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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千金马骨

    而后,朝中百官皆伸长了脖颈,屏息凝神,暗自揣度。

    按祖制章程,定了这四位,接下来便该是刑部、兵部尚书的任命了。

    尤其是兵部,九边之安危,社稷之存亡,皆系于此,不知皇上心中属意哪位宿将名臣。

    只是,这朝中事若都能教这帮官员揣度了去,那天子又何以为“天”子?

    只见龙椅上的皇帝嘴角噙着莫测的笑意,竟将御案上的名册缓缓合上。

    “王承恩。”皇帝的声音沉静。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立刻躬身出列,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奴婢在。”

    “传朕旨意,宣‘手摇四锭纺纱机’项目一应有功匠人,上殿觐见。”

    “遵旨!”

    王承恩这一声唱喏,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在百官心中激起了万丈狂澜!

    整个皇极殿刹那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随即,沉默化为了嗡嗡的私语,如同无数只蜜蜂在殿内盘旋。

    “什么?宣……匠人上殿?”一名言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同僚,只见对方脸上也是一模一样的惊愕与迷茫。

    “自太祖高皇帝定鼎金陵,何曾有过布衣工匠上殿面君之先例?此,此乃荒唐!不成体统!”一位老翰林气得胡须直抖,满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震惊,迅速化为了愤怒与屈辱!

    什么意思?

    平民老百姓都能上这皇极殿了?

    那我等算什么?

    我等十年寒窗,悬梁刺股,从千军万马的科举独木桥上杀出来,方得了这一个站在殿上的资格。

    这些引车卖浆抡锤打铁的贱役之民,凭什么与我等同列?

    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要将我辈读书人的脸面,摁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踏不成!

    一时间,多少官员心中翻腾着的是“斯文扫地”、“祖制崩坏”的悲愤。

    他们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年轻皇帝,眼神里充满了不解质疑甚至是一丝隐晦的不满。

    而在大殿之外,那金砖铺就的广场上,七个身着崭新匠衣的汉子正垂手站立,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为首那人,正是张机。

    他低着头,眼角的余光能瞥见身边几个老伙计微微颤抖的腿。

    他们这一年多来过的日子简直像是在做梦。

    一年多前,他们还只是在各自的家乡,靠着祖传的手艺糊口,算是个十里八乡有点名气的匠人。

    可突然一道圣旨,便将他们从天南地北请到了京师。

    到了京师,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劳苦,反而是住进了工部专设的“匠师院”,好吃好喝地供着,月钱比原先一年挣得都多。

    更让他们感激涕零的是,朝廷竟派人将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接了过来,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其毫无后顾之忧。

    他们这辈子,何曾受过这般礼遇?

    于是,众人便将一颗心一腔热血全都扑在了“新式纺纱机”上。

    失败了多少次,画了多少张图,废了多少木料,他们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些官员大老爷们从不责骂,只是与他们一同蹲在工坊里,一同刨木、一同拉锯,一同为了一个齿轮的咬合而彻夜不眠。

    终于,那能让四根纱线一同飞舞的“神机”造成了!

    而现在,他们这几个一辈子与木头铁块打交道的匠人,竟然得到了进宫面圣的机会!

    这可是光宗耀祖,能刻在祖宗牌位上的荣耀啊!

    张机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祖宗保佑,莫要失了礼数。”

    正思忖间,只听殿内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宣——张机、钱凌云、孙桥、李尺、周转、吴思、郑固,觐见——”

    七人心头一颤,在小太监的引领下,他们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踏入了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代表着帝国最高权力的皇极殿。

    殿内金碧辉煌,蟠龙金柱气势逼人,两侧文武百官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几乎不敢抬头。

    七人不敢多看,快步走到丹陛下,按照事先演练过无数次的礼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金砖,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喊道:“草,草民张机(钱凌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并不齐整,甚至带着浓重的各地方言口音,却透着一股发自肺腑的敬畏与激动。

    百官闻之,不少人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

    皇帝却毫不在意,他温和地对王承恩道:“念吧。”

    王承恩上前一步,展开手中一卷明黄的圣旨,朗声念道:

    “《关于表彰‘手摇四锭纺纱机’项目有功工匠及设立‘天工院士’荣誉称号之上谕》。”

    听到这标题,不少官员便已皱起了眉头。

    只听王承恩继续念道:“……朕惟国之强盛,根于民生;民生之富足,源于百工……长久以来,匠人劳作于市井,贡献于乡野,其功甚伟,其名不彰,朕心甚憾之……今有工匠七人,以木石为纸,以刻刀为笔……终得‘手摇四锭纺纱机’,使一人之纺绩,可当旧时四人之功。

    此非奇技淫巧,乃是利国利民、藏富于天下之重器!若无此七人之坚韧,此利器至今尚存朕之腹稿……其功,当与运筹帷幄之将帅、治理地方之良臣同!……”

    圣谕念到这里,殿内已是一片静默。

    百官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惊愕不屑愤怒沉思,不一而足。

    将匠人之功与将帅良臣并列?

