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暗自思忖,按照历史,此时西班牙人应该还未占领台湾北部的基隆,莫非是上次广东水师收复澳门产生的蝴蝶效应,让这些西方殖民者把目光转向了大员?
    不管如何,这些海盗、红毛夷,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朱由校心念一动,调出系统中的造船厂界面。当看到前几日刚在天津造船基地完成训练建造的福建水师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等等。”朱由校叫住正要离开的刘若愚,眼中杀气毕露:“即刻派人前往天津水师基地,宣福建水师总兵即刻来京见朕,越快越好!”
    刘若愚心中一惊,福建水师?大明何时又多了一支福建水师?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陛下这层出不穷的布局,不敢多问,连忙躬身领命:
    “奴婢遵旨!”
    .........
    正午时分,一队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精锐,护卫着宣旨太监,沿着新修的官道快马加鞭直抵天津水师基地。
    烈日当空,众人的马蹄踏起阵阵烟尘,在身后拉出一道土黄色的帷幕。
    天津水师基地,这座以系统大型船坞为核心,经过系统农民花费数月时间扩建完成的水师基地,此时远远望去,俨然已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海防军城。
    其占地近十二平方公里的城池背山面海,高达五丈的城墙全部用青石砌成,墙头上每隔百步便设有一座炮台,新型重炮那黝黑的炮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此时基地北门口的吊桥尚未放下,数十名身着鱼鳞铁甲、手持燧发火铳的精锐士兵分别城门两侧。
    这些士兵个个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如鹰,纵使正午酷热难耐,额头渗满汗珠,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没有丝毫懈怠,一看就是精锐之师。
    “来人止步!”
    眼见远方一支马队疾驰而来,北门口,驻防的士兵齐声喝道,手中火铳齐刷刷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来者,动作整齐划一。
    为首的百户目光如炬,声音洪亮:“此乃军事重地,闲人止步!”
    为首的宣旨太监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他高举起明黄绸缎包裹的诏书盒,朗声道:“陛下急诏,宣福建水师总兵即刻觐见!”
    百户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军令森严,无凭无据不敢放行,烦请公公出示令牌查验。”
    内侍不敢怠慢,连忙从腰间取下一面象牙腰牌,递了过去。
    百户接过令牌,仔细查验上面的纹饰和铭文,又比对内侍的相貌,确认无误后,这才转身高喝:
    “验明正身,放行!”
    沉重的绞盘开始转动,包铁的木制吊桥缓缓落下,架在护城河上,两扇厚重的城门随之打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士兵们迅速拖开铁木制成的拒马,让出通道。随着队伍愈发的靠近城中心,内侍才逐渐看清里面的壮观景象。
    只见城内建筑规整有序,青石铺就的宽阔道路纵横交错,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往来巡逻。道路两旁,粮仓、武库、营房等建筑鳞次栉比,处处透露着严整的军旅气息。
    远处海面上,近百艘战船静静地停泊在港湾内,船身巍峨如山,帆樯林立,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透出慑人的威慑力。
    岸边的练兵场上,数千名水师官兵正在操练,火铳齐射的轰鸣声与刀剑碰撞的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
    内侍心中暗自惊叹,想不到在天津,竟然还有一支如此强悍的水师,他不敢耽搁,在士兵的指引下,快步前往罗澜所在军营。
    此时的演武场上,旌旗招展,杀声震天,福建水师总兵罗澜正与几位副将巡视士兵操练。
    这位时年三十三岁的将领身形挺拔如松,古铜色的面容上刻着海风磨砺出的坚毅。他身着轻便铠甲,腰佩宝剑,行走间自有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仪。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罗澜望着正在操练的将士,声音洪亮,“弟兄们要勤加操练,说不定不日就要挥师南下,扬名海上。他登莱水师能做的,我们福建水师一样能做;他们做不到的,我们福建水师也能做!有没有信心?”
    “杀!杀!杀!”校场上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操练得更加卖力。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疾步来报:“将军,宫里来人,说是陛下有旨,急召您入宫!”
    罗澜眼中精光一闪,心知期待已久的机会恐怕要来了,此番进宫,陛下定是有军机大事相授。
    想到此处,他立即转身,对身后的几位副将下达命令:“传令各营,整顿兵马,检修战船、风帆与火炮;清点弹药、储备淡水、粮草,全军保持戒备,随时待命出征!”
    “得令!”几位副将齐声应道,个个面露兴奋之色,看自家将军的样子,看来是有仗要打了,纷纷转身快步离去,分头传达命令。
    而罗澜则是在亲兵的陪同下前来迎接这位前来宣旨的公公。
    见到来将,这位公公不禁暗自心惊。他原以为统帅如此雄师的必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位总兵竟如此年轻。
    心中愈发肯定,能在这般年纪便担此重任,必定是陛下心腹重臣,也不敢倨傲,连忙上前一步,语气颇为恭敬:“陛下急召,还请大人随咱家快马进京,莫让陛下久等。”
    罗澜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劳公公带路。”说罢,便在亲卫的陪同下,随着内侍赶往京城。
    天津水师基地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快马加鞭之下,不到两个时辰,一行人已经抵达紫禁城。
    pS:作为一名大明历史爱好者,最近看到一部电影的预告片,选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蹭热度,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何谓正统?难道历史真的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注脚?若真如此,将来是不是还会有“崖山统一”、“扬州十胜”、“无锡大捷”这样的荒谬叙事出现?
    一想到那个时代的人们,顶着金钱鼠尾,口称“奴才”,却高呼一统天下——那样的画面,实在令人不敢深思。
    特别是在朋友们的引介下,得知《清荷条约》这段历史时,我内心受到的震撼无以复加。原来那段历史的屈辱与扭曲,早已写下了它最初的宿命伏笔。
    因此在后面的几章中,我将从鼎盛大明的视角,驱逐入侵大员的西夷,写出我心中应有的光复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