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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爹飞妈打的一章

    祈听澜听见了林老爷子的话。

    所以在钳制住乔君朗后,他便转眸,看了一眼祈近寒。

    “我应该给他们什么说法?”

    祈听澜松开手,明明上一秒还做出如此暴戾的行为,可下一秒却又马上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温文尔雅。

    疯子!

    乔君朗有一瞬间的恐惧。

    光脚的也怕不穿鞋的,乔君朗是没有理智了,但他更怕祈听澜失去理智。

    他能冷着脸做出这种事,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发疯,捅自己一刀。

    疯子,一群疯子!

    祈听澜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后自然的丢弃。

    “我祈家,应该给什么说法?”

    祈近寒拢了把发,他目光轻蔑的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台阶下。

    指节整理昂贵的红宝石袖口,祈近寒嘲讽轻笑。

    “是啊,如果你们这些个人家,都能对着我们笑,背着祈家骂。”

    “那这世界,还真挺不讲理的。”

    祈近寒不满已久,不只是针对今天这件事。

    还有这些事,他掺和祈愿这些破烂事。

    祈家威望如前,这些人是被哪路神仙上了身,怎么连理智都没了呢。

    背着他们搞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成心恶心谁呢?

    祈近寒口中的“你们”,就包括了在场的所有人。

    躺在温床里久了,不清醒可以,但别真的失去理智啊。

    这世界公平吗?祈近寒也不知道。

    但在京市,脚踩的这片土地,他祈公馆里长大的人,为所欲为才是常态。

    祈愿怎么想,他无所谓。

    要讲理,要去讲公平,说不定去祈愿那里还有发挥一二的余地。

    但在祈近寒这,在祈家其他人那,这世上的道理就只有四个大字。

    ——顺我者昌。

    祈近寒的话太嚣张了。

    祈愿斜眼,一时间竟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

    咱家是真有什么皇位吗?

    你这么嚣张,容易翻车知不知道?

    “疯了,没王法了!”乔母跌坐在地,又惊又怒,还有些怕。

    “你们,真当我乔家人都死绝了吗!”

    她放不下身旁的女儿,又担心楼上的小儿子。

    “我是一个母亲,你们这样折辱我的孩子,我不会轻易翻篇的!你们太看轻一个母亲了!”

    乔君朗踉踉跄跄的下了楼。

    为了挽尊,他不得不装作担忧贴心的扶住乔母。

    “妈,妹妹她!”

    乔妗婉身上撞的青青紫紫,她咬着唇轻声痛呼,但她听得见所有人的话。

    “妈妈,我…我身上好疼。”

    祈愿的电话一直在响,她连续挂了三次,却始终没时间回个消息。

    “瞧瞧这话让你说的。”祈近寒嘲讽的开口:“那我还是我妈的孩子呢,你要对我不客气,是不是我妈也不能轻易翻篇啊?”

    “你们乔家的表面光鲜,内里腐朽,那些下作的儿戏手段,对付别人或许有用,但别往我妹身上使啊。”

    祈近寒屈膝,缓缓蹲了下来。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说话之前,仔细想一想。”

    “你们有几个胆子,敢跟我们祈家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祈愿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祈愿大王接电话…”

    祈近寒正耍帅呢,他尴尬一瞬,只装没听见。

    他又说了两句嚣张的,试图把刚才的小插曲带过去。

    结果祈近寒才刚张嘴。

    那该死的傻屌铃声就又响了。

    祈近寒内心狂骂:

    傻逼的祈听澜,别他妈唱了!

    祈愿又挂了电话,但祈近寒这次却不依不饶了。

    他起身凑过去,咬牙切齿的质问:“是谁啊?这么喜欢给你打电话。”

    “一个不够,还一直打,哪个不要命的死男人,你敢不敢告诉我?”

    祈愿藏起手:“不敢。”

    祈近寒:“?”

    他差点没压住音量。

    祈近寒气急败坏的追问:“这么护着,又是那毛都没长齐的小男模吧?”

    提取到关键词,程榭竖起耳朵,微微偏了偏身子。

    祈愿:“你能不能正常点,对线呢,恢复一下你刚才的帅气。”

    祈近寒:“我他妈再帅也被你浪没了,你说,是哪个臭男人!”

    祈愿:“别问了。”

    祈近寒:“我就问!”

    祈愿直接上手去拧祈近寒的腰。

    “我都说了让你别问了!”

    差点一嗓子吼出来,祈近寒表情扭曲,硬生生的把惨叫压在喉咙里。

    他又气又想笑,最后竟组合了一下,被气笑了。

    祈近寒疼的狞笑几声。

    “疯婆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把你那些莺莺燕燕,不守男德的臭男人都给打发了。”

    “我让你当一辈子尼姑。”

    祈愿吓到了,真吓到了,她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祈愿:“你好恶毒。”

    祈近寒:“那咋了?”

    祈愿:“小咋种,你爹飞了。”

    祈近寒:“飞就飞吧,反正我不在乎。”

    程榭偷偷听了半天,有用的一句没听到,没用的反而听了一大堆。

    他也是个“大孝子”。

    他听着这俩人在这一唱一喝的骂自己老爹,他没觉得不合适,但是颇有些疑惑。

    不对啊,他们不是一个爹生的吗?

    祈斯年在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会炸一会飞呢?

    祈愿的电话铃声又响了。

    这回祈近寒真忍不下去了。

    他也不管什么纷争,什么对线,什么质问,什么善后扫尾了。

    也不管这是什么氛围什么场合,他一把抢过祈愿的手机,就接了电话。

    于是远在西国,洗澡洗的身上都快秃噜皮的宿怀终于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他关掉水流,听的更清楚了些。

    下一秒:

    “小杂种,你爹飞了知道吗?”

    “你要再敢打电话骚扰我妹,我现在去给你家炸了!”

    祈近寒啪的挂断电话。

    祈愿都快心疼死了,她连忙夺回电话。

    这必须得好好安慰一下。

    要是宿怀被打击到,就此颓废的放弃健身,腹肌没了可怎么办啊。

    如果她能穿越到电话那头。

    祈愿一定会马上捂住宿怀的腹肌,对它说:

    乖,咱不听这些嗷。

    祈愿手速飞快的扣字:我二哥不是故意骂你爹的,你别在意。

    宿怀虽然疑惑,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他消息回的很快。

    宿怀:没关系,我不在意。

    祈愿本来还是挺镇定的,但突然闹了这么一遭,她也是有点焦躁了。

    怎么不管什么事,只要碰上跟她有关的,到最后就一定会走向抽象的结局呢。

    你看看这爹飞蛋打的。

    祈愿现在感觉宴会厅的楼顶飞满了爹。

    她不中了,挺不住了。

    而此时,宴会厅的二楼围栏处,一道纤细的身影举着酒杯,仿佛欣赏般的轻轻摇晃。

    一头挽起的金发,仿佛标签般点明了她的身份。

    “真有意思。”

    背光处,有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看不清的五官,只有一头耀目的金发,无比吸睛。

    黛青没有回头,却语气柔和的与他调侃:“我说过了,京市的水可深着呢。”

    黛青的眼眸带着调侃的笑意,也有不易察觉的欣赏。

    “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这位祈三小姐,真的很与众不同?”

    “有时候,我还真的有那么一时片刻,想欣赏喜欢她。”

    男人背影高大,他手持酒杯,宛如警醒般的碰了下黛青的酒杯。

    “黛青,逢场作戏无可避免,但如果真的和这样肤浅张扬的人交好,有失贵族优雅。”

    长久维持的笑意微微淡了片刻。

    黛青将酒含入口中,微笑说:“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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