    此举,无乃将上下之序、尊卑之别,乾坤倒置乎!

    张机等人则是听得热泪盈眶,浑身颤抖。

    原来,皇帝是这样看他们的!

    他们所做的一切皇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一刻,他们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与付出都值了!哪怕现在就死了,也值了!

    圣谕至此已是骇浪惊涛,然百官们不知这仅仅是风暴之序曲,真正石破天惊之雷鸣,还在后头!

    王承恩念完那段对匠人功绩的褒奖后,便垂首退至一旁,圣谕的下半卷并未展开。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高潮,将由天子亲启!

    果不其然,这一次,皇帝没有让任何人代劳。

    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那并不算特别魁梧的身躯,此刻却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的目光如扫过秋风的利剑,掠过殿上每一张惊疑不定的脸,最后,才落在那七个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匠人身上,化作一丝温煦。

    随即,皇帝沉浑而清晰的声音响彻皇极殿的每一个角落:

    “为彰其功,为励天下百工,”皇帝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朕今日于这皇极殿上,亲设我大明工匠之最高荣誉——‘天工院士’!”

    “自即日起,于格致院下,设立‘天工院’荣誉殿堂。”

    “凡于格物、制造、水利、军工、农具、医药等领域,有重大发明创造、革新技术,足以利国、利军、利民者,经工部与格致院评议,由朕亲自审批,即可授予‘天工院士’之终身荣誉称号!”

    “‘天工院士’非官,然可见官不拜,享正三品官俸禄!此为大明对顶尖技术人才之最高敬意!”

    皇帝的声音还在殿中回荡,百官却已是脑中一片轰鸣,几欲昏厥!

    “见官不拜”!“享正三品官俸禄”!

    这两个词何止是天雷!简直是九天神雷,将满朝文武的魂魄都劈得七零八落!

    正三品!

    那是什么概念?!

    那是六部左右侍郎之尊位!

    是都察院副都御史之威严!

    是在这皇极殿上,有资格站在前列与国同议的大员!

    在场官员,九成以上终其一生都未必能企及此等高位!

    多少进士出身的饱学之士,在翰林院熬白了头,在州府奔波了一生,也不过是个四品、五品的官身。

    如今,一群引车卖浆的匠户,不经科举,不事文章,仅凭手中那点“末技”便一步登天,与朝中大员比肩?

    这让那些在官场宦海之中苦熬资历,小心翼翼熬了数十年才爬到四品、五品的官员情何以堪!

    这岂不是说,他们一辈子的寒窗苦读宦海沉浮,竟还不如这几个工匠鼓捣出来的一台器械?!

    一瞬间,不知多少官员气血上涌眼前发黑,胸中那股子屈辱荒诞嫉恨之火几乎要烧穿他们的官袍!

    皇帝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的时间,他抬起手,指向张机等七人,声音激昂:

    “朕宣布,我大明第一批天工院士名单——”

    “此七人之名,与其乡贯功业,皆由史官录入国史,与国同休!”

    皇帝的声音一顿,随即朗声唱名,每一字都仿佛金石之声,敲在百官心头。

    “首席总匠师:张机!原籍北直隶,善运绳墨,尤擅机巧勾连、引力传动之术!”

    “副总匠师:钱凌云!原籍应天府,精于冶炼锻造,能制毫厘之机件,其工之巧,鬼斧莫能及也!”

    “核心匠师:孙桥!原籍浙江,专攻榫卯斗拱,能使万钧之器,稳如山岳!”

    “核心匠师:李尺!原籍山西,掌制图之法,定营造之式,分寸不差!”

    “核心匠师:周转!原籍福建,于绳索轮轴、皮带绞盘之道,独具心得!”

    “核心匠师:吴思!原籍江西,长于穷尽其变,反复试验,以臻其善!”

    “核心匠师:郑固!原籍湖广,总司万千部件之合体,调校其中关窍,使其运转如意!”

