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芷云女神脸上幸福的笑容,我一个女的都心动了。】
【这才是夫妻最好的状态吧,有共同的语言,能一起探索世界。】
旅途的轻松愉快,让江芷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也忘记了两人最初那段略显尴尬的婚姻关系。
现在,他只是她的丈夫,陈宇。
她也只是他的妻子,江芷云。
下午,陈宇通过渠道安排了一场私人斗牛表演。
地点在罗马郊外一个古老的庄园里。
表演场不大,黄沙铺地,四周是石砌的低矮看台。
一个穿着华丽斗牛服的斗牛士入场。
紧接着,栅栏打开,一头体型庞大的黑色公牛冲了出来。
斗牛士挥舞着红布,公牛一次次地猛冲,又一次次地被灵巧地躲过。
引得观众阵阵惊呼。
江芷云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陈宇的胳膊。
“这……太危险了。”
陈宇表情平静。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斗牛士在完成一个高难度的闪避动作后,或许是过于自信,或许是脚下不稳,出现了一个趔趄。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息。
对于人和牛的生死搏杀,更是如此。
公牛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转,牛角狠狠撞向斗牛士!
“噗嗤!”
一声闷响。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斗牛士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高高挑起,然后重重摔落在地。
“啊——!”
观众席上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公牛并没有停下,它调转方向,硕大的头颅低垂,两只前蹄疯狂地刨着地面,准备对倒地的猎物发起最后的致命一击。
完了!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闪过这个念头。
江芷云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感觉到身边的陈宇动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紧抓的手臂上传来。
陈宇翻过了他们面前半人高的石质护栏,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从近两米高的看台上,一跃而下!
“陈宇!”
江芷云的心脏仿佛被瞬间抽空。
【卧槽!卧槽!卧槽!】
【宇神疯了吗?!那他妈是牛啊!会死人的!】
【不要啊!快回来!宇神!】
【节目组!安保呢!快去救人啊!】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黑发黑瞳的华夏男人,冲下去就是送死。
然而,陈宇的举动,却让所有人的大脑陷入了宕机状态。
他稳稳地落在沙地上,没有去看受伤的斗牛士,而是直接面向那头发狂的公牛。
他只是站在那里,对着公牛,清脆地拍了两下手。
“啪!啪!”
正准备冲向斗牛士的公牛,动作一顿,巨大的头颅转向了这个新的入侵者。
“哞——!”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公牛放弃了猎物,四蹄翻飞,朝着陈宇狂奔而来!
江芷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而陈宇,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被吓傻了。
近了!
更近了!
就在牛角即将触碰到陈宇身体的前一刹那,他动了。
轻轻一动,就躲开了公牛的攻击。
在与公牛擦身而过的瞬间,陈宇的双手闪电般伸出,不是去推,而是顺着公牛前冲的巨大惯性,一只手抓住了牛角,另一只手猛地按在了牛的脖颈处!
“喝!”
一声低喝。
陈宇将公牛前冲的巨大动能,转化为一股扭转的力量。
“砰!”
重达数百公斤的公牛,竟然被他硬生生掀翻在地!
庞大的身躯在沙地上滚了两圈,扬起漫天尘土。
整个斗牛场,死一般的寂静。
观众们,庄园的工作人员,甚至连刚刚冲进来准备控制公牛的牛仔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那个身影。
一招。
只用了一招,就掀翻了一头发狂的公牛?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公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刚才那一下似乎让它也有些发懵,几个牛仔趁机一拥而上,用绳索和工具迅速将其控制住。
陈宇看都没看那头牛,转身快步跑到倒地的斗牛士身边。
斗牛士的伤势极其严重。
牛角从他的大腿内侧刺入,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鲜血汩汩地向外喷涌。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过来,跪在旁边,用纱布死死按住伤口,但根本无济于事,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纱布,染红了他们的双手。
“不行!是股动脉!止不住!”
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焦急地大喊,“快!准备止血带!叫救护车!上帝啊,他撑不到医院的!”
另一个年轻的护士手忙脚乱的站在一旁。
现场一片混乱。
江芷云也从看台上跑了下来,冲到场边,脸上挂着泪痕,担忧地看着场内。
“让我来。”
是陈宇。
他跪在斗牛士的另一侧,表情严肃。
年长的医生抬起头。
“你?你是谁?这是医疗事故,不是表演!请你离开!”
陈宇没有理会他,看着斗牛士迅速流失的生命体征,用熟练的意大利语说道。
“他的股动脉被完全切断,血压正在急速下降,一分钟内就会休克,三分钟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你们的止血带根本来不及,救护车也来不及。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一口纯正的意大利语,让医护人员直接愣住了。
年长的医生犹豫了。
陈宇说得没错,现在的情况,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眼睁睁看着这个年轻人死在自己面前吗?
他看了一眼陈宇,对方的眼神自信。
“……好,你来试试。”
陈宇的眼神,跟自己曾经的那个小师弟很像。
反正,情况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得到许可,陈宇立刻行动。
他没有去翻找急救箱,而是在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绒布包。
他将布包展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
看到这些银针,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针?”年轻的护士下意识地问,“你要用这个做什么?缝合吗?”
人群中,只有一个来罗马交流学习的华夏医生,似乎认出了什么:“针灸……?不,不可能……针灸怎么可能止住动脉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