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混好,他办完手续要走的时候,贺雪将人拦住了。
“彭明煦,如今你都离职了,我们俩也已经分手,花我的钱该还我了吧?”
哗,办公室里,好多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彭明煦被贺雪当场要账弄的满脸通红。
“你说什么呢?交往过程中大家都有开支,怎么还能往回要呢?”
“凭什么不能要!我给你花钱是奔着结婚去的,结果你莫名其妙的就和我分手,合着是来骗吃骗喝的是吧?
带我去你家见父母,买礼物专往贵的上面盯。
小侄女儿生日都要我准备礼物,还特意点明要买转运珠,还说你侄女儿喜欢金子。
一串转运珠花了我两千八,每天提醒我吃午饭,然后午饭就让我给你打,三个月的时间,饭钱也花了多一千八百多,这些用不用我把账单打出来?”
“那你也花了我的钱了。”
“那你把账单打出来啊,我都还你。”
彭明煦脸上一阵发热,这让他怎么打,买过几回奶茶,都是第二杯半价的,请吃两次饭是大哥领回来的券,他用券付的账。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早知你如此拜金,我才不会和你交往!”
贺雪被气笑了,要回自己的钱就是拜金?
“你不拜金你花我的钱你倒是退回来啊!再逼逼信不信我给你添点麻烦,让你连工作都找不到?”
彭明煦顿时被憋的脸红脖子粗,“好好好,要钱是吧,我这就给你,你若是敢坏我的事,我绝饶不了你!”
说完他拿起手机给贺雪转了账,工作了一年多,他每个月吃家里的用家里的,零花钱基本花不完,所以,也攒了几千块钱,他所以之下干脆转了五千过去,“现下我不欠你了,贺雪,别再缠着我!”
贺雪半点形象不顾的“呸”了一声,“缠着你,图你啥?图你没房没车没存款,还是图你工资全交给你妈!”
秒点收款,又给彭明煦转回去四百二,“本小姐可不会占你的便宜,两次请我吃饭,还请过几次第二杯半价的奶茶,一束半价花,加上前天去我家买的一袋子二十块的苹果,这些只有多没有少,现在我们才是真的两不相欠!”
贺雪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员工们:好家伙,彭明煦行啊,竟然是个软饭男,追贺主管这么久竟然只给她花了四百多钱,赶紧开班啊,绝对能赚个盆满砵满。
彭明煦受不了前同事看他的异样眼神,抱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离开了。
早知道这钱非给不可,他就不急着辞职了,等找到工作再走也不迟。
……
须宁从京市回来后就每天盯着贺小鹏学习,可这小子脑子就是不开窍,成绩真是提不上来。
很快冬天来临,白老头突然肺炎住了院。
须宁得了消息已经是白老头住院的第二天了,她准备了一番,让贺明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白老头的话就传了出来,“我都说我没啥事,住这个院不是浪费钱吗?输完液赶紧给我办出院,一晚上好几十呢。”
他昨天住的院,一堆检查下来,两千多块钱没了。
就一个肺炎,以前吃点儿小药片就好了,现在干了一堆没用的,好几千眼一眨就没了,可把他心疼个够呛。
医生还说他这病最少得住一周,那不得花个万儿八的,他才不住。
“你出啥院哪,烧还没退呢!”这是白老大的声音。
“爸,你就踏实住着,花钱也有我们兄弟呢,你操啥心。”这话是白老二说的。
须宁直接推门而入。
病房里,白老头躺在床上,老伴坐在隔壁床上,隔壁床没有病人,白老大白老二,坐在板凳上,见门开了纷纷看了过来。
“那么心疼钱也没见您老人家把烟戒了,一盒烟十块,你一天抽一盒,一个月三百,一年三千六,您抽了半辈子,把自己抽出了肺炎,完了还不愿意老实治病,你到底是真心疼钱还是假心疼钱。”
这一通巴巴,别说白老头皱眉,病房里的人都不大爱听。
老头病了,就不能说点儿他爱听的?
抽烟是不对,可他都抽了一辈子了,现在是算账的时候吗?
须宁也知道自己说话讨厌,所以她很是克制的闭了嘴,喊了声大哥二哥,而后朝身后的男人一招手,“把保温桶拿来,让爸妈趁热吃一点儿,食盒小,只能放两个人的饭菜,大哥二哥等下出去吃吧。”
贺明是卖完鱼来的,须宁特意在家做了病号饭,给老头带了些。
一条一斤的石斑清炖的,一份鸡汤,两个小菜,一份鸡胸肉做的鸡丝面。
“我们好说,爸妈吃好了就行。”
他们又不是病人吃点儿啥不行。
白老头本想说不吃的,可是随着贺明把菜摆出来,那香味儿勾的他哟,抿了抿嘴,人已经坐了起来,等吃。
须宁小心盛了碗鸡汤,把汤勺放进碗里,“喏,先喝碗鸡汤,我婆婆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今儿特意杀了给你煲的汤。”
白老头白老太:哎,家养的鸡不用花钱啊。
不过他们也不生气,家养的鸡比外面的鸡可有营养多了,这个道理他们懂,他们也不是不识老歹的人。
白老头端过汤碗,稍吹了吹就咕嘟咕嘟把一碗汤都喝了。
“好喝,再来一碗。”说完白老头咳了起来,感觉要把肺咳出来了。
须宁等他咳好了,又给亲爹盛了一碗,这回碗里还有几块鸡肉,“慢点吃,我带了好多,妈你也吃吧。”
白老头看向老伴示意她赶紧吃,这鸡炖的真是绝了!
须宁又把鸡丝面拿了出来,“鸡丝面,放久了不好吃。”
白老头端着面碗就开造。
还给老伴挑了半碗,“老大老二,你们也去吃饭吧,吃完饭都回去,我这儿有你们妈就行了。”
就一个肺炎,能走能动还能吃的,哪里就要孩子陪床了。
“行,我们等您吃完再回。”
白老头吃的很快,须宁放的量也正好,老俩口刚好能吃完。
说完又咳了几声,听的出来,他已经很压抑了,但咳还是止不住。
须宁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喏,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