    每念到一个名字,被念到之人便浑身一震,然后便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们只是卑微的匠人,他们的名字有一天竟能被天子亲口念出,还能被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这是何等的荣耀!

    这是何等的恩典!

    然而,朝臣们的震撼还未结束。

    就在此时,皇帝一挥手,沉声道:“抬上来!”

    殿外,几名健硕的禁军校尉抬着一个庞然大物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了大殿中央。

    那物件体型颇大,轮廓奇特。

    不少见识过纺织机的官员都新生疑问,因为这东西瞧着比寻常的纺车大了数倍,结构也复杂至极,看起来大不一样!

    “这……这是何物?”

    “莫非就是那‘手摇四锭纺纱机’?”

    “奇形怪状,不知有何妙用。”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皇帝再次下令,而这道命令,比刚才封赏匠人还要让朝堂之上所有人快炸了!

    “宣,女工赵氏,上殿演示!”

    这一下,整个朝堂如热油泼入滚水,彻底炸开了锅!

    “陛下!万万不可!让……让一介女流登临殿堂?!”

    “成何体统!此乃祖宗社稷之重地,阴人秽气岂可入内!此举有伤风化,更有伤国体啊!”

    “自古牝鸡司晨,家之不祥;女子干政,国之大祸!今虽非干政,然登堂入室,已是动摇国本之兆啊!陛下,三思,三思啊!”

    一群以礼部和都察院言官为首的官员老泪纵横,如丧考妣,噗通噗通跪倒了一大片,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地哭谏,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已褪去。

    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王承恩,吐出了几个字:

    “全记下来。”

    王承恩心头一凛,躬身应“是”,手中拂尘微微一摆,身后便有数名小太监持笔上前,将方才哭谏最凶、言辞最烈的那十几名官员一一记下。

    那些哭嚎的官员瞬间卡壳,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皇帝连看都未再看他们一眼,目光转向殿门:“宣,女工赵氏。”

    很快,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干净布衣,双手满是老茧的妇人在一名小太监的引领下,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入殿中,便被那庄严肃杀的气氛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瘫软在地。

    皇帝的声音却在此时难得地温和了下来,仿佛春风化雪:“赵氏,莫怕。抬起头来,到朕的面前来。”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依旧跪在地上,满脸不忿的官员,语气复又冰冷。

    “你只需像在工坊里一样操作这台纺织机,让众位大人瞧瞧,他们眼中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末技与妇人,是如何为我大明创造财富,为这天下百姓织出衣穿的。”

    那女工赵氏感受到皇帝语气中的鼓励与力量,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身躯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她走到那台巨大的纺纱机前,眼中只剩下了这台熟悉的伙伴。

    她先是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纱锭和传动绳,然后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深深一福。

    就在此时,皇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对着王承恩下的命令:

    “刚才记下的那些人,不必等朝会结束了。即刻着禁军,就在这殿外剥去他们的官服,收缴他们的告身。着他们捶足顿胸也好,呼天抢地也罢,都与朕无关了。传朕旨意:此干人等,咆哮朝堂,非议君上,阻碍国之利器,即刻革除一切功名,打回原籍,子孙三代,不得科举,永不叙用!”

    话音一落,整个皇极殿连呼吸都停滞了!

    所有官员,无论方才是反对还是旁观,此刻都如坠冰窟,彻骨生寒——

    御座上的这位年轻皇帝而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顽石,都将被毫不留情地碾得粉碎!

    皇帝没再多言,只是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让所有在场之人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女工赵氏,并不像寻常纺纱那般手忙脚乱。

    她站姿沉稳,右手轻轻握住了机器右侧的一个大木轮摇柄,开始匀速转动。

    “嗡嗡嗡——”

    随着大轮的转动,通过一套精巧的绳索传动,那并排排列的四个小锭子竟同时开始高速旋转起来,发出整齐划一的嗡鸣声!

    仅仅是这一手,就让一些懂行的人暗自心惊。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

    女工的左手则操作着一个与机器主体相连的木制手柄。

    她向后轻拉手柄,只见固定着四团粗纱棉卷的那个滑动木架,便顺着下方的滑轨,平稳地向后慢慢移动开来。

    随着滑动架的后移,那四条粗纱被同时从棉卷中拉扯而出,在锭子的捻力下被神奇地拉长、拉细!

    这还不是结束!

    在拉长的过程中,那四个高速旋转的锭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同时对这四根被拉细的纤维进行着加捻,将松散的纤维拧成了结实而均匀的细纱!

