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让安全屋扫描了一下附近,见那边确实只有他们十来个人之后,立刻道:“过去瞧瞧。”
说罢,他打开安全屋的大门,迈步而出,直接飞了出去。
萧慕灵和雅拉、汪楚汐也立刻武装起钢铁侠跟了上去。
苗千叶道:“通知山下的驻防部队过去。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有人带着炮溜进来都没发现。”
苗千兰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荛山驻防部队。
苗千叶和庄夏柳、于丽也武装起钢铁侠,跟了出去。
徐岩出门,十秒钟便飞到了目的地。
落地之后,便见一群人正在呆呆的看着他。
三门迫击炮还架着,地上装炮弹的箱子已经空了。
原来他们不是不想继续打炮,而是只带了三枚炮弹。
一个络腮胡子拿着望远镜,正在仰头看天,直到同伴不断扯他的袖子再三提醒,他才取下望远镜,看向自己。
一帮人呆呆的看着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见状,徐岩也只好先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络腮胡子问道:“你……你是……”
徐岩张开右手掌心,随意一指,一道光束射出,将络腮胡子的一个小弟的胸膛洞穿了。
“干你娘!”
一个人抄起双管猎枪指向徐岩,但他枪口还没抬起来,就被徐岩身后的雅拉一道光束射死了。
其余人见状,立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不再动弹。
雅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络腮胡子的胳膊,就要给他卸去一条负担。
“啊——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咔嚓——
可惜雅拉手太快,已经将他胳膊拧断了。
好在雅拉心善,没有将他的断臂硬生生撕扯下来。
络腮胡子旁边的小花看到这一幕,立刻开口道:“大……大爷,你问什么我们都说。我们是元县的幸存者,住在神岩山,靠着这三门迫击炮,四处给人打工换取粮食。”
“我们此来,是受到白山头领何伟伦的委托。何伟伦说了,只要我们冲着荛山开三炮,打中了就给我们九百斤粮食。”
汪楚汐不可思议的道:“你们就为了九百斤粮食,来打我们?”
小花道:“是……”
络腮胡子身体一抖,似乎才刚刚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抢着道:“还有两包烟……两包烟……”
听见“两包烟”,四周小花等人全都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看向他。
妈的,老大还偷吃好处了?
怪不得他这么积极。
汪楚汐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无语。
九百斤粮食,两包烟。
他们就差点挨了三发炮弹?
虽说靠三发炮弹想干掉他们很难,但是今天这一场,着实也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毕竟,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那也是可能会丢命的啊!
萧慕灵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管谁来说,再也不搞户外活动了。
徐岩问道:“何伟伦怎么知道我们在荛山的?”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
徐家军准备进攻白山,何伟伦雇佣这伙人炮击徐家军首脑所在的荛山,那也是人之常情。
但问题是,这个秘密,何伟伦怎么会知道?
这时,随后赶来的苗千叶道:“恐怕我们之中,有他们的人。倒是小看白山这伙山贼了。”
雅拉道:“就凭他们这几个人,加上三门迫击炮,就想要干掉我们,这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苗千叶道:“也许,他们只探听到我们在荛山,而不知道我们有安全屋。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见他们埋伏的内线级别很低,只是道听途说。毕竟,我们在荛山的事,在军内并不是秘密。”
汪楚汐道:“我们最近从临县收了不少人,这批人中,有人勾结白山,那就纯属正常了。”
苗千叶点头道:“恐怕是这样的,这些人打听到了徐家军首脑居住在荛山的消息,便透给了何伟伦,然后何伟伦就雇佣了他们来炮击我们。”
萧慕灵道:“唔……逻辑上说得通。冀省这地方还真邪门啊,干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雇佣兵?”
雅拉恨恨的道:“他妈的,白山这是找死,去干掉他们!”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向雅拉。
一个老外说起“他妈的”,居然也是字正腔圆。
雅拉冲络腮胡子问道:“何伟伦别的还跟你说什么了?敢隐瞒一个字,我要你的脑袋!”
络腮胡子急忙道:“没有。我们是收钱办事的,不过问客户的隐私,我们是有口碑的……”
小花额头上冷汗差点冒了出来,老大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宣传自己的“口碑”。
庄夏柳上前一步,看向其他人,怒声道:“你们说!”
一众人吓了一跳,立刻磕头求饶:“大爷……大娘饶命啊,事情都是我们老大谈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见一个“大娘”,庄夏柳更怒:“不知道?不知道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众人闻声大骇,只能跪地磕头。
这时,一个机灵鬼突然抬起头说道:“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老大是石庄强哥的兄弟,是亲兄弟。你们杀了我们,强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花一听,两眼顿时一黑,一头栽进了雪地里,刚刚搜肠刮肚想起来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
就在这时,几十道强光照射过来,远处传来机械的轰鸣声。
只见远处漆黑之中,数辆工程车带队,后面跟着大批的坦克、步兵战车,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数辆雪地车从车队之中穿过,疾驰而至,还不等车停稳,一个人便从车上跳下来,满头大汗的跑到徐岩身边,垂首站下。
苗千叶看向他,问道:“你是驻守团的团长?”
原先龙梅的重装旅负责驻守荛山,南方战事起后,龙梅带领两个团南下支援,荛山便只剩下了一个团。
那人颤声道:“报告,属下重装旅第一团团长贡兴尧。”
苗千叶冷声道:“你们就是这么驻守的,让人摸到跟前,炮弹都打到山顶上了!”
天寒地冻,贡兴尧满脸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安全事故,尤其是今晚是李师长的生日宴,居然有人摸到荛山脚下冲生日宴开炮!
贡兴尧只觉得后颈凉凉的,他这颗脑袋,恐怕是保不住了。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理由。他们驻防部队从一个旅压缩成了一个团,人手不足;而这些家伙连一辆车都没有,昏天黑地的就几个人摸到荛山六公里外开炮,确实是防不胜防。
但贡兴尧知道,不出事啥事都没有,一旦出了事……啥理由都不管用。
最终,贡兴尧选择不争辩:
“是属下失职,属下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