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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就要实在东西!

    朋友归朋友,情分归情分。

    这救命之恩加上这么多的肉,他一个穿公家衣服的,真不能白拿。

    林阳帮他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这钱,只能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是他周亮能想到的最直接,最实在的表达方式。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转身快步离开了屋子,重新融入外面喧闹的人群。

    周亮刚匆匆离开院子,林阳脑海里便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获得交易值一千元!】

    林阳正指挥着二愣子分割肋排,闻言愣了一下。

    他一直在这院子里忙活,钱从哪来的交易值?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锐利地扫向自家堂屋门口。

    刚才去而复返的周亮似乎进去过?

    他转身快步走进堂屋,目光扫向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

    那个倒扣着的,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盆,边缘似乎露出一点不寻常的纸角?

    他走过去,一把掀开盆子。

    一沓捆扎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的“大团结”静静地躺在斑驳的桌面上,像一块沉甸甸的砖。

    林阳拿起钱,入手沉甸甸的,崭新纸币特有的油墨味混合着淡淡的烟味钻进鼻孔。

    他掂了掂,厚实的手感带来一种踏实的满足感,但旋即又有些无奈。

    他望向院外周亮跟大家伙一起忙活的身影,摇摇头,低声笑骂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理解与一丝暖意:

    “这亮哥……真是丁点便宜都不肯占啊!”

    次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灰青色的晨霭还像棉絮般笼罩着沉睡的山村。

    屋檐下垂着一排排长长的,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着寒光。

    林阳便起身了。

    堂屋里,土灶上的大铁锅正咕嘟咕嘟冒着连绵不绝的气泡。

    浓郁霸道,带着八角茴香和肉脂醇香的卤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

    彻底压过了土腥气和柴火味,钻进每一个角落,勾得人肚里的馋虫直闹。

    他掀开厚重的木锅盖,白茫茫的蒸汽带着扑鼻的肉香扑面而来,暖融融的。

    他拿长柄铁勺撇开表面一层晶亮诱人的油脂,盛了满满一大碗热腾腾,颤巍巍的卤煮。

    深褐色的汤头浓郁醇厚,切得大块的肥肠软糯油亮,厚实的猪肺吸足了饱饱的汤汁,自家做的死面火烧沉甸甸地坠在碗底。

    自打忙起砖窑厂的事,他已许久没顾得上静下心来吃这一口。

    熟悉的,带着厚重五香和肉脂香气的味道漫上舌尖,滚烫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

    那扎实的滋味叫他忍不住满足地眯了眯眼,浑身的寒气似乎都被这滚烫的一口给驱散了。

    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在这寒冬清晨,格外受用。

    和李小婉在炕沿边依偎着说了几句温存话,看她脸颊被灶火映得微红,眼神里带着初为人妇的温柔和依赖,林阳心里更踏实了几分。

    他推出那辆擦拭得锃亮的二八大杠,碾过村中尚未化尽的积雪。

    车辙在冻硬的路面上压出清晰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清晨。

    冷风如小刀子般刮在脸上,他裹紧了棉袄领子,心中却一片滚烫。

    这一次进山,收获远超预期。

    系统空间里那些野味若全出手,交易值突破两万绝不成问题。

    他暗自盘算着价格,县城里那些端着铁饭碗,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厂长主任们,此刻为了一口能撑起年桌面子的肉,怕是真能把八爷那儿的门槛给踏破了。

    嘴角不由扬起一个笃定而略带讥诮的弧度。

    清空这批存货,系统空间可就见底了……

    但值得!

    他呵出一口长长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一道白练,心中念头急转,如同飞速转动的车轮。

    离过年只剩十二天,时间不等人。

    必须赶在年前再次升级牛象之力,再进一趟真正的深山老林子!

    原始积累的根基,就看这最后几锤子买卖了。

    那更深处,人迹罕至的老林子里的资源,才是支撑他未来蓝图的真正底气。

    如今已是八五年末,改革开放的春风早已吹了好几年。

    县城里的“万元户”其实已经不算稀罕了。

    不过总体来说大家还怀揣着财不露白的想法,相当低调。

    除非那种政府树立的典型,否则一般人也不可能主动承认自己真的拥有万元“巨款”。

    他得快,得更快些攒足那能撬动未来的,可以放在账面上,亲受得住考验的“第一桶金”。

    这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一片灼热。

    蹬车的双腿都灌注了更多的力量,迎着凛冽的寒风,朝着八爷家骑去。

    刚拐进八爷那熟悉的,带着低矮土墙小院落的平房胡同,就见老人早已披着那件油光锃亮的旧棉袄,抄着手,在料峭的晨风里候在门口了。

    一张布满深深皱纹的脸,此刻笑成了风干的橘子皮。

    每道褶子里都透着压不住的喜气。

    浑浊的老眼亮得惊人,仿佛年轻了十岁。

    显然昨日的“硬菜”和后续的“交易”让他极为满意,也尝到了巨大的甜头。

    “阳子!你可算来了!”

    八爷快步迎上,一把抓住林阳冰凉的车把。

    冰凉的铁管入手,他却像抓着金条,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那股子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兴奋劲儿。

    “好家伙!你是没瞧见!昨儿下午,肉联厂刘厂长,供销社郭主任,机械厂马书记他们几个,为了抢最后那几十斤好肉,差点在我那小屋里掀了桌子!”

    “脸红脖子粗的,唾沫星子横飞,哪还有半点领导样子?跟菜市场抢便宜货的老娘们似的!”

    他边说边把林阳让进烧得暖烘烘,带着浓重烟油和旧木头味的里屋,殷勤地递过一支带锡纸的“大前门”。

    自己却搓着手,一屁股坐在烫屁股的热炕沿上,迫不及待地继续倾倒着他的见闻,仿佛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

    “也难怪啊!这光景,市面上哪还有正经肉?供销社柜台里天天排长队,鸡鸭都得凭运气,赶大早才能抢到。”

    “猪肉更是紧俏货!城里人凭粮本,一人一月也就可怜巴巴的两斤额度,还净是些没油水的瘦肉膘。”

    “眼瞅着要过年了,谁家不来客?桌上要是没点油汪汪,硬梆梆的肉菜撑场面,这年过得还有什么滋味?脸往哪搁?!”

    八爷咂咂嘴,眼底闪烁着精明老练的光。

    “他们底下那些工人老大哥闹得更凶啊!啥福利都不要,过年就要肉!要油水!要实在东西!”

    “厂长主任们被工人堵着办公室门,焦头烂额,就差给我这把老骨头磕头作揖了!门槛真快踏平了!”

    他伸出脚,作势在自家门槛上比划了一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一种掌控局面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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