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欣蕊回家后,张学斌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张学斌有些急切的上前:“欣蕊,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韩欣蕊神情瞬间冷漠,她淡淡看着张学斌:“张司令,你有什么事吗?”
张学斌急切的想要上前,看到韩欣蕊一脸的警惕。
张学斌看到韩欣蕊的样子,收住了步子:“欣蕊,你再把上回的玉佩给我看看。”
韩欣蕊听到这话,挑眉:张学斌这是已经从严家把她生母的事弄清楚了。
张学斌看韩欣蕊对自己一脸的防备:“欣蕊,你看看这个玉佩,是不是和你一样的。”
张学斌一脸焦急的把玉佩递给韩欣蕊。
韩欣蕊淡淡看了一眼,神情漠然:“张司令,相似的玉佩很多,可能就是巧合!”
张学斌声音微微发颤:“我……你是我的女儿!当初你母亲和我离婚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我不知道!”
韩欣蕊听到这话,盯着他看了会儿:“我不是听说您的妻子是早逝。怎么就成了离婚呢!”
韩欣蕊轻声道:“张司令,您肯定弄错了!我和你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
张学斌看着韩欣蕊对自己冷淡的样子,急声说:“欣蕊,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韩欣蕊转身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她想要弄清楚生母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会被丢在外面,她就必须要让张学斌说清楚。
张学斌进屋后,韩欣蕊轻声问道:“您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张学斌掏出玉佩:“欣蕊,你的玉佩能给我看看吗?”
韩欣蕊伸手把玉佩递给了张学斌。
张学斌把自己的那块玉佩与韩欣蕊的放在一起,声音有些哽咽道:“这玉佩是我和你妈的定情信物。你母亲是个很优秀的人,她最初是外交官,后来又自请去做了战地记者。我俩当初是自由恋爱,但这些年四处不太平,我又是军官,她没有随军,后来我们两个的感情就越来越淡。”
韩欣蕊静静地听着。
张学斌说到后面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我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了。我当时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头也催着我要孩子,我想要她留下照顾我。可她却又走了。当时我俩吵的很厉害。严家当时对你小姨很好。这些年我也一直很照顾她,他们就把你小姨送过来照顾我了。后来……”
张学斌已经说不下去了。
他没法和韩欣蕊说后来照顾到了床上去。
“我和你小姨有了感情,她又怀孕了。你母亲回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她就和我离婚了。我和她离婚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后来,严家告诉我,你母亲在战场上牺牲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怀孕了。”
张学斌着急的解释。
韩欣蕊静静地听着,嘲讽的问道:“她是你的前妻,就算不是你的前妻,也是你妻子的姐姐,她死的事你不多问两句。你甚至连她怎么死的,死没死都不知道?”
这一刻,韩欣蕊是心疼她生母的。
丈夫和妹妹的背叛,最后,连娘家人都不管她的死活,真可悲啊!
“所以她现在人呢?”
张学斌静默了会儿,轻声道:“死了!生下你就死了!是你小姨说你母亲只告诉了她。而且她不让她把真相告诉我们。”
韩欣蕊看着张学斌的目光更冷了:“张司令,就算你的前妻有个孩子,也不能证明我就是你的女儿。这玉佩或许只是巧合,也或许是谁给我的。”
张学斌查了这么多天,就弄出来这么一个答案?
韩欣蕊疏离的说道:“张司令,我想您肯定是弄错了!你连你前妻的事都没弄清楚你就来说我是你的女儿。这不是笑话吗?”
齐歆蕊的意思很清楚:你连原配前妻的事到现在没完全弄明白,你来认女儿了。
“欣蕊,你真的是我女儿!你和你妈长的很像。”张学斌急声道。
其实不是他没有把事情查清楚,是有些事没法告诉韩欣蕊。
他心里很清楚是谁动了手脚,可这事儿不能追究。
他和严春梅是夫妻,他难道还能追究严春梅之前做的那些事吗?
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个想法韩欣蕊也很清楚,所以她根本不想和张学斌废话。
“张司令,我今天还有事,您先回去吧!”韩欣蕊直接起身赶人了。
她之前就是想要张学斌自己去调查当年的事。
张学斌还想说话,韩欣蕊已经冷声的打断了:“张司令,你有儿有女的,应该是不缺女儿的。而我也不缺父亲!我养父母比我亲生父母都好!我没必要非认一个亲不亲的父亲。”
她说着,冷笑了一声:“更何况,还是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父亲!你不曾善待我生母,薄情到她的生死都不知,我可不指望你能善待我!你认我不过是想要弥补心中的愧疚。既然愧疚,那就永远愧疚着吧!”
她说完,直接对张学斌说:“张司令,你或许是一个好司令,但你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张学斌被韩欣蕊的话说的满脸煞白。
他看着韩欣蕊冷漠的目光,声音颤抖道:“欣蕊,我们……”
韩欣蕊再也没理他,直接砸上了门。
张学斌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
他站了许久,恍恍惚惚的回家。
到家之后,他刚进门,就听到外头有人在喊:“张司令,你家被人泼粪了。”
他一时没明白对方这话什么意思,朝严春梅喊了一声:“春梅,你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严春梅听到声音,跑出来开门。
她一打开门,一桶粪就要朝她面门泼上来。
她惊恐的尖叫了起来:“你们干什么?”
她浑身被粪水淋的透透的。
此时,挺着肚子的张昊琪也跑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话音未落,又一桶粪水朝他们泼上来。
这一次,严春梅反应快,她立刻就关上了门。
“开门!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司令就能抢别人男人!我今天就和你们拼了!你们一家子欺人太甚!”屋外头传来女人尖锐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