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马场,一片广阔的草场,天然的草场,山与山之间是肥沃的土,肥沃的土长有青草,就是马的食粮。
我们家里也就五六匹马,汤伯一个人放马足够了,而且六匹马中是有头马的,只要管好头马就可以。
大老远的就看到汤伯在一块草皮上躺着了,不知道在干嘛。一天到晚的就这么放马,也不觉得枯燥,就这点,我还是敬佩汤伯的。
回头看,绿珠勉强跟上我的脚步,有些喘气,见到我停下来,也见到了草场,便知道已经到了,绿珠直接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也顾不得是否有泥土了。
喘气,然后捶腿,而我自然也累,我们都是在府里长大的,养尊处优惯了,再走这山路,自然适应不过来。
这一路,马匹走多了,自然是坑坑洼洼的,所以不好走。
“汤伯!”我隔着老远地叫了一声汤伯,汤伯听到了,笑着,有些僵硬地朝我挥手,然后指了指旁边,让我过去。
“还能走么?”
“我能走的公子。”绿珠说道。
“行,那到了汤伯那边我们再休息,到时候坐着躺着滚着都随意了。”有些惊奇几座山之间竟然形成一个天然的草场,同时也因为这片天然的草场而开心。
“啊……”我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迈开双腿朝着汤伯那边跑去,同时朝着天空一声咆哮,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就是胸腔内有一股肆意,非要吼出来不可。
“嗷呜……”身后绿珠竟然也肆意地吼起来,有些像狼叫,我不禁往后一看,还没跑多远,绿珠便踩到自己的裙角,摔了一跤,是真的五体投地,有些滑稽,我竟笑了。
还没反应过来,天地突然翻转,我自己也绊倒了,下意识地扭动一下身子,屁股着地,感觉还弹跳了一下。
有一股子的泥土味,青草味,还有颇为浓郁的马粪味,离我几步远就是一堆马粪,幸好运气好,没摔在马粪上。
身上只是沾了一些泥和青草,无碍,继续往前跑,朝着汤伯跑过去,终于到了,汤伯示意我坐下,于是就坐在汤伯的旁边,他嘿嘿地笑着。
“来,喝一口。”汤伯从一旁拿过一个竹筒子,竹塞塞着,是酒么,我犹豫一下,还是接过来了,确实有些渴了。
双手接过来,竹筒子有些大,而且沉,我鼓捣了一下,竹筒好像是双层的,竹塞拉开,一股微微的清凉气流飘上来,没有酒香,是水。
我喝了,是冰水,竹筒子竟然是双层的,外层是装着一层冰,内层是水,妥妥的就是一个自制的冰箱杯。
“汤伯,你自己做的?”
“是的,大太阳的出来放马,热,就自己鼓捣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装水解渴也解暑。”汤伯说道。
“来,你也喝一口。”说着,绿珠已经到了跟前,穿着粗气,累坏了,在我旁边坐下,然后就直接躺下了。
“谢过公子。”绿珠瞥了一眼汤伯,汤伯没说什么,她这才接过去,喝了一小口,又还回来,竹塞塞上,递给汤伯。
“公子来马场作甚,有事和汤伯说一声,汤伯过去就是,何苦自己来一趟,白遭这份罪。”汤伯说道。
“这算什么遭罪呢,出来转转也好呀,总好过在府里天天呆着,都快发霉了都。”我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