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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软软,需加强训练

    一切尘埃落定。

    听软资本步入正轨,京圈格局重塑。

    周末,檀宫主卧。

    晨光透过纱帘,空气里浮着疯狂的余味。

    苏软趴在枕头上喘气,背脊浮着一层薄汗。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度交流,两人都有些懒怠。

    “晏老师,晨间运动量超标,申请休战。”

    她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软得能滴水。

    “战斗力退步,软软,需加强训练。”

    晏听南声音低哑,指腹替她抹开鬓角湿发,顺手掐了把她后颈。

    “训你个头……”

    苏软抬腿顶他膝盖,被男人单手扣住脚踝,指腹顺着小腿一路滑到膝弯,痒得她直缩。

    肌肤相贴,温度回升。

    眼看新一轮训练即将开始,床头柜上手机嗡嗡震动。

    晏听南瞥了一眼屏幕【姑姑】。

    他蹙眉,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姑姑。”

    “听南。”

    晏暨清的声音带着疲惫。

    “来医院一趟,有事商量。”

    苏软耳朵尖,听到医院二字,眼神询问。

    晏听南对她做了个口型:老爷子。

    苏软眨眼,忽然起了坏心。

    他正听着电话,她坏笑着像猫一样蜷过来,唇瓣贴着他耳廓,气音呵入。

    “晏总,需要特殊服务吗?”

    晏听南喉结猛地一滚,扣着她腰的手瞬间收紧。

    电话那头,晏暨清还在说着什么,他已听不清。

    只感觉那只小手不安分地滑下……

    他呼吸一滞,猛地抓住她手腕,眼神危险地警告。

    苏软继续无声挑衅,细密的吻,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

    “听南?你在听吗?”

    晏暨清察觉到他的沉默。

    晏听南声音低稳,指背绷出青筋,目光落在被窝里拱起的那团毛茸茸。

    “嗯,待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他一个翻身将人压住。

    “撩火?嗯?”

    苏软眼尾还红着,却笑得像只小狐狸。

    “谁让晏老师接电话都性感,我忍不住。”

    男人低笑一声。

    “那就一起忍不住。”

    苏软看到他眼底的暗火,秒怂。

    “老公我错了,去医院要紧!”

    “别让姑姑等你。”

    “让她等。”

    他咬她耳垂,呼吸滚烫。

    “晚点过去,就说……”

    “说什么?”

    “说我老婆黏人,非要再亲一个小时。”

    苏软被逗笑,笑声还没出口,就被他低头封住。

    时间被无限拉长。

    一个半小时后,苏软软着腿被他抱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苏软瘫在床边,手指都懒得抬。

    “晏听南,你够狠,我嗓子都哑了。”

    晏听南神清气爽,衬衫扣子一颗不落,低头替她扣好内衣背扣。

    “哑了也好,省得去医院还勾我。”

    苏软:“……”

    ……

    医院,VIP楼层。

    消毒水的气味被高级香氛冲淡,依旧压不住那股子生死边界的冷清。

    霍思悦靠在走廊墙壁上,低垂着头,一向神采飞扬的小脸此刻灰扑扑的。

    看见晏听南和苏软,立刻扑过来抱住苏软的胳膊。

    “嫂子……”

    她声音闷闷的,没了往日的活力。

    苏软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晏暨清从病房里出来,一身素色套装,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哀伤。

    她先对晏听南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苏软,勉强扯出一个笑。

    “软软也来了。”

    苏软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气氛不对。

    “姑姑。”

    晏听南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沉稳。

    “情况怎么样?”

    晏暨清叹了口气,侧身让开。

    “你们进去看看吧。”

    病房内,仪器规律地发出滴答声。

    病床上,晏弘懿浑身缠满纱布,插着管子,露出的皮肤焦黑与惨白交错。

    只有监测仪上起伏的曲线,证明他还顽强地活着。

    昔日威严迫人的晏家老太爷,此刻不过是勉强维系着生命体征的脆弱躯壳,靠着昂贵的药物和仪器吊着一口气。

    苏软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别开了视线,胃里一阵翻涌。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远超她想象。

    晏听南面色沉静,目光在晏弘懿身上停留片刻,眸底无波无澜。

    “医生怎么说?”

    晏暨清深吸一口气。

    “大面积深度烧伤,多器官衰竭,全靠仪器和药物撑着,而且希望渺茫。”

    “很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她看向晏听南,像是下定了决心。

    “听南,我的意思是放弃激进治疗,让他少受点罪,安稳走吧。”

    晏听南掀眸,视线从监测仪移到晏暨清脸上。

    “不行。”

    两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晏听南,眼底带着挣扎和恳求。

    “听南,我知道你爷爷他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大嫂。”

    “可他毕竟是我爸,是思悦的外公。他对我和思悦,还算有几分温情。”

    “看着他这样毫无尊严地苟延残喘,我……”

    她哽咽了一下。

    “给他一个痛快,让他走吧,所有的罪,到了地下,让他自己去赎。”

    晏听南沉默地看着病房内,侧脸线条冷硬。

    半晌,他开口。

    “姑姑,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放弃治疗,在法律和伦理上,等同于亲手拔掉他的氧气管。”

    他转过头,目光直视晏暨清,看不出丝毫私人情绪。

    “他是犯了错,但审判他的是法律和良心,不应该是我们子女的决定。”

    “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医生没说绝对无法挽回,我们就必须尽全力救。”

    他语气加重,带着固执的坚持。

    “他是晏家的家主,是我的爷爷,是你的父亲。”

    “现在他躺在这里,我们做儿女孙辈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活下来。”

    “否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们以后,如何自处?”

    晏暨清脸色白了白。

    “可是这样的活着,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活着才有希望。”

    晏听南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也不能放弃。”

    “钱不是问题,全球最好的医疗团队,最顶尖的设备,我都会找来。”

    “我们必须救他,无论如何。”

    晏暨清看着他,嘴唇颤抖,最终无力地垂下肩膀。

    她明白,晏听南的话,站在道德和亲情的制高点上,无懈可击。

    她无法反驳。

    她痛苦地闭上眼,默认了。

    “我去找医生再聊聊。”

    晏暨清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股无力。

    霍思悦看着妈妈离开,又看看病房里,跟着一起出去。

    苏软也陪着霍思悦一起。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晏弘懿醒了过来。

    晏听南眸光微动,抬步走向病床。

    晏听南在病床边站定,垂眸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

    他俯下身,凑近那只布满灼伤痕迹的耳朵。

    “爷爷,您说过的,慢刀子割肉才疼。”

    “那就活久一点,一秒都别少。”

    “疼足每一天,才算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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