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不老四字许出,王语嫣心花怒放,展颜一笑,光彩照人,轻声道:“嘻,你可真好!”
阿紫见她模样,心中不快,大叫道:“毒发啦,毒发啦,大生姜快来管我!”
姜明哲叹一口气,随着这些女子对他日益依赖,心中情意难以遮掩,他的日子也日渐一日难过起来。
忍不住暗想,是不是该效法岳父,把这些女人各自分开为好?
只是眼下一时也无主张,只得复回登封,先助阿紫练成神足经,彻底化去了冰蚕毒性再说。
又顺手一道内力,消去那肥和尚体内寒毒,肥和尚醒来看见冰蚕尸体,呜呜痛哭,悲痛难抑,仿佛死了亲人一般。
段誉好奇细问,才知这和尚来历——
肥和尚法号慧净,少林寺慧字辈弟子,师从被姜明哲一番话说圆寂的玄痛和尚。
玄痛精研破戒刀法,化单为双,别有创见,却也因此缘故,受了刀法中杀气侵染,脾气极为暴躁,对他座下弟子也是要求严苛,稍有出错,便要殴打责骂。
偏偏慧净也不是个争气的,不爱练武参禅,只爱喝酒吃肉,平日寺中劳作,更是溜奸耍滑,又常常跑去农户们村里偷鸡摸狗,偷看大娘们儿洗澡。
某次偷看之事被人发觉,村长告到少林寺来,慧净心知必被严惩,索性一逃了之,仗着一手厉害刀法,在江湖上混得逍遥快活。
后来消息传回,少林寺派人捉拿,慧净得知,不敢再在中原逗留,想起密宗和尚可以喝酒吃肉偷看娘们儿洗澡,遂一路西逃,决心要投奔密宗做个喇嘛。
谁知他道路不熟,走着走着,误打误撞走到了昆仑山里迷了路,遇见一条毒蟒,鳞片似铁,刀砍不入,慧净本来以为定然没命,忽然斜刺里杀出这只冰蚕,不费吹灰之力就冻杀毒蟒,吃了毒腺。
慧净见这虫子如此凶猛,怕的要命,连忙洒出随身携带驱赶蛇虫的雄黄粉,没想到效果竟是好得出奇,那冰蚕十分害怕,慧净见了胆气大壮,一番折腾,居然将这剧毒无比的虫儿捉住,收在酒葫芦里。
自此之后,慧净纵横昆仑山便算是有了得力保镖。
无论遇见什么毒虫野兽,只消放出冰蚕,立刻所向无敌。
他二人合作,一个吞毒,一个吃肉,配合极为默契,冰蚕也不知怎么想得,就把那葫芦视为了居所,并不伤害慧净。
慧净无人相伴,十分寂寞,不时和冰蚕说话解闷,话语中以师父长辈自居,大约就和后世人养猫养狗自称爸妈的感情类似,真正把冰蚕视为了亲近伙伴。
又过一段时间,一干喇嘛进山,大肆捉取毒物,慧净趁机尾随着走出了昆仑山,但他见喇嘛捉毒物,生怕抢走他的冰蚕,索性止了改投密宗的念头,重又蹿回中原,准备找个偏僻些的寺庙挂单度日。
冰蚕寒气袭人,这慧净同它朝夕相伴,寒毒不免侵袭入体,他想起本寺六阳正气丹最能驱寒,于是起意悄悄回一趟少林,寻相好的师兄弟弄一些丹药给他,不料遇见了阿紫这个煞星,亲爱的小伙伴也就此死了。
他把这些事说给段誉听,一头说一头哭,胖脸上泪珠滚滚。
段誉甚是同情,当下开口和姜明哲求情。
姜明哲也懒得为难这和尚,任其捧着冰蚕尸体,哭叽叽往少林寺去了。
至于那几个猖狂乞丐,姜明哲顺手打折了琵琶骨,让他们自行回去报告所属分舵的舵主:姜明哲受萧峰委托,不日将往洛阳总舵,整顿丐帮帮务。
及至回到登封,众人依旧住在龙渊宝肆,足足待了大半个月功夫,阿紫方将神足经三十六图尽数练成,体内冰蚕剧毒,也尽数化为了极为雄浑的阴寒内力。
在原著中,练成冰蚕神功的游坦之废物一个,除了内力出色,拳脚功夫全是和当时瞎了眼的阿紫学得,即便如此,也硬生生凭武力夺得了丐帮帮主位置。
而现下的阿紫本就比原著中更为厉害,得了这一身内力,所能施展出的威力远胜游坦之,堪称一步踏入绝顶高手行列。
阿紫早前在无量山剑湖石洞中,得了铜镜背后三门神功,她选择修炼白虹掌力,让姜明哲练了垂云剑法、幽冥鬼手。
当初的阿紫,实在是太过低估了这门神功。
原著中李秋水练成后,童姥都为之惊讶,那时这二人已是八九十岁年纪,可见这门功夫难练之处。
这门功夫之难,其实正是难在对于内力的要求上。
阿紫在这门功夫上下的力气可不少,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如今内力大进,才终于水到渠成,能发出极为凌厉雄厚的破空掌力。
只是这门功夫妙处,本来在于无形掌力、转折如意这两个关键点上,阿紫如今内力虽然浑厚惊人,却没有小无相功那般水一般柔和的特性,走的是阴寒肃杀的路子。
因此掌力虽能发出,却只能直来直往,别说拐弯,想多出一点弧度也自不得。
掌力无形的特点也因此消失,阿紫一掌拍出,便是一道寒气蒸腾的灰白色掌力,仿佛极寒冻流一般,声势极为煊赫。
好在阿紫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练武功只求厉害,她这掌力虽不能转弯,亦难无形,却也称得上威力浩大,凌厉凶狠。
因此阿紫苦思了一个晚上,想出一个新的名字来,次日趾高气昂向众人声称,自己天赋太过高明,在一门“不怎么样”的白虹掌力上推演出新,独创出一门惊天动地的绝学——玄冥神掌!
姜明哲听了这名字,又是吃惊又觉有趣,心想莫非倚天世界中,让张无忌吃尽苦头的那门阴毒功夫,出处竟在这里?
阿紫的问题既然解决,他也不再耽搁时间,众人重新离开登封,去往擂鼓山。
这一次路上倒没什么波折,向南走了数日,过得汝河一路询问,很顺利便找到了大龙山,所谓擂鼓台,正是大龙山的主峰所在,高有二三百丈。
一行人顺着山路上行,走到百余丈高,山路忽然陡峭起来,马匹难行,便将马拴在树上,众人徒步攀援,如此又走百余丈,姜明哲眉头一皱,却是隐隐嗅见一丝腐臭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