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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朕这位置你来坐?

    “陛下,……”熊廷弼作为兵部尚书,还试图挣扎一下。

    朱由校却不给他机会,盯着他,语气变得深沉:“熊爱卿。”

    熊廷弼浑身一凛,躬身行礼:“臣在。”

    “朕让你来做这个兵部尚书,”朱由校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不是因为你熊廷弼是进士出身,而是因为你在辽东待过,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

    你看到过卫所士兵们朝不保夕,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还要拿着那些破烂不堪的武器,去和凶残的建奴、蒙古人拼命!因为你知道那种无力回天、锥心刺骨的滋味!”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熊廷弼:“所以,朕让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朕,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明!一个能让将士吃饱穿暖、武器精良、能打胜仗的大明!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直指本心。若是放在方从哲、李邦华等纯粹的文官身上,或许效果不大。

    但放在熊廷弼这个曾久历边事、深知军事积弊、又屡遭朝中言官弹劾的封疆大吏身上,却重若千钧。

    士为知己者死!

    正是陛下这份超越文武门户之见的绝对信任和毫无保留的支持,让他有机会一展抱负,稳定辽东危局,也让他在满朝文臣的攻讦中得以立足。

    此刻,陛下更将整军经武、重振国威的希望寄托于他。

    熊廷弼顿时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充满了羞愧与挣扎。他想起了辽东将士的苦难,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力,更想起了陛下的知遇之恩。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沉痛而坚定:

    “陛下……臣……臣有愧!”

    他深深叩首,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决然:“陛下当初擢拔臣于危难,是因臣亲身经历过辽东之困厄,臣目睹卫所崩坏,将士饥寒,军械朽钝,而臣虽竭力维持,却无力扭转大局!空有热血,难涤沉疴!”

    “陛下圣明!军制不改,兵备不修,则大明永无强军!若固守文武之见,徒争权柄,而置将士性命、国家安危于不顾,实乃误国之道!

    臣,支持重组五军都督府!唯愿新制之下,权责明晰,号令统一,既能杜绝武人跋扈之患,亦能革除文官空谈掣肘之弊,使我大明军威得以重振,虎贲之士能为国效死!”

    陛下的信任与眼前文官集团的整体利益,他必须做出选择,而陛下的知遇之恩和救国图强的理想,显然在他心中分量更重。

    看着被皇帝一番话拿捏住、已然转换立场的熊廷弼,吏部尚书王在晋心中大急,连忙出列:

    “陛下!重组都督府事关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仓促而行,恐生祸乱,还请陛下三思啊……”

    朱由校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他的劝谏,语气森然:

    “若是还想说这些空洞的劝谏之语,那就不必了!朕,听够了!”

    他环视鸦雀无声的群臣,“既然诸位爱卿都口口声声反对重组五军都督府,想必是对兵部这些年执掌军事的成果,颇有信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那好,朕就再给你们一条路选择。”

    “朕即刻派遣锦衣卫与都察院,联合清查!就查过去五年,兵部上至侍郎、郎中,下至各清吏司员外郎、主事,以及他们关联的地方卫所、屯田账目!

    朕不要多,只要查出来,有三成的官员是清廉的,或者各地卫所的屯田有三成与账上能对得起来,证明尔等确能廉洁高效、不负圣恩。

    朕就听从尔等之言,重组之事,作罢!若是不足,查出来的就按谋逆之罪株连三族,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啊!”王在晋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惊恐与绝望,

    “此举若行,恐……恐人人自危,官场动荡,各地卫所军心不稳,恐生大变啊!”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朱由校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王在晋身上,语带讥诮:

    “要不,朕这位置,由你来坐?”

    “臣万死!臣不敢!臣绝无此意!”王在晋听见这诛心之言,魂飞魄散,连忙以头抢地,再不敢多言一句。

    朱由校又看向刑部尚书黄克瓒:“黄爱卿!你执掌天下刑名,你来评断评断,朕此法,可否能验明兵部这些年执掌军事,是否真的做到了你们所言的‘清正廉明、稳控局面’?此法,可能澄清吏治,验明忠心?”

    黄克瓒嘴唇哆嗦着,脸色蜡黄,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这哪里是问策,分明是逼他站队,甚至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只能深深俯首,几乎将额头贴到冰冷的地砖上,颤声道:“臣……臣……陛下圣心独断……臣……愚钝……”却是半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眼见文官最后的抵抗也被这“掀桌子”的方式彻底瓦解,朱由校冷哼一声,重新坐回龙椅,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

    “既然你们都心知肚明,禁不起查,那重建五军都督府之事,朕就当你们——同意了。”

    此言一出,方从哲等人虽面色灰败,却也再不敢出声强谏。

    陛下连“龙椅你来坐”这等诛心之言都说了出来,他们哪里还敢像从前那般,动辄以集体辞官来胁迫君上?

    他们也害怕陛下若真的一怒之下准了,那便万事皆休。这绝非仅仅是贪恋权位,更是因为谁都清楚,当今陛下手段层出不穷,身边能人辈出。

    若真离了他们,朝廷只怕……运转得更快。到那时,就真的连“劝阻”陛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到了这个时候,朱由校也懒得再听他们废话。勉强得来的“同意”,又岂会真心献上什么良策。

    至于那帮勋贵,虽然今日表现确有些出乎意料,胆气见识增长不少,但让他们参与设计如此复杂的军国新制,终究还是力有未逮。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侍立的御前秘书司掌司事(负责人)赵彦章,“赵爱卿,将你们御前秘书司拟定的条陈,给诸位卿家说说。”

    “是,陛下。”赵彦章虽是第一次参加此等规格的朝会,但作为系统出身的官员,他对朱由校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方才见这帮文臣竟敢如此忤逆陛下,他心中早已义愤填膺,得到命令,他先是不卑不亢地向众臣行了一礼,朗声道:

    “诸位大人,《孝经》有云:‘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为人臣者,谏君之过,匡扶社稷,乃其本分。

    然,劝谏之道,在于明是非、利国家,而非结党营私,以虚言胁迫君父,徒逞口舌之利,却无益于国计民生!若以谏诤之名,行揽权营私之实,则非忠臣,乃国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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