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会,做好饭叫你。”江民起床,拽过被子给她盖好。
兰兰看着自己的男人套好衣服起身去做饭,她就想这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他是,她也是。
不说床上,江民就是个能打一百零一分的丈夫,一百分满分。
王兰兰闭了闭眼睛,还是睡了过去。
确实没有睡好,每一次他回来的第一夜都睡不好。
江民去了锅炉房,一宿没有加煤,屋子里的温度起不来。
等锅炉烧了起来,他才回屋开始做饭。
屋子里的热气暂时还没有升起来,他在厨房忙活半天,手脚冰凉但还是微微出了点汗。
王兰兰总是说不公平,无论多冷的天给他点东西,他就能热起来,而她需要捂上很久才能暖起来。
七点,他坐在床边叫她。
兰兰感觉有人拉她的手,她翻了个身。
“还不起?”他笑。
他妈那时候在他们家里,她每天五点多就能起来做饭了。
搓了搓手,掀开被子摸到她的后背上。
王兰兰只觉得一激灵,嗷一声裹着被子想躲他远点。
他真的是……好无聊!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就喜欢玩这种幼稚游戏!
不是幼稚是什么,那么冷的手,就往她身上贴!
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去躲,依旧逃不过。
兰兰恨恨瞪了丈夫一眼,说是瞪其实更像是一种无奈之后的妥协。
江民一把连人带被拽进怀里,手继续摸她的背。
“凉不凉?”他故意问。
兰兰伸出手还击。
他挑眉:“你多摸会好了。”
他的身体凉,她的手很暖。
王兰兰见反击不成功,干脆直接放弃。
闹又闹不过,只能认命起床。
“你回来就折腾我!折腾了人还不让睡觉。”她指控他。
这人就真的很双标,他自己睡不着还不让她睡!
“我折腾你?”江民看着她问,他拽着自己衣服里的那只手,视线固定上去:“我不让你睡?”
“我起我起!”王兰兰认命投降。
“老男人!”她吐槽一句。
老男人听了只是笑,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
兰兰下床去洗漱,将自己收拾好,每一天她都会认真妆扮自己。
毕竟是对美还有追求的年纪,也不嫌弃费劲,也不嫌弃浪费时间,认认真真洗脸,认认真真护肤。
“洗脸台上的东西你摆的?”她擦着脸,探出身体向外看了一眼。
自己用的东西她都有数,又增加了一堆。
台子上摆的密密麻麻,一看就是他带回来的礼物!
王兰兰就想要是江民是个女人的话,他一定会特别妖娆。
“嗯,你觉得哪个好用哪个。”他随意回答了一句。
买的护肤品都是随便买的,他也没有认真研究。
对于这些东西,江民还真的没有费力气去做准备功课,他的做法简单粗暴,每一样都买回来扔到她洗手台上。
好的用得肯定快,不好的下次就淘汰,时间一长哪里好哪个不好也就判断出来了。
“我就一张脸。”王兰兰说。
“没人说你两张脸。”他笑。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的声音有点大。
“你想说我是二皮脸吗?”王兰兰从卫生间跑出来。
“我没说,是你说的。”果然他和他老婆还是有点默契。
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兰兰快速擦完自己的小脸,白的白,黑的黑,该红的红。
她的脸从侧面看,五官很立体,该高的高,该挺的挺。
如果给她一块橡皮泥,把脸扣上去,直接就出个建模脸。
客厅,她穿着毛衣安安静静吃饭。
客厅里还是有点冷,凉飕飕的。
“你就穿那么点,小心感冒。”她说江民。
回回都穿那么点,受得住吗?
她不理解。
以王兰兰的角度来看,她觉得男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之一。
她爸也是,别人穿很多很厚都不觉得暖,她爸就可以穿单衣!
挨着火是会热,可离开火就凉了啊。
搞不懂。
“管好自己吧。”他笑着回她。
吃过饭王兰兰刚想抢碗筷,江民端着碗筷进厨房了。
顺便送她一脚:“回屋去。”
“哎,就你这种品质,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呢?用我妹的话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假?
你就跟那个假人似的!”
王兰兰学杨芸晴语气说丈夫。
真的好像是个假人啊!
她和爸妈一起生活了那些年,她爸炒菜但是她爸轻易都不洗碗。
还有还有。
男人好像都有点懒,比如说她爸,干活干多了就开始把活往别人身上推了!
农村办席,她爸也会把属于厨师的活儿往别人身上推推。
比如说使唤别人过油啊,使唤别人干这个干那个。
江民是第一个她真正意义上觉得特别勤快的男人,又好看又勤快。
江民无声对她说着:“不用拍马屁。”
兰兰扑到他背上,他用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接了接,圈了圈她。
兰兰捧着他的脸,左亲右亲,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亲亲亲。
“怎么那么好,我捡到便宜了!”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输出。
王兰兰曾经听一个学姐讲过一次,说男人也喜欢听好听的话,喜欢听夸奖。
学姐还说,夸人特别夸男人,最高级的办法就是通过别人的嘴,把你夸奖的话说出去。
江民放低身体,配合让她亲了会。
干净的手拍拍她:“去换衣服,一会又冷了。”
她进去换衣服,他去厨房洗碗。
兰兰进门,已经走进去了又忍不住走回来半圈:“你就说我这个命啊,什么好东西都被我赶上了!”
江民只是笑。
“你再说,我就踹你了!”
“踹我也说,我就跟买了张抓奖券,然后得到了个最好的奖,我运气真好!”
江民笑着摇头,继续刷碗。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干活就有漂亮话,反正他家是这样。
也挺好的。
王兰兰发现自己的衣柜里又多了很多的衣服,一件一件都已经剪了标然后叠好装在柜子里。
旁边一格一格的柜台上都是包,搭配衣服来用的各种包。
找出来比较厚的裤袜,拿到床边,坐着开始穿。
诊所里暂时还没给暖气呢,这个天不穿厚点也会冷。
穿袜子他人又进来了。
拿着一个漂亮的小瓶子,对着空中按了两下。
王兰兰动了动鼻子:“好香。”
“香水当然香了。”他说。
大城市条件稍微好点的职业女性,一般梳妆台上都会摆瓶香水,钢城的话,没有这种习惯没有这种说道。