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张飞、许褚凶悍无比,一枪一个地往阵眼中凿。
颜良和高览等人也不懂什么八门金锁阵,但他们知道军阵正在崩溃。
也不知道为什么军阵突然就崩溃了。
但是见张飞等人目中无人的模样,颜良很想上去干掉张飞。
毕竟张飞已经使用了绝技,颜良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都不用顾忌被张飞控住。
然而此时曹仁的亲兵却告诉他:
“颜将军,高将军,我们主公打出撤离旗语了,你们不要再恋战了,快逃,将军已经安排好人垫后了。”
颜良诧异道:“为什么突然要撤离了?”
亲兵道:“可能刚才主公打错了旗语,让金锁阵出现了问题。”
颜良啧了一声,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吐槽道:
“打错一个旗语就崩了?这是什么破阵法?也太脆弱了吧?”
“还不如直接摆方阵算球。”
“而且我看曹子孝的旗语不都是挺简单的吗?这都能打错?”
亲兵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主公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今天却犯了。”
颜良忽然想起了他和徐庶战斗的时候发生的诡异现象。
细思极恐。
“难道是那位小将搞的鬼?”
曹仁此时也追了上来,问道:“哪个小将?”
颜良道:“就今天那个在西门被我打觉醒的小将。”
曹仁皱眉道:“那小将有什么问题吗?”
颜良问道:“你是不是本来想打左转旗语,结果突然打了右转旗语?”
曹仁点点头:“没错,非常莫名其妙,按理说我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颜良回忆道:“那小将的绝技似乎能反转人的动作,我想向前,结果就会后退,我想进攻,结果就会变成防御。”
“我怀疑,你就是被那小将阴了一把,所以打错了旗语。”
曹仁恍然大悟,随后大骂道:
“大爷的,早知道他是这种绝技,我干脆就摆简单的方阵垫后就行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溃不成军。”
颜良淡淡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赶紧上船逃离,那一批士兵只能牺牲掉了。”
随后颜良又叹息道:
“我这一趟过来带了两万兵马,结果只能带着六千兵马回去.....我无颜面对主公啊....”
曹仁安慰道:“军师说了,不用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汉高祖皇帝不是说过吗,人可以失败无数次,只要赢一次就可以了。”
“高祖皇帝和楚霸王两军对垒,总是输多赢少,但那又怎么样呢?高祖皇帝只赢了一次,就赢得了天下,不是么?”
颜良心情低落,嘀咕道:“关键....关键是我又打觉醒了一个人.....”
曹仁:“......”
“你还是自刎吧.....”
颜良没有打觉醒那个小将,说不定曹仁的八门金锁阵就已经拖住了刘备主力,为大军撤离争取时间。
好歹也能保住一万人成功撤离,减少损失。
如今满打满算,能有六千人成功撤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沮授见颜良、高览、曹洪,曹仁都狼狈地跑到了渡口,惊讶道:
“八门金锁阵被破了?”
曹仁点点头:“没错。”
沮授道:“刘备军有高人能看破此阵?”
“难道是贾诩?”
曹仁道:“不是,是一个小将,他能反转人的一个动作,让我打错了旗语,导致八门金锁阵乱了。”
沮授神情凝重:“刘备军竟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绝技大将?”
曹仁一脸无语道:“是被颜良打觉醒的那个。”
颜良:“.......”
沮授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那家伙的绝技竟是这样子的。”
“要早知道他是这种绝技,我就不让你摆八门金锁阵了掩护大军撤退了。”
“八门金锁阵结构复杂精密,一点差错就会导致阵型变得混乱,这也是八门金锁阵很少人会用的原因。”
“子孝,你们先登船,随后我会引火烧掉这岸边的渡口和船,不让刘备军轻易过河。”
“审正南就在河对面等你们。”
颜良几个人对着沮授拱了拱手道:“军师也赶紧撤离,保重。”
沮授摆了摆手:“不必担心,你们快走吧。”
张飞,许褚,赵云几个猛将虽然杀人如割草,但是他们明显能感觉到这些士兵的难缠。
好像个个都怀有了必死之心,和峡谷的伏兵完全不一样。
他们一边厮杀,一边劝降也不见这些士兵投降。
后来才知道,这些士兵是为了袁绍承诺的三倍抚恤金和三倍农田而死。
虽说成不了地主,但家人有了这些资产,足够翻身重新成为普通的农民了。
张飞不由地感慨这个时代的人活得有多么艰难。
为了家里人能够吃饱饭,命都可以不要。
在他们看来,能吃一顿饱饭已经是价比千金的奢望了。
徐庶肩膀上被颜良扎伤的伤口不断地渗着血,关羽帮他换了一条干净的绷带,后续回到军营还要深入治疗。
鬼知道颜良那柄枪有没有生锈,万一得了破伤风那可就麻烦了。
“我印象中,一直以为元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今日我可算见识到了,元直也是个性情中人,打架也是一把好手。竟然能跟颜良过招。”
徐庶笑道:“我有空的时候就会练剑,专门惩奸除恶,打抱不平。”
“不是我吹,十里八乡的恶霸都打不过我。”
“弃武从文后,我练习的时间也就少了,手脚有些生疏在所难免。”
“而且我擅长的是剑法,而不是枪法。”
说着徐庶的目光炯炯有神:
“早知道有朝一日我能在沙场疾驰,我就练枪了。”
“云长,你武艺高强,你说说,现在练枪不晚吧?”
关羽想了想:“不晚,但我觉得你可以练真理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