不可说的帖子最近删好快,又是哪位资本下场了
3l:我压同班同学吧,特招生不可能真正混进圈子里的
6l:我靠!怎么就我一个人压同班同学?!
10l:36l哪来的蠢猪,不知道学生会名单都出了吗?我压季少,稳赢
18l:你们能别这么无聊吗??这种事也要开盘口?好好学习行不行?
19l:嗯嗯宝宝你最清高最好学最不爱八卦是圣玛丽许愿的一朵白莲花,所以你点进来干嘛呢?
30l:没人压全员?我是真觉得不可说和别的特招生不一样,他给我一种疏离感
35l:当然不一样,这可是我老婆
40l:我擦,楼里惊现嬷嬷!那我压三人吧,不带原少,他回国没多久,感觉和不可说不熟呢
43l:40l配副眼镜吧,瞎子才会觉得他们不熟
51l:当路玥梦女好痛苦。和他吃饭是的那个女的是谁,开车载他的那个男的是谁,一起练琴的那个女的是谁?和他赏花的那个男的又是谁?这么多人,是想逼疯我吗?
62:靠,谁提本名了?帖子警告了,还有两分钟封,记得加XXX21XX兑奖】
路玥眼睁睁看着这篇帖子消失在首页。
可恶啊!
她拍大腿。
她还没有压注呢!
当事人没机会压注这合理吗?明明是可以赚一笔的!
路玥后悔到嘴里的红烧肉都没了滋味。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低落,唐可问道,“还是很累吗?我也觉得两年就读完三年的课程太累了。这个好像可以撤销申请,你要去吗?”
路玥摇头。
“不用。”
她一向很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面前餐盘里的食物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在外面能卖到五六十,却可以在窗口以特招生学生证以十元价格购买。
这就是即使圣玛丽学院内部倾轧,校风糟糕,也依然是人人们挤破头向往的学府的原因。
它给特招生提供的,是足够的生活条件,优越的经济补助以及毕业后光明至极的未来。
没人不想搏一把。
路玥很感谢这个机会。
不是小说背景,哪有资本家会做这样的善事呢?
资本只会垄断99%的向上渠道,希望能将榨取出的财富永久地,以血脉为联系地传承下去。
但路玥并不留恋圣玛丽学院。
在这里,她会被划分三六九等,会始终活在讨论之中。最重要的,她会一直感觉自己还是被原著所操控的人物,没有得到真正的自由。
所有为离开付出的代价,她都觉得值得。
而她离开时舍弃的一切,也是其中的代价。
她歪头,去看唐可:“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唐可想了想:“我觉得在谢家挺好的,我交了很多新朋友。而且,赚的钱也很多……毕业后我就可以直接升任管理层了!我可是队里学历最高的!”
“当然,我最好的朋友还是你。”
她补充道。
唐可其实对路玥的情绪很敏感,她没回问对方毕业后要做什么,而是认真道。
“你毕业后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路玥:“如果我要做的事,会让我们联系不上怎么办?”
唐可皱巴脸:“漂流瓶也不能吗?飞鸽传书呢?我很会养小鸟的!”
路玥想了想:“不行,因为我怕有人在鸟脚上植入定位器,找到我怎么办?”
她这话一出,唐可就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定位器?”
正常人会想到定位器吗?
唐可的眼神很快变为心疼。
“你都遭遇了什么啊!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你!我要找他算账!”
她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把筷子震得蹦了蹦。
和她们同一张长桌吃饭的两个男生投来惊恐的目光。
路玥扶额。
这是什么怪力啊?
分她一半行不行?
她无奈又好笑,连忙按着唐可的手,让她坐回位置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现在的情况很复杂,等我想好处理方式的时候会和你说的。”
她不打算和唐可不告而别。
在上次的分别之后,路玥就决定不再轻忽地对待她们之间的友情。
“……好吧。”
唐可惯来是相信路玥的话的,她乖乖坐下,又问,“所以你毕业想做什么?”
路玥:“如果不考虑工资的话,我的理想工作是火葬场的烧炉师傅,领导少来,客户不会说话。”
唐可:“如果说话了怎么办?”
路玥对着空气拧了下:“就把火开大。”
唐可:“……”
唐可:“哇哦。”
好冷的笑话。
她吭哧吭哧笑一阵,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小黎和我们约了这周六的时间,去黎家公司。”
路玥微微瞪大了眼:“这么快?”
她看黎静惜天天在朋友圈发那些像是离了婚一样的东西,还以为对方是准备过段时间再动手。
唐可也疑惑:“是啊。”
“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变得很着急。”
她作为和黎静惜接触更多的人,对此的感受更深刻。
如果说原先是沉而不发的隐忍状态,现在则是在以掏空自己的方式积蓄力量,就为了最后一击。
“不过我们运气很好,拿到了文件。”唐可拍拍胸口,想起那场景还有点后怕,“当时差点就被发现了!结果黎静惜他爹的小蜜来了,就把人带走了。”
正常。
你们两个可是女主,只要有能力,想做的事合理,世界意志就算燃尽能量,也会帮你们制造巧合。
因为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胜利,路玥的心态要稳得多。
她拿起勺子,笑道:“好啊,一起去。”
她很期待,黎静惜得偿所愿,终于复仇成功的场景。
银制勺柄折射的光如薄刃,无声地切开空气中的微粒。
随后。
又映出中年男人惊恐至极的脸。
他面皮抖动,骨头几乎要挂不住皮肉,只一味地道:“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他的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沾了一手的尘土。
而在他不远处,身高腿长的青年穿着纯黑的风衣,眉骨高挺,眼窝深邃,却因眼尾微微下压而带了几分凌厉的压迫感。
他指节处的金属指环被缓缓摩挲。
谢修煜对那在地上痛得低低哀嚎的死狗没有兴趣,只想起什么,对旁边的下属道。
“我记得船上有个粉宝石戒指,找一下。”
那是极其稀有的粉钻,去年才被发掘出来,又经过现任奢牌的负责人兼设计师造型,做成了花瓣的模样。
作为表白礼物,应该足够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