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断有尖啸声划过,一枚****在不远处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我震得耳鸣,眼前也一阵发黑。身旁的机枪手被气浪掀翻,机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我顾不上头晕目眩,赶紧爬过去一把拽住机枪手的衣领喊道:“快,继续射击!”
机枪手晃了晃脑袋,重新端起机枪,对着苏军再次开火。然而,苏军的装甲车和坦克开始朝着我们阵地移动,车上的机枪不断开火,直接压的机枪手不敢抬头,副射手因为没来得及躲避被直接贯穿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我端起***重新站了起来,此时右边一辆苏军的装甲车凭借着自己的速度优势已经轧上了被炮弹填平的反坦克壕。
顿时,无数子弹便打在了装甲车的装甲上,溅起一串串火花,但对它坚固的车身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几枚手榴弹朝着装甲车投掷了出去。
“轰!”手榴弹在装甲车旁炸开,强大的气浪震得装甲车车身一晃,但它依旧朝着战壕驶来。
左边的坦克在远处轻松的就轰掉了几个火力点,然后朝着战壕冲了过来。
“给我炸了它!”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转眼之间,那辆装甲车就冲上了战壕,只不过似乎被卡在了战壕上动弹不得,附近的几名士兵想要冲上去炸了这辆车但都被车上机枪强大的火力打倒。
但就在那辆装甲车的正下方,一个年轻的士兵慢慢爬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他应该是被装甲车碾下来的土埋起来的人,他茫然的看着周围被机枪射击的战友,使劲摇了摇脑袋,清醒了过来。他看到身边有一枚不知何时掉落的反坦克手雷,眼神陡然一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装甲车的车轮不断转动将战壕上砌好的泥土快速转了下来,车身一阵晃动似乎马上就要脱困而出。
泥土不断掉落在那个年轻士兵的身上,看着即将脱困的装甲车,他咬住牙直接举起反坦克手雷紧紧的抵住车底。
他竟然要牺牲自己炸掉那辆车!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竟然要牺牲自己换一辆装甲车,在我一愣时就听到他大喊了一声“妈妈,为我骄傲吧!”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拉响了反坦克手雷。“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手雷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瞬间将装甲车的底部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金属扭曲变形的刺耳声响,装甲车被炸得四分五裂,零部件如雨点般四处飞溅。
爆炸的余波将周围的泥土高高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烟尘。等烟尘稍稍散去,我定睛一看,那年轻士兵已经消失在爆炸的中心,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和一些衣服残片。
我将我要说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虽然他牺牲了自己,令我们现在的处境好了不少,但我只是叹了口气重新组织起了抵抗。
战斗的烈度还在不断升级,不少人都直接中弹摔到了战壕中直接毙命。就在我正前方一名戴着灰色军帽的士兵被对面的打来的大口径子弹一枪掀飞了头盖骨随后直直的摔在我面前。
我俯着身直接跨过了他的身体,看都没看他正在颤抖的尸体。
突然,一枚炮弹在战壕右侧炸开,几名士兵瞬间被气浪和弹片吞噬,我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士兵的腿被炸断,他双手紧紧捂住伤口,痛苦地嚎叫着,一个年轻的士兵似乎是崩溃了同样抱着脑袋嚎叫。
我担了担身上的尘土朝着他那边走去,我捡起被他丢在一边的步枪直接扔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双手直接拽住他的领子狠狠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使劲推他一把。
“你这个胆小鬼!别在这里给我坐着,给我滚上去!”我狠狠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拿枪的双手颤抖着,缓缓爬上战壕的楼梯。
他刚把半个身子探出壕沟,迎面就撞上一串苏军的机枪子弹,打在身前的泥土里溅起密密麻麻的尘点。那年轻士兵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不再理会他,只要他人在这里守着,不管对面有没有伤亡都不会贸然进攻,当好一个填线兵就行。
我提起枪准备和斯特拉丝继续上前走,但就在这时,战壕右侧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扭头看去,竟是几名苏军已经跳进了壕沟,正与我们的人拼刺刀。一名德军士兵直接被刺刀捅穿了胸膛吐着鲜血。
我一把拉过斯特拉丝和他一块躲在拐角处。
“斯特拉丝!手榴弹!”我低吼了一句。她正蜷缩着换弹匣,闻言立刻摸出两柄手榴弹,就掉保险盖朝我扔来。我接住手榴弹,瞅几个苏军还没清扫到这边,猛地将其直接甩出。
随着两声巨响,一阵尘土迎面冲来,大量的灰尘呛得我猛咳几声,透过弥漫的硝烟,能看到那几名苏军已经倒在血泊里。
我捂着口鼻对着地上的苏军挨个补枪,防止一会儿突然跳出个活人给我来上一枪。
补枪的间隙,我侧头看了眼斯特拉丝,她正紧握着步枪,脸色发白整个人不断地颤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吓着了,这不可能啊。
她在我询问的眼神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在我们顽强的抵抗下,这些苏军很快就丢下三百多具尸体和几辆坦克装甲车残骸灰溜溜的撤走了。
我长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弹药箱上,战壕里只剩下喘息和伤员的**。我靠在壕壁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转头看向斯特拉丝,她依旧紧握着步枪,身体的颤抖却没停下,脸色白得像纸。
“你到底怎么了?”我走过去,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她猛地躲开。
她后退一步,眼神躲闪,手却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弹药袋,指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反复摩挲。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动作太熟悉了——就像那些靠着吗啡止痛却渐渐成瘾的伤兵,还有那些靠着柏飞丁增加战斗力的党卫军狂热分子,总在无人时偷偷摸向藏药的地方一模一样。
“你在藏什么?”我的声音沉了下来。
斯特拉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倔强取代:“没什么。”
“把你的手拿出来。”我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
她咬着唇,僵持了几秒,终于缓缓摊开手。掌心躺着一小包油纸包着的东西,拆开后,是几颗小小的褐色药片和一小瓶药剂,散发着微弱的化学气味。
我前世就是医生,这些褐色小药片明明就是党卫军发的所谓的神药柏飞丁,换句话说就是现在的…毒/品!而小瓶里装的是一种成瘾性药物-吗啡
据说帝国大元帅戈林这么胖就是注射吗啡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