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没有注意苏恬受伤的面庞,直接拉住了苏清越的胳膊,二人一起上了车,顾清越还特意帮温禾系上了安全带。
温禾闭上眼睛想着今天的剧情,她的暗恋者会将苏恬残疾的弟弟带过来羞辱,而温禾为了不得罪人默认了这一切,顾清越虽然心有不满但念及温禾刚刚回来,也舍不得对她发火。
无论苏恬怎么哀求他们,他们都无动于衷,最后是顾远舟跟合作商也来到了这个酒吧谈生意,没想到见到了被羞辱的苏恬,他呵斥了众人的行为,然后英雄救美。
温禾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眼中重新散发出了耀眼的光彩,弟弟么……
顾清越不知道温禾在想什么,两人刚刚和好,他粘人得很,恨不得跟温禾永远不分离。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也将自己的头埋在温禾的颈窝,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
不一会儿,司机看着窗外的景色,对着后排的人恭敬道:“少爷,小姐,到地方了。”
温禾抬眸,果然看见了一个金碧辉煌宛若宫殿的会所,上面挂着四个金闪闪的大字“天上人间”,顾清越牵着温禾的手带着她独自上了五楼,那是只有这里VIP客户才能去到的地方,顾清越将自己的黑卡递给服务生,自然有人将他们领到包间。
一楼的服务生们,虽然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但与楼上的相比,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随着楼层的升高,里面伺候的服务生们的长相也愈发精致起来。
当到达五楼时,这里的服务生们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即使是像温禾这样姿容昳丽的女子,到了这里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出。然而,尽管她们的容貌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顾清越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那是财阀子弟所特有的倨傲和凉薄。这种气质使得他即使在微笑时,也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相比之下,温禾虽然已经尽力表现得亲切和蔼,但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却始终无法完全掩盖。
而这些五楼的服务生们,虽然长得并不比温禾逊色,但她们的姿态却截然不同。她们个个卑躬屈膝,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固有的讨好意味,仿佛永远都在迎合着客人的需求。
有一个人太特别了,他精致的长相配着那副残缺的躯体,让他的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厌世气息和破碎感,他低头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这使得他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似乎他也被其他服务生孤立了,他跟所有的人都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倒是有一种被迫卖身的感觉。
温禾想着,这应该就是苏恬的弟弟了。温禾的目光在这个服务生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时刻关注温禾的顾清越发现了,他顺着温禾的目光望去,那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男人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褐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妖冶的美感,跟他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太漂亮了,该死,真想把他这张该死的脸撕烂,这样他就不会在外面胡乱的勾搭别人的女朋友了。
顾清越在心中暗暗的记住这个人,准备宴会结束再收拾他。他的心眼太小了,他记恨一切能吸引宝宝目光的人,他们这种水性杨花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活该没有好下场。
顾清越凶狠的表情一闪而逝,再次看向温禾又变成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屋内,顾清越的朋友再次见到温禾的时候微微愣神,起初顾清越看上这样一个空有美貌没有家世的女人,他们嗤之以鼻,觉得这样的货色只要他们想,可以一天换一个玩。
可后来,因为顾清越的原因,他们的接触逐渐变多,温禾的高贵、明艳、优雅,才情都无时无刻吸引着他们,等他们发现她的好时,温禾已经成了他们不可染指的存在,这时候他们才恍然惊觉顾清越怎么可能眼瞎呢,他的眼光分明好得很。
本来还搂着几个陪酒女喝酒的富家公子哥看到她来了,一个个都乖得跟小学生似的,一向能说会道的蒋逐光开口道:“禾儿,你回国了,这次的宴会就当时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她们就是来送酒的,现在酒送到了,我这就让她们出去!”
温禾多看了一眼蒋逐光,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好像在包容一个得不到玩具又无理取闹的孩子,即便是这么劣质的谎言,她还是不忍心拆穿。
一群人围在一起欢快的玩起了酒桌游戏,温禾的运气有些不好,好几次都抽中了她,看着号码牌上“选择在场的一个男生与其接吻”的任务卡,她的脸上染着绯红的红晕,软绵绵的靠在了顾清越的怀中。
顾清越知道她的意思,用袖子盖住了两人的脸,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蒋逐光见到这样的画面心中有些不好受,他做这样的任务卡,本来是有一丝幻想,禾儿会不会选择除了顾清越之外的其他人。他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还有顾清越,禾儿没回来的时候口中放了不知道多少狠话,但是等禾儿一回来,还不是乖的跟条狗似的。
这让蒋逐光想要做解语花的心思淡了一点,他从小就很聪明,知道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蒋逐光以上卫生间的名义走出了包厢,他洗了把脸想要恢复激动的心情,可是刚抬头,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早就在苏恬刚出现的时候,蒋逐光就将这个人查了个彻彻底底,本来是盛华一个不大不小的豪门,可是这几年也不知道惹到了那尊大佛,到底苏家无论是投资什么项目都是亏损的。
如今还卷入了一桩与官员勾结的洗钱案,父亲现在还在坐牢,母亲在家不怎么爱出门,整个家庭就靠苏恬姐弟支撑。但是这个苏恬运气不错,是顾老爷子的故人的后代,又救了顾老爷子一次,所以引的顾老爷子另眼相待,顾家最后替苏恬还清了这笔外债。
自那以后,苏恬的弟弟他就很少听说了,但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他居然在这里上班,难道是穷困到需要到卖身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