    一人,二手,驱动四锭,同时纺出四线!

    此情此景,如同鬼神之工,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范畴!

    待那纱线拉伸到合适的长度与细度,女工停止了后拉的动作,然后反向推动手柄,那纺好的四段雪白纱线,便被整整齐齐、不偏不倚地同时卷绕到了四个锭子之上。

    然后她再次拉动滑动架,重复刚才的过程。

    整个操作流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只有机器稳定而高效的嗡鸣。

    懂的都懂!

    这下更炸了!

    那些家中就有纺织产业的官员,此刻已经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天……天哪!”

    “这……这新的纺织机,这还是我认知中的纺织机吗?”

    “四个锭子……同时纺纱……这,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干了,干了四个人的活儿啊!”

    “不止!你看她操作何等轻松,纱线何等匀称!比老师傅纺的还好!这,这还得了?”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如果说之前的封赏还只是价值观上的冲击,那么此刻亲眼所见的,则让每一个稍有脑子的官员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意味着棉纱的产量将暴增数倍!布匹的价格将大幅下降!原本的纺织格局将被彻底颠覆!

    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财富和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看着百官们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皇帝的嘴角终于勾起了冷峻的笑意,他缓缓走下丹陛,来到那台仍在嗡嗡作响的纺纱机旁,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机身,然后转身,面对着他满朝的文武,沉声说道:

    “众卿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平日里不屑一顾,称之为‘奇技淫巧’的东西,它的厉害之处!”

    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振聋发聩。

    “理论上,它的效率直接翻了四倍!即便考虑到女工操作的熟练度问题,一个熟练工的实际产量,也能轻松达到过去的三倍以上!”

    “这意味着什么?”皇帝加重了语气,“这意味着,原本需要四个女工,甚至五六个女工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它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它不仅仅是一项发明,更是一个预兆!一个向全天下预示着,一个以效率为核心的新时代,即将来临的预兆!”

    皇帝的话说完,整个皇极殿依旧是一片沉寂。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发自灵魂的思考和畏惧。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被皇帝亲手缓缓推开!

    许久,皇帝才回到龙椅之上,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再次扫视全场。

    这一次,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朱由检看向礼部尚书:“温体仁。”

    温体仁立刻出列:“臣在。”

    “朕要将今日之事,布告天下!朕不仅要让天下匠人知道他们的荣耀,更要让天下读书人好好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经世致用!”

    温体仁心领神会,立刻叩首:“臣,领旨!”

    随后,一道关于如何通过《大明周报》宣传此事的详细章程,由皇帝口述,王承恩记录,迅速成型。

    “命礼部与工部协同,将此次表彰事宜,作为《大明周报》下一期之头版头条,以《圣天子嘉奖能工,七布衣跻身殿堂》为大标题,昭告天下!”

    “版面内容须包含:”“其一,皇帝上谕全文!要用最大号的宋体字刊印,务必让每一个识字的百姓,都能感受到皇恩浩荡!”

    “其二,‘天工院士’介绍!将此七位匠师的姓名、籍贯、出身,如‘三代木工世家’、‘曾为知名铁匠’等,及其在项目中之具体贡献,一一详述,以彰其功!”

    “其三,宋尚书亲笔撰文!命工部尚书宋应星,亲自撰写一篇题为《论匠心不输于官心》的文章,详述其与工匠们同吃同住、一同研发的艰辛与喜悦,以此向天下阐明‘官匠一体、格物为先’之新理念!”

    “其四,刊印赏赐图样!由宫廷画师绘制‘天工紫绶麒麟袍’与‘格物致知奖章’之图样,务必精美,使其形象深入人心,让天下百姓皆知此乃我大明工匠之无上荣耀!”

    “此篇社论,便是要廓清寰宇,正本清源!朕要明告天下士子:何为万般皆下品?无用之学,便是下品!何为读书高?学以致用,利国利民,方为真正的高士!务要将此等重利浮名,耗国耗民之陈腐陋见,与朕——批倒!驳碎!”

    “命各地官府,组织人员在人流密集之处张贴、宣讲,务必做到妇孺皆知,深入人心!”

    说到最后,皇帝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天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与决心:

    “朕要让全天下的读书人知道,书斋里的空谈,比不上工坊里实干的汗水!”

    “朕要让全天下的匠人知道,你们的智慧和双手,同样是帝国不可或缺的基石!”

    “从今往后,我大明不仅要敬饱学之宿儒,更要敬掌艺之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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