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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湖心为证

    因为严瑾的电话,江浔不得已放弃了吃唐的打算,唐羽菲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奔放热辣,似乎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她对江浔显然是非常特别的,所以江浔也不敢太过冲动,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当然,最主要的是,严瑾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基本上有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直接就微信上说了,打电话说的一般都不是小事。

    当江浔见到严瑾时,她背对着江浔站在车边,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羊绒套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清冷,阳光在她乌黑的发顶镀上一层浅金。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光平静无波,将车钥匙精准地抛向江浔。

    “开车。”声音是一贯的简洁,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浔轻松接住钥匙,熟悉的冰凉金属触感入手。

    他挑眉,嘴角习惯性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严教授今天要视察哪个实验室?还是参加哪个学术峰会?”

    他自然地拉开副驾门,目光却在她坐进车内、裙摆划过光洁小腿的瞬间微微一顿。

    车内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清冽如雪后寒梅的冷香,混合着实验室消毒水般的洁净气息。

    严瑾系好安全带,目光直视前方被晨光染成金色的林荫道,并未看他,只淡淡吐出四个字:“唐氏集团。”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江浔微微怔了一下。

    “唐氏集团?”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怪异“去找唐羽哲?”

    他和唐羽哲因为上次在酒吧喝了一次酒,也算是有些交情,但后续并没有什么交流,主要是双方似乎隐隐有一种情敌的感觉。

    “嗯。”严瑾依旧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目的地。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银杏树上,金黄的叶片在阳光下翻飞。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车窗外。

    江浔不再询问严瑾,严瑾也没有主动解释的打算,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开往唐氏集团。

    车子最终驶入唐氏集团总部气派的地下停车场。

    冰冷的混凝土空间,弥漫着机油和尘埃的味道,与严瑾身上清冽的气息格格不入。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江浔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冷松香,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比平时更甚的疏离感,那是一种即将踏入战场的紧绷。

    “叮”一声,电梯直达顶层。

    厚重的仿古铜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极尽奢华的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城鳞次栉比的天际线,仿佛将整个城市踩在脚下。

    唐羽哲背对着他们,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慢条斯理地用小银勺搅动着骨瓷杯中的咖啡。

    阳光勾勒出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带着成功商人特有的掌控感。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惯常的、无懈可击的商业化笑容,目光首先落在严瑾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但直到他看到严瑾身后的江浔,表情瞬间凝固了。

    ……

    回程的奥迪A6驶离了唐氏集团那栋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冰冷大厦,汇入初冬午后略显稀疏的车流。

    车内一片死寂,与来时那暗流涌动的沉默截然不同,此刻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空旷感。

    严瑾降下车窗,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卷起她颊边的碎发,也卷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扑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侧着脸,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急速倒退的灰色街景,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疲惫和释然后的茫然。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两人淹没时,车窗外,一片辽阔而静谧的水域毫无征兆地闯入视野——雁栖湖。

    冬日的湖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寒雾,远处山峦轮廓模糊,近岸处,尚未完全结冰的湖水在微风中泛着细碎的银光,几只越冬的水鸟在浅水处孤独地徘徊,更显天地苍茫。

    “停车。”严瑾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甚至没等江浔完全停稳,就伸手按住了他正准备换挡的手。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那瞬间的肌肤相触,让江浔心头微微一动。

    江浔依言将车缓缓停在湖滨一处僻静的观景台旁。

    这里显然已经荒废许久,木质栏杆斑驳掉漆,覆盖着一层灰白的薄霜。

    严瑾推开车门,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湖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她毫不在意脚下那双昂贵的羊皮靴踩碎薄霜发出的“嘎吱”声,径直走向观景台延伸向湖面的尽头。

    高跟鞋敲击着腐朽木板的声响,在空旷的湖边显得格外寂寥。

    江浔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凭栏而立的背影。

    寒风吹起她大衣的下摆,勾勒出纤细却挺直的腰线,那身影在苍茫的湖光山色中,像一株孤傲却即将被风雪压折的白桦,脆弱得令人心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浓得化不开的孤寂和一种深埋的悲伤。

    “我母亲…因为那个男人,身体和心里都留下了很严重的病根。”严瑾的声音随风飘来,比湖面的雾气更轻,更冷,带着一种久远却未曾愈合的钝痛。

    她没有回头,目光投向湖心深处,仿佛那里沉睡着不愿触及的过往。

    “所以我真的想让她过得开心一点,轻松一点,可我知道她最担心的是我的个人情感,羽菲知道我的情况,所以介绍了她哥哥给我,但是……不过唐羽哲是个好人,他愿意帮我,只是我愧对他。”

    “你没做错。”江浔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上前将带着他体温的厚重衣物瞬间包裹住她微颤的身体。

    当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羊绒衫触碰到她后背时,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身体内部传来的、细微却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个动作仿佛触碰到了某个开关。严瑾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无比温柔又无比坚定地捧起严瑾冰凉的脸颊。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仿佛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目光深邃如夜海,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她含泪的、卸下所有防备的脸庞。

    然后,他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重,吻上了她微凉的、带着颤抖的唇。

    “唔……”一声细微的呜咽从严瑾喉间溢出,这不是抗拒,而是长久冰封的情感骤然解冻时本能的震颤。

    这个吻与雨夜车内的强势掠夺截然不同,它是温存的,是探索的,是带着安抚和无限确认的暖流。

    江浔的唇瓣温热而柔软,带着他独有的、混合着阳光与清爽须后水的气息,轻柔地覆盖着她的冰冷,小心翼翼地吮吸,耐心地引导。

    严瑾的生涩回应笨拙得可爱,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敢。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冰冷的规则、过往的阴影,在这个吻面前溃不成军。

    她被动地承受着,身体深处却不由自主地回应着那陌生的、汹涌而来的快感。

    原本抵在江浔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无力地垂下,甚至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料,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江浔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技高超而富有耐心,每一次触碰都引发严瑾身体更深的战栗和细微的回应。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与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冰冷的空气中氤氲成暧昧的白雾。

    足足十来分钟后,两人唇分,江浔没有试图再做出其他过分的举动,免得又吓到这位京大女神。

    然而刚过分开,严瑾却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主动凑了过去。

    在江浔略带错愕的目光中,她踮起脚尖,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笨拙和决绝,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嘴唇。

    主动生涩而又笨拙的亲吻江浔。

    江浔愣住了,内心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这个女人…她正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努力打破禁锢了她半生的坚冰,向他靠近。

    这个吻只持续了两分钟,但却让严瑾绝美的脸颊变得格外红润,眼神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

    当两人再次分开后,江浔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充满了温柔的疼惜。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依旧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他的掌心宽厚而温暖,完全包裹住她微凉的手指。

    严瑾手指轻颤,但随后却是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指尖传递的温度,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冰冷的湖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刺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荒芜的观景台上,面对着苍茫的雁栖湖,十指紧扣。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重迭在一起,投射在冰冷的木板上。湖面泛起金色的涟漪,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契约作证。

    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

    而在这片寂静的湖边,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与纷扰,只剩下掌心相贴的温度,和两颗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彼此确认的心跳声。

    严瑾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缓缓地、彻底地松弛下来,轻轻靠在了江浔坚实的臂膀上。

    江浔微微收拢手臂,将她更紧密地拥入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严瑾没有抗拒,反而顺从地放松了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如释重负的叹息。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距离、所有冰冷的规则,都在湖光暮色中消融。

    他们的关系,终于在严瑾那笨拙的一吻和此刻全身心的倚靠中,发生了根本性的、不可逆转的转变。

    湖心为证,暮